我6岁以前的印象:
爽朗(当父亲高兴的时候,就会出现他爽朗的笑声,那时,我希望长大了能有他那样的笑声);
高大(当我骑在父亲脖子上的时候,我就感到他如山一样的高大,那时,我希望长大了能有他那样的身躯);
有力(当父亲牵着我的小手时候,我总感到他的手无比的有力,那时,我希望长大了能象他那样有力);
博学(当父亲给我讲新鲜的事物的时候,我很惊奇他的博学,那时,我希望长大了能象他那样看许多的书);
认真(当父亲工作的时候,那时,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因为他为了专心工作,总会给我一点好吃的或者一件好玩的);
投入(当父亲看书、下棋、打牌的时候,那时,是我最痛恨他的时候,因为他总是“忽略”我);
可怕(当父亲训斥我的时候,那时,是我最恐惧的时候,因为他的巴掌随时可能落在我的身上);
可恨(当父亲打我的时候,那时,唯一能让我感到父亲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因为随后奶奶和妈妈会给我“报仇”);
可亲(那时,父亲的怀抱是我感到最舒服的地方);
可恶(当父亲用胡子扎我的时候,那是使我最痛恨他的时候)
我6岁至11岁的印象:
依然爽朗(当父亲高兴的时候,就会出现他爽朗的笑声,我开始学着他那样的笑声);
依然高大(当仰视父亲的时候,他还是无比的高大,我开始学着他走路的姿势);
依然有力(当父亲晚上抱着我去医院的时候,我感到他的臂膀无比有力);
依然博学(当父亲给我讲新鲜的事物和道理的时候,我学着象他一样吃饭时看书);
依然认真(当父亲工作的时候,我学会了安静的写作业);
依然投入(当父亲看书、下棋、打牌的时候,我开始学着下棋、打牌);
依然可怕(当父亲训斥我的时候,我开始在心里不服气);
依然可恨(当父亲打我的时候,我盼望快点长大,可以去打他);
依然可亲(当他给父亲买课外书的时候,我学会了在书中寻找快乐);
依然可恶(当父亲逼着我写作业的时候,我在心里愤恨他);
我12岁至15岁的印象:
仍然爽朗(当父亲高兴的时候,他还会爽朗的笑,我开始象他那样的笑);
仍然高大(当我看着父亲又长又大的衣服的时候,我开始偷着试穿他的衣服);
仍然有力(当我遇到挫折而气馁时候,向父亲倾诉,我感到他语言是那么的有力);
仍然博学(我习惯了象父亲一样吃饭时看书);
仍然认真(当父亲工作的时候,那时,我学会了趁机留出去玩);
仍然投入(当父亲看书、下棋、打牌的时候,那时,我也开始和伙伴们下棋、打牌);
仍然可怕(当他训斥我的时候,我开始偶尔顶嘴);
仍然可恨(当他打我的时候,我盼望长得比他高,可以去打他了);
仍然可亲(当他给我买课外书的时候,我体会到一点点书中的快乐);
仍然可恶(当他逼着我写作业的时候,我学会了敷衍了事);
我16岁至20岁的印象:
不再爽朗(因为计划生育丢了工作,他笑的很少,而且脾气很暴躁,我在家里也不敢轻易的笑);
不再高大(当我平视他的时候,我开始穿他的衣服);
还是有力(当我遇到挫折而气馁时候,我开始自己承担,但还是喜欢向他诉说);
还是博学(当他给我讲新鲜事物和道理的时候,我开始和他辩论);
还是认真(当他还是很认真的做任何事情,但我不愿意陪他);
还是投入(当他看书、下棋、打牌的时候,还是那么投入,我也开始和他看同样的书,偶尔还拉着他下棋、打牌,当然总是输给他);
不再可怕(当他训斥我的时候,那时,我经常顶嘴);
还是可恨(当他打我的时候,我开始学会不回家);
还是可亲(虽然他不再给我买课外书,但已经我体会到书中的快乐);
还是可恶(虽然他不再逼着我写作业,但是开始逼着我学习专注,我开始学会认真);
我20岁以后的印象:
仍旧爽朗(我参加了工作,而且表现优秀,父亲为了我而骄傲,我又听到了他的笑声);
仍旧高大(虽然父亲开始穿我的衣服,但是在我心里父亲无比高大);
仍旧有力(我开始隐瞒自己的挫折,因为我不愿意父亲再为我操劳);
仍旧博学(我开始给父亲讲新鲜事物,父亲开始给我讲人生);
仍旧认真(父亲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我都尽量陪着他做);
仍旧投入(当父亲看书、下棋、打牌的时候,还是那么投入,我也开始和他看同样的书,偶尔还拉着他下棋、打牌,当然总是“输”给他);
仍旧可怕(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我总是暗自心惊);
仍旧可恨(看着父亲的眼角纹,恨自己没有时间陪父亲);
仍旧可亲(我开始给父亲买书看,看着父亲看书的身形,好像时间退回了二十年前);
不再可恶(我也学会了做事认真);
我30岁以后的印象:
我做了父亲,父亲依然是我最敬爱的父亲,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