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游牧部落”,顾名思义,大家会很自然地想到蒙古先民的生活方式。那么,现在这里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完全原生态的游牧保护区暨旅游景区。它位于巴彦乌拉镇以南35公里处的阿拉腾高勒苏木东部,面积80多平方公里,相当于200个天安门广场那么大。它的核心旅游区占地约14平方公里,四面环山,牧草茂盛,地势平坦而开阔。每当夏季,如茵的草滩上百花竞相绽放,蓝蓝的天空白云飘飘,碧绿的草原马儿奔跑,弯弯的河流环绕青山,洁白的帐房炊烟飘飘!据《魏书》记载,早在1500年前,这里就有许多牧民繁衍生息,创造出了绚丽多彩的游牧文明。今天的游牧部落保护区,也因其原始的自然景色,悠久的民族习俗而成为“草原文化”的活化石。这里有最独特、最浓郁的游牧民族风情,最原始、最秀美的草原风光。
在这里,找不到一处永久性建筑;在这里,可以品尝真正的草原风味,甚至还可以参与草原生产活动:放牧、挤奶、熬奶茶,观赏套马、赛马、摔跤,做一天真正“牧民”,充分感受淳朴的游牧民族风情,领略古老而细腻的游牧文化,尽情感受自然与人类的和谐共存。草原牧民的游牧习俗充满了驾驭自然的无穷智慧,游牧的方式也不折不扣地遵循着与自然生态和谐共处的规则。四季游牧与走敖特尔的古老生活方式,世代沿传至今,依然闪耀着它无尽的智慧光芒。这旺盛的生命力,源于它顺应了自然的发展规律。在影视中常可看到这样的镜头:一家人赶着装家什的大轮牛车,从一地迁往另一地。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方式——四季游牧与走敖特尔。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蒙古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以牧业为主,生活和生产资料都离不开草原。饲养家畜的不同和草原游牧经济方式决定了牧民不可能长期生活在一个固定地方,而是要采取“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据说,成吉思汗就是其母在初秋七月走敖特尔时降生在草原上的。在正常情况下,牧民一年之中要游牧四地,即春营地、夏营地、秋营地、冬营地。
那么,这四个营地是如何选择的呢?经过了草枯、多雪的冬季,牲畜膘情大为下降,抵抗能力减弱。因此,春营地要选在可以躲避风雪灾害的草场,以达到保膘保畜的目的;夏天,为了增加牲畜的肉膘,要选在山阴、山间平川的细嫩草场,要注意有可乘凉之处(眼前的整个游牧部落地区,就是这里牧民的夏营地);秋季,为了增加牲畜的油膘,要选择草质好且凉爽的草场,以增强牲畜的耐寒能力;冬营地主要是为了保护牲畜安全度过寒冷而漫长的冬季,要选择在山阳地带,要特别注意牲畜的卧地,有句民谚称“三分饮食,七分卧地”,说明冬天保膘的重要环节是卧地。营地的选择非常重要,它关系到牧民能否生存与延续下去。特殊情况下,如遇到大的自然灾害等,就要采取临时走场即走敖特尔的方式。走敖特尔分近距离和远距离两种:近距离走敖特尔是在自己的所属区域内选择较好的草场,远距离走敖特尔则要到较远的地方,借用他乡的草场。走敖特尔不分季节,时间长短根据自然灾害的轻重和牲畜的膘情而定。
四季游牧和走敖特尔是草原牧民在与大自然的长期共处中,发明的一种适合草原生态环境的生存方式。这种方式不仅可以增加牲畜的膘情,增强其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还可以轮歇草场,保护草场,不能不说是一种创举。这种有利于经济与环境长期协调发展的游牧方式,一方面反映出了牧民尊崇自然,适应自然的心理,另一方面也充分表现出了人、畜与草场、山水、气候的和谐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并没有先进与落后之分。今天,游牧文化对广大游客的巨大吸引力也证明了这一点。就连最普通的蒙古包,其构造也充分体现了这种“天人合一”的精神。蒙古包的整体框架是木质结构,由四大部分组成,在蒙语中分别称为陶脑、乌尼、哈那、乌德。陶脑,是指蒙古包的天窗,它的大小决定了其下面乌尼的长短与数量。圆拱形陶脑,宛如一把撑开的伞,伞的骨架就是这些木杆了,它们在蒙语中被称为乌尼,长约为陶脑直径的1.5倍。乌尼的下面是哈那,它是用柳条做成的网状墙体,支撑着整个蒙古包。哈那是堵神奇的墙壁,因为它使蒙古包能伸能缩,可以把包建得矮而大,也可以建得高而小。
乌德是蒙古包的门,一般朝南或东南方向,既可避西北风,又有以日出东方为吉祥的含义。说蒙古包是与大自然和谐统一的生态环保型居室,主要是因为它很好地适应了蒙古高原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大草原平坦辽阔,每到冬春季节,狂风不断,蒙古包圆形锥顶的外形正好适应这里的大风气候,它从任何角度都受风阻力小,不易被刮倒。冬季搭建的蒙古包,哈那要尽量降低高度,这就缓减了西北风的风力,还很保暖。而在夏季,则将哈那抻高,让凉风吹进包里,连空调也省了。牧民四季逐水草游牧,蒙古包不会在一个地方停驻太久,因而也不会破坏包下面的草地。在蒙古包迁走之后,牧草继续旺盛生长。蒙古包搭建时不用挖土夯地,拆卸时也不会留下任何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