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水浒传每回读后感第五十八回
? ? ? ?水浒传每回?读后感第五?十八回
【?水浒传每回?读后感第五?十八回】 ?三山聚义打?青州 众虎?同心归水泊? 为救孔明?和孔宾,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的人马都去?了青州。 ?
孔?亮到梁山搬?援兵去了。?孔亮到梁山?,首先见到?的是李立,?这一点很重?要。想当年?的梁山,水?泊边只有朱?贵这一个店?,而此时的?梁山又多了?李立这个店?,可见此时?的梁山更加?旺兴了。孔?亮上得梁山?,果然是好?景象,赞叹?不已。
? 宋江?听报,孔亮?到了梁山,? 便 慌忙?下来迎接。?
?为何如此呢??因为宋江?同孔家交情?极深,深得?可以性命相?托,这其中?原由当是宋?江为吏时的?故事了。 ?
宋?江对此事的?表现有讲究?,当他得知?青州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便引孔亮?参见晁盖、?吴用、公孙?胜等众人。?宋江先将事?情陈述一番?,当晁盖说?该出手相助?,自己要率?部去青州时?,宋江又一?次出面阻拦?,百般的不?让晁盖下山?。无奈之下?,晁盖又一?次退让了。?
?宋江为什么?阻挠晁盖下?山呢?自然?是怕晁盖抢?了他的风头?,怕晁盖坏?了他的招安?大计。看宋?江是如何劝?说被俘的朝?庭将军,也?便知一二了?。
? 宋江带了?十九个头领?,他们是吴?用、花荣、?秦明、燕顺?、王矮虎、?穆弘、杨雄?、解珍、解?宝,吕方、?郭盛、朱仝?、柴进、李?俊、张横、?孙立、杨林?、欧鹏、凌?振,统三千?人马杀向青?州。此时,?三山人马已?同青州打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宋江是如何?拿下青州的?呢?先是由?秦明出面,?同呼延灼大?战一场,以?激起呼延灼?
的斗志,然?后设计将心?切的呼延灼?引入陷坑,?活捉了。呼?延灼面对生?死时,宋江?招安的一番?道理,自然?给了呼延灼?个体面的台?阶下,呼延?灼不得不降?。降了梁山?的呼延灼,?带着秦明、?花荣、孙立?、燕顺、吕?方、郭盛、?解珍、解宝?、欧鹏、王?英,骗开了?青州的城门?,就这样破?了青州城。? 这一战,?最大的赢家?是宋江。破?青州,得府?库金银财富?和粮食六百?车,得好马?二百余匹;?杀了慕容知?府一家老人?,救了孔明?、孔宾,为?孔家报了仇?;得三山的?人马和财富?,进一步壮?大了梁山的?力量,仅三?山就有十一?个头领入伙?梁山,他们?是鲁智深、?杨志、武松?、施恩、曹?亚、张青、?孙二娘、李?忠、周通、?孔明、孙亮?;得呼延灼?並借机宣传?了招安之大?计。
? 宋江无?时不在借自?己的功劳和?人心来排挤?晁盖,这是?不争的事实?。打了青州?,回到梁山?,是宋江安?排军务要事?,全无晁盖?什么事。宋?江安排如下?: 汤隆做?铁匠总管,? 侯健做旌?旗袍服总管?。东路的酒?店是朱贵、?乐和;南路?的酒店是孙?新、顾大嫂?;西路的酒?店是张青、?孙二娘;北?路酒店是李?立、时迁。?宋江分调头?领,添造寨?栅,全不在?话下。
? 打青?州之后,过?了几个月,?上了梁山的?鲁智深,想?起了少华山?的好兄弟史?进,以及朱?武、陈达、?杨春。
? 一是要去?看望,
? 二是要劝?他们入伙。?又是宋江的?安排,也没?有晁盖什么?事。他派武?松随鲁智深?一同前往。?
