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端午节读后感
周作人和鲁迅的文章都读过几篇,两人的共同点是深有国学渊源。从小说32313133353236313431303231363533e59b9ee7ad9431333337376336来看,鲁迅远比周作人更令我心折。鲁迅的小说通常立意深刻,布局严谨而笔墨凝练。两年前因为跟同事办读书会,将《阿Q正传》又读了一遍,感觉是他老的水平远远超过同代的任何人。就是在今天,中国作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之后,仍然没有能写出跟正传比肩作品的。我认为它的成功不在常说的刻划了“国民性”,而在成功地刻划了一种人类共同的心理现象。这篇小说不仅有思想力度,而且在写作技巧上相当成熟。我认为鲁迅以后的小说也没有超过这篇的。
相比之下,我读过的周作人的小说则多无足观。不在语言或情节,而在立意过于平庸。
周作人大约是玩学问的,他的文章多考证,少激-情,老兄似乎应该去读一下周作人早期的作品。功力见于平淡之中。而鲁迅是神情生动的人物,他把激-情和国学功力结合起来,造成了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观。几年前六·四发生后,和几位朋友杯酒相聚,一时兴起,把那篇“墨写的谎言,决掩不住血写的事实”翻出来,读一句,叹一句,这样的文字,揭示统治者残忍的一面,过去,现在,将来,大约是永远不须改动的。学鲁迅的作家不在少数,不是没有他的国学,就是没有他的激-情,最主要的是没有他思维的力度。我看过几篇胡风和聂绀弩,跟鲁迅多少有点形似,可以明白地看出在学,但是相去何以道里计。李白、苏东坡、鲁迅这样的才致,大约是永远学不来的。至于周家兄弟在历史上的高下,各人喜好不同,我得投鲁迅一票。
鲁迅的自信力很强,我唯一读到他落败的文字是《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文。那篇文章中他的对手是梁实秋,梁说他译的苏联文学是“硬译”,确实很客观。我也曾读过鲁迅译的那篇小说,水平之低可说是惨不忍睹。梁讥笑说读那翻译,必须跟看地图似的,用手指加以指点,大概算是很厚道的了。鲁则大怒,说真正会看地图的人,并不须用手指点的。话说到此,胜负已分。我推想若不是鲁迅那时身体不好,梁是占不了这个上风去的。
一作品如一华厦,翻译了或者从洋房变成中式瓦房,但总是一房子。如果成了一片残砖断瓦,则不免凄凉之慨。鲁迅先生译的苏联革命文学,读之便有此意。以先生文笔,本应多写几篇传世的杂文,我不解先生何苦为他人作嫁,去弄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翻译。
我说鲁迅先生如果身体好,梁占不了便宜去。并不是说先生在理,只是觉得先生那篇文章精神有不足的样子,仿佛生了玻假如没病,则或推枰认负,或继续收官,至少不会输了风度。先生是场面上的人,这种初段的判断力不是没有,不过因病而临场发挥不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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