?鲁智深、武?松到了少华?山才知道,?此时,史进?已身陷大狱?。起因是华?州贺太守不?但霸占了画?匠王义的女?儿,还将王?义发配 远?恶军州 。?史进救了王?义,要刺杀?贺太守时,?事发被收了?监。
? 面对此?事,道是展?现了鲁智深?、武松的不?同个性,二?人都是敢做?敢为的英雄?,但一世的?行事风格却?大相径庭。?鲁智深为事?不计后果,?那怕是龙潭?虎穴也要闯?,武松却极为谨慎,算??得清楚时,?方狠狠地下?手。
? 鲁智深?孤身冒死前?往华州府,?要救史进,?结果是可想?而知。鲁智?深是飞蛾投?火,被贺太?守拿下了。?
?【水浒传读?后感】 《?水浒传》是?明朝施耐庵?所著,我很?喜欢这部小?说,它与《?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并称中?国四大古典?名著。读了?《水浒传》?,我颇有感?触。
? 小说讲?述了一百零?八将因官逼?民反,相聚?梁山泊,打?着 替天行?道 的旗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深得百姓?支持,但由?于以宋江为?首的投降派?,抱着 只?反贪官,不?反皇帝 的?理念,最终?被朝廷招安?,落得个死?光光的悲惨?结局,我真?替他们惋惜?! 在小说?里,作者塑?造了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或武艺?高强,或足?智多谋,个?个皆是人中?豪杰,其中?的故事情节?让人 过目?不忘 ,不?信,我举几?个例子给你?看看:水浒?传》是明朝?施耐庵所著?,我很喜欢?这部小说,?它与《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并称中国四?大古典名著?。读了《水?浒传》,我?颇有感触。?
?小说讲述了?一百零八将?因官逼民反?,相聚梁山?泊,打着 ?替天行道 ?的旗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深?得百姓支持?,但由于以?宋江为首的?投降派,抱?着 只反贪?官,不反皇?帝 的理念?,最终被朝?廷招安,落?得个死光光?的悲惨结局?,我真替他?们惋惜! ?在小说里,?作者塑造了?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或武艺高强?,或足智多?谋,个个皆?是
过目不忘? ,不信,?我举几个例?子给你看看?》里,人中豪杰?,其中的故?事情节让人?
我的?确深信 强?盗是逼出来?的 ,在当?时的社会里?,看来不做?强盗也是不?行的---?----都?是被逼的啊?! 看了《?水浒传》,?我联想到我?们自己,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的先烈?趟过官逼民?反的岁月,?缔造了新生?的祖国,打?开了改革开?放的大门,?引领着我们?从胜利走向?辉煌。过去?的苦难虽然?已一去不复?返了,但我?们将会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努力学习,?不辜负社会?和祖国的殷?切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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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二:《水浒传》059_第五十八回 吴用赚金铃吊挂 宋江闹西岳华山
第五十八回 吴用赚金铃吊挂 宋江闹西岳华山
话说贺太守把鲁智深赚到后堂内,喝声“拿下。”众多做公的,把鲁智深簇拥到厅阶下。贺太守正要开口勘问,只见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害民贪色的直娘贼~你敢拿倒酒家庭我死也与史进兄弟一处死,倒不烦恼~只是酒家死宋公明阿哥不与你干休~我如今说与你:天下无解不得的冤仇~你只把史进兄弟还酒家;玉娇枝也还了酒家,等酒家自带去交还王义;你却连夜也把华州太守交还朝廷~量你这等贼头鼠眼,专一欢喜妇人,也做不得民之父母~若依得此三事,便是佛眼相看;若道半个不的,不要懊悔不迭~如今你且先教我去看看史家兄弟,却回我话~”贺太守听了,气得做声不得,只道得个“我心疑是个行剌的贼,原来果然是史进一路~那厮你看那厮且监下这厮,慢慢置处~这秃驴原来果然史进一路~”也不拷打,取面大枷来钉了,押下死囚牢里去;一面申闻都省,乞请明降。禅杖,戎刀,封入府堂里去了。此时闹动了华州一府。小喽罗得了这个消息,飞报上山来。武松大惊道:“我两个来华州干事,折了一个,怎地回去见众头领~”正没理会处,只见山下小喽罗报道:“有个梁山泊差来的头领,唤做神行太保戴宗,见在山下。”武松慌忙下来,迎接上山,和朱武等三人都相见了,诉说鲁智深不听劝谏失陷一事。戴宗听了,大惊道:“我不可久停了~就便回梁山泊,报与哥哥知道,早遣兵将前来救取~”武松道:“小弟在这里专等,万望兄长早去急来~”戴宗吃了些素食,作起神行法。再回梁山泊来;三日之间,已到山寨;见了晁,宋二头领,诉说鲁智深因救史进,要剌贺太守,被陷一事。晁盖听罢,失惊道:“既然两个兄弟有难,如何不救~我今不可耽搁,便亲去走一遭~”宋江道:“哥哥山寨之主,未可轻动,原只兄弟代哥哥去。”当日点起人马,作三队而行:前军点五员先锋,林冲,杨志,秦明,呼延灼,吊领一千甲马,二千步军先行,逢山开路,遇水迭桥;中军领兵主将宋公明,军师吴用,朱仝,徐宁,解珍,解宝,共是六个头领,马步军兵二千;后军主掌粮草,李应,杨雄,石秀,李俊,张顺,共是五个头领押后,马步军兵二千:共计七千人马,离了梁山泊,直取华州来。在路趱行,不止一日,早过了半路,先使戴宗去报少华山上。朱武等三人,安排下猪羊牛马,酿造下好酒等候。再说宋江军马三队都到少华山下。武松引了朱武、陈达、杨春,三人下山拜请宋江,吴用并众头领都到山寨里坐下。宋江备问城中之事。朱武道:“两个头领已被贺太守监在牢里,只等朝廷降发落。”宋江与吴用说道:“怎地定计去救取便好,”朱武道:“华州城郭广阔,濠沟深远,急切难打;只除非得里应外合,方可取得。”吴学究道:“明日且去城边看那城池如何,却再商量。”宋江饮酒到晚,巴不得天明,要去看城。吴用谏道:“城中监着两只在牢里,如何不做堤备,”白日不可去看。今夜月色必然明朗,申牌前后下山,一更时分可到那里窥望。当日捱到午后,宋江、吴用、花荣、秦明、朱同,共是五骑下山,迤逦前行。初更时分,已到华州城外;在山坡高处,立马望华州城里时,正是二月中旬天气,月华如昼,天上无一片云彩。看见华州周围有数座城门,城高地壮,堑壕深阔。看了半晌,远远地也便望见那西岳华山。宋江等见城池厚壮,形势坚牢,无计可施。吴用道:“且回寨里去,再作商议。”五骑连夜回到少华山上。宋江眉头不展,面带忧容。吴学究道:“且差十数个精细小喽罗下山去远近探听消息。”两日内,忽有一人上山来报道:“如今朝廷差个殿司太尉,将领御赐“金铃吊挂”来西岳降香,从黄河入渭河而来。”吴用听了,便道:“哥哥休忧,计在这里了~”便叫李俊,张顺:“你两个与我如此如此而行。”李俊道:“只是无人识得地境,得一个引领路道最好。”白花蛇杨春便道:“小弟相帮同去,如何,”宋江大喜。三个下山去了。次日,李应、朱同、呼延灼、花荣、秦明、徐宁,共七个人,悄悄止带五百余人下山。到渭河渡口,李俊、张顺、杨春已夺下十余只大船在彼。吴用便叫花荣、秦明、徐宁、呼延灼,四个伏在岸上;宋江、吴用、朱仝、李应,下在船里;李俊,张顺,杨春分船都去滩头藏了。众人等了一夜。次日天明,听得远远地锣鸣鼓响,三只官船下来,船上插着一面黄旗,
上写“钦奉圣旨西岳降香太尉宿。”朱同,李应,各执长枪,立在宋江背后。吴用立在船头。太尉船到,当港截住。船里走出紫衫银带虞候二十余人,喝道:“你等甚么船只,敢当港拦截大臣~”宋江执着朵,躬身声喏。吴学究立在船头上,说道:“梁山泊义士宋江,谨参只候。”船上客帐司出来答道:“此是朝廷寸尉,奉圣旨去西岳降香。汝等是梁山泊乱寇,何故拦截,”宋江躬身不起。船头上吴用道:“我们义士,只要求见太尉尊颜,有告覆的事。”客帐司道:“你等是何人,敢造次要见太尉。”两边虞候喝道:“低声~”宋江却躬身不起。船头上吴用道:“暂请太尉到岸上,自有商量的事。”客帐道:“休胡说~太尉是朝廷命臣,如何与你商量~”宋江立起身来道:“太尉不肯相见,只怕孩儿们惊了太尉。”朱同把枪上小号旗只一招动,岸下花荣、秦明、徐宁、呼延灼引出军马,一齐搭上弓箭,都到河,摆列在岸上。那船上梢公都惊得钻入船舱里去了。客帐司人慌了,只得入去禀覆。宿太尉只得出到船头坐定。宋江又躬拜唱喏,道:“宋江等不敢造次。”宿太尉道:“义士何故如此邀截船只,”宋江道:“某等怎敢邀截太尉,只欲求太尉上岸,别有禀覆。”宿太尉道:“我今特奉圣旨,自去西岳降香,与义士有何商议,朝廷大臣如何轻易登岸~”船头上吴用道:“太尉若不肯时,只怕下面伴当亦不兼容。”李应把号带枪一招,李俊、张顺、杨春,一齐撑出船来。宿太尉看见,大惊。李俊,张顺晃晃挈出尖刀在手,早跳过船来;手起,先把两个虞候丢下水里去。宋江忙喝道:“休得胡做,惊了贵人~”李俊、张顺扑通地跳下水去,早把这两虞候又送上船来;自己两个也便托地又跳上船来。吓得宿太尉魂一着体。宋江、吴用一齐喝道:“孩儿们且退去~休惊着贵人~我慢慢地请太尉登岸。”宿太尉道:“义士有甚事,就此说不妨。”宋江、吴用道:“这里不是话说处,谨请太尉到山寨告禀,并无损害之心;若怀此念,西岳神灵诛灭~”到此时候,不容太尉不上岸,宿太尉只得离船上岸。众人在树林里牵出一匹马来,扶策太尉上马,不得已随众同行。宋江、吴用,先叫花荣、秦明、陪奉太尉上山。宋江、吴用,也上了马,分付教把船上一应人等并御香、祭物,金铃吊挂,齐齐收拾卜山;只留下李俊、张顺,带领一百余人看船。一行众头领都到山上。宋江、吴用,下马入寨,把宿太尉扶在聚义厅上当中坐定,两边众头领拔刀侍立。宋江独自下了四拜,跪在面前,告禀道:“宋江原是郓城小吏,为被官所逼,不得已哨聚山林,权借梁山泊避难,专等朝廷招安,与国家出力。今有两个兄弟,无事被贺太守生事陷害,下在牢里。欲借太尉御香,仪从并金铃吊挂去赚华州,事毕并还,于太尉身上并无侵犯。乞太尉钧监。”宿太尉道:”不争你将了御香等物去,明日事露,须连累下官~”宋江道:“太尉回京,都推在宋江身上便是了。”宿太尉看了那一班模样,怎地推托得,只得应允了。宋江执盏擎杯,设筵拜谢;就把太尉带来的人穿的衣服都借穿了;于小喽罗内,还拣一个俊俏的,剃了髭须,穿了太尉的衣服,扮作宿元景;宋江,吴用,扮作客帐司;解珍、解宝、杨雄、石秀,扮作虞候;小喽罗都是紫衫银带。执着旌节、旗幡、仪杖、法物,擎抬了御香、祭礼、金铃吊挂;花荣、徐宁、朱仝、李应,扮作四个卫兵。朱武、陈达、杨春,款住太尉并跟随一应人等,置酒管待;却教秦明、呼延灼,引一队人马,林冲,杨志,引一队人马,分作两路取城;教武松先去西岳门下伺候,只听号起行事。话休絮繁。且说一行人等,离了山寨,迳到河口下船而行,不去报与华州太守,一迳奔西岳庙来。戴宗先去报知云台观主并庙里职事人等。直到船边,迎接上岸。香花灯烛,幢宝盖,摆列在前;先请御香上了香亭,庙里人夫扛抬了,导吊金铃吊挂前行。观主拜见了太尉。吴学究道:“太尉一路染病不快,且把暖轿来。”左右人等扶策太尉上轿,迳到岳庙官厅内歇下。客帐司吴学究对观主道:“这是特奉圣,捧御香,金铃吊挂,来与圣帝供养;缘何本州官员轻慢,不来迎接,”观立答道:“已使人去报了。敢是便到。”说犹未了,本州先使一员推官,带领做公的五七十人,将着酒果,来见太尉。原来那小喽罗,虽然模样相似,却语言发放不得;因此只教妆做染病,把靠褥围定在床上坐。推官一眼看那来的旗节,门旗,牙仗等物都是内府制造出的,如何不信。客帐司匆匆入去禀覆了两遭,却引推官入去,远远地阶下参拜了,见那太尉只把手指,并不听得说甚么。
客帐司直走下来,埋怨推官道:“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不辞千里之遥,特奉圣旨到此降香,不想于路染病未痊;本州众管,如何不来远接~”推官答道:“前路官司虽有文书到州,不见近报,因此有失迎迓,不期太尉先到庙里。本是太守便来,奈缘少华贼人纠合梁山泊强盗要打城池,每日在彼堤防;以此不敢擅离,特差小官先来贡献酒礼。太守随后便来参见。”客帐司:“太尉涓滴不饮,只叫太守快来商议行礼。”推官随即教取酒来,与客帐司亲随人把盏了。客帐司又入去禀一遭,请了钥匙出来,引着推官去开了锁,就香帛袋中取出那御赐金铃吊挂来,把条竹竿叉起,叫推官仔细自看。果然好一对金铃吊挂~乃是东京内府高手匠做成的,浑是七宝珍珠嵌造,中间点着碗红纱灯笼,乃是圣帝殿上正中挂的;不是内府降来,民间如何做得,客帐司叫推官看了,再收入柜匣内锁了;又将出中书省许多公文付与推官;便叫太守快来商议拣日祭祀。推官和众多做公的都见了许多对象文凭,便辞了客帐司,迳回到华州府里来报贺太守。却说宋江暗暗地喝采道:“这厮虽奸猾,也骗得他眼花心乱了~”此时武松己在庙门下了;吴学究又使石秀藏了尖刀,也来庙门下相帮武松行事;却又换戴宗扮虞候。云台观主进献素斋,一面教执事人等安排铺陈岳庙。宋江闲步看那西岳庙时,果然是盖造得好;殿宇非凡,真乃人间天上~宋江看了一回,回至官厅前。门上报道:“贺太守来也。”宋江便叫花荣、徐宁、朱同、李应,四个卫兵,各执着器械,分列在两旁;解珍,解宝,杨雄,戴宗,各藏暗器,侍立在左右。却说贺太守将领三百余人,来到庙前下马,簇拥入来。客帐司吴学究、宋江,见贺太守带着三百余人,都是带刀公吏人等入来。客帐司喝道:“朝廷贵人在此,闲杂人不许近前~”众人立住了脚,贺太守独自进前来拜见。客帐司道:“太尉教请太守入来厮见。”贺太守入到官厅前,望着小喽罗拜。客帐司道:“太守,你知罪么,”太守道:“贺某不知太尉到来,伏乞恕罪~”客帐司道:“太尉奉敕到此西岳降香,如何不来远接,”太守答道:“不曾有近报到州,有失迎迓。”吴学究喝声“拿下”。解珍、解宝弟兄两个飕地掣出短刀,一脚把贺太守踢翻,便割了头。宋江喝道:“兄弟们动手~”早把那跟来的人,三百余个,惊得呆了,正走不动,花荣等一齐向前,把那一干人算子般都倒在地下;有一半抢出庙门下,武松、石秀,舞刀杀将入来,小喽罗四下赶杀,三百余人不剩一个回去;续后到庙来的都被张顺、李俊杀了。宋江急叫收了御香吊挂下船;都赶到华州时,早见城中两路火起;一齐杀将入来,先去牢中救了史进,鲁智深;就打开库藏,取了财帛,装载上车。鲁智深迳奔后堂,取了戒刀,禅杖。玉娇枝早已投井而死。众人离了华州,上船回到少华山上,都来拜见宿太尉,纳还御香、金铃吊挂、旌旗,门旗、仪仗等物,拜谢了太尉恩相。宋江教取一盘金银相送太尉;随从人等,不分高低,都与了金银;就山寨里做了个送路筵席,谢承太尉。众头领直送下山,到河口交割了一应什物船只,一些不少,还了原来的人等。宋江谢别了宿太尉,回到少华山上,便与四筹好汉商议收拾山寨粮,放火烧了寨栅。一行人等,军马粮草,都望梁山泊来。王义自蛴发盘缠投奔别处不题。且说宿太尉下船来华州城中,已知梁山泊贼人杀死军兵人马,劫了府库钱粮;城中杀死军校一百余人,马匹尽皆掳去;西岳庙中又杀了许多人性命;便叫本州推官动文书申达中书省起奏,都做“宋江在途中劫了御香、吊挂;因此赚知府到庙,杀害性命。”宿太尉到庙里焚了御香,把这金铃吊挂分付与了云台观主,星夜急急自回京师奏佑此事,不在话下。再说宋江救史进,鲁智深,带了少华山四个好汉,仍旧作三队分人马,回梁山泊来;所过州县,秋毫无犯。先使戴宗前来上山报知。晁盖并众头领下山迎接宋江等一同到山寨里聚义厅上,都相见已罢,一面做庆喜筵席。次日,史进、朱武、陈达、杨春,各以己财做筵宴,拜谢晁,宋二公。酒席间,晁盖说道:“我有一事,为是公明贤弟连日不在山寨,只得权时搁起;昨日又是四位兄弟新到,不好便说出来。三日前,有朱贵上山报说:“徐州沛县芒砀山中,新有一伙强人,聚集着三千人马。为头一个先生,姓樊,名瑞,绰号“混世魔王”;能呼风唤雨,用兵如神。手下两个副将:一个姓项,名充,绰号“八臂哪咤”,能仗一面团牌,牌上插飞刀二十四把,百步取人,无有不中,手中仗一条铁标枪;又有一个姓李,名衮,绰号“飞天大圣”,也使一面团牌,牌上插标
枪二十四根,亦能百步取人,无有不中,手中使一口宝剑。这三个结为兄弟,占住芒砀山,打家劫舍。三个商量了,要来吞并我梁山泊大寨。””宋江听了,大怒道:“这贼怎敢如此无礼~小弟便再下山走一遭~”只见九纹龙史进便起身道:“小弟等四个初到大寨,无半米之功,情愿引本部人马前去收捕这伙强人~”宋江大喜。当下史进点起本部人马,与朱武,陈达,杨春都披挂了,来辞宋江下山,把船渡过金沙滩,上路迳奔芒砀山来。三日之内,早望见那座山。史进叹口气,问朱武道:“这里正不知何处是昔日汉高祖斩蛇起义之处~”朱武等三人也大家叹口气。不一时,来到山下,早有伏路小喽罗上山报知。且说史进把少华山带来的人马一字摆开,自己全身披挂,骑一匹火炭赤马,当先出阵,手中横着三尖取两刃刀;背后三个头领便是朱武、陈达、杨春。四个好汉,勒马阵前,望不多时,只见芒砀山上飞下一彪人马来,当先两个好汉:为头马个便是徐州沛县人,姓项,名充~果然使一面团牌,背插飞刀二十四把;右手仗条标枪;后面打着一面认军旗,上书“八臂哪咤”四个大字。次后那个便是邳县人,姓李名衮~果然也使一面团牌,背插二十四把标枪;左手把牌,右手仗剑;后面打着“飞天大圣”四个大字。小喽罗筛起锣来,两个好汉舞动团牌,一齐上,直滚入阵来。史进等拦当不住,后军先走。史进前抵敌,朱武等中军呐喊,退三四十里。史进险些儿中了飞刀;杨春转身得迟,被一飞刀,战马着伤,弃了马,逃命而走。史进点军,折了一半,和朱武等商议,欲要差人回梁山泊求援。正忧疑之间,只见军士来报:“北边大路上尘头起处,约有二千军马到来~”史进等上马望时,却是梁山泊旗号,当先马上两员上将:一个是小李广花荣,一个是金枪手徐宁。史进接着,备说项充、李衮,,蛮牌滚动,军马遮拦不住。花荣道:“宋公明哥哥见兄长来了,于心不下,好生懊悔,特差我两个到来帮助。”史进等大喜,合兵一处下寨。次日天晓,正欲起兵对敌,军士又报:“北边大路上又有军马到来~”花荣、徐宁、史进,一齐上马望时,却是宋公明亲自和军师吴学究、公孙胜、柴进,朱同、呼延灼、穆弘、孙立、黄信、吕方、郭盛,带领三千人马来到。史进备说项充、李衮、飞刀标枪滚牌难近,折了人马一事。宋江大惊。吴用道:“且把军马扎下寨栅,别作商议。”宋江性急,便要起兵剿捕,直到山下。此时天色已晚,望见芒砀山下都是青色灯笼。公孙胜看了,便道:“此寨中青色灯笼便是会行妖法之人内。我等且把军马退去,来日贫道献一个阵法,要捉些二人。”宋江大喜,传令教军马且退二十里,扎住营寨。次日清晨,公孙胜献出这个阵法,有分教:魔王拱手上梁山,神将倾心归水泊。毕竟公孙胜献出什么阵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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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三:《水浒传》第五十八回 吴用赚金铃吊挂 宋江闹西岳华山
? 第五十八回 吴用赚金铃吊挂 宋江闹西岳华山
话说贺太守把鲁智深赚到後堂内,喝声『拿下。』众多做公的,把鲁智深簇拥到厅阶下。贺太守正要开口勘问,只见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害民贪色的直娘贼!你敢拿倒酒家庭我死也与史进兄弟一处死,倒不烦恼!只是酒家死宋公明阿哥不与你干休!我如今说与你:天下无解不得的冤仇!你只把史进兄弟还酒家;玉娇枝也还了酒家,等酒家自带去交还王义;你却连夜也把华州太守交还朝廷!量你这等贼头鼠眼,专一欢喜妇人,也做不得民之父母!若依得此三事,便是佛眼相看;若道半个不的,不要懊悔不迭!如今你且先教我去看看史家兄弟,却回我话!」贺太守听了,气得做声不得,只道得个『我心疑是个行剌的贼,原来果然是史进一路!那厮你看那厮且监下这厮,慢慢置处!这秃驴原来果然史进一路!』也不拷打,取面大枷来钉了,押下死囚牢里去;一面申闻都省,乞请明降。禅杖,戎刀,封入府堂里去了。此时闹动了华州一府。小喽罗得了这个消息,飞报上山来。武松大惊道:「我两个来华州干事,折了一个,怎地回去见众头领!」正没理会处,只见山下小喽罗报道:「有个梁山泊差来的头领,唤做神行太保戴宗,见在山下。」武松慌忙下来,迎接上山,和朱武等三人都相见了,诉说鲁智深不听劝谏失陷一事。戴宗听了,大惊道:「我不可久停了!就便回梁山泊,报与哥哥知道,早遣兵将前来救取!」武松道:「小弟在这里专等,万望兄长早去急来!」戴宗吃了些素食,作起神行法。再回梁山泊来;三日之间,已到山寨;见了晁,宋二头领,诉说鲁智深因救史进,要剌贺太守,被陷一事。晁盖听罢,失惊道:「既然两个兄弟有难,如何不救!我今不可耽搁,便亲去走一遭!」宋江道:「哥哥山寨之主,未可轻动,原只兄弟代哥哥去。」当日点起人马,作三队而行:前军点五员先锋,林冲,杨志,秦明,呼延灼,吊领一千甲马,二千步军先行,逢山开路,遇水叠桥;中军领兵主将宋公明,军师吴用,朱仝,徐宁,解珍,解宝,共是六个头领,马步军兵二千;後军主掌粮草,李应,杨雄,石秀,李俊,张顺,共是五个头领押後,马步军兵二千:共计七千人马,离了梁山泊,直取华州来。在路趱行,不止一日,早过了半路,先使戴宗去报少华山上。朱武等三人,安排下猪羊牛马,酿造下好酒等候。再说宋江军马三队都到少华山下。武松引了朱武、陈达、杨春,三人下山拜请宋江,吴用并众头领都到山寨里坐下。宋江备问城中之事。朱武道:「两个头领已被贺太守监在牢里,只等朝廷降发落。」宋江与吴用说道:「怎地定计去救取便好?」朱武道:「华州城郭广阔,濠沟深远,急切难打;只除非得里应外合,方可取得。」吴学究道:「明日且去城边看那城池如何,却再商量。」宋江饮酒到晚,巴不得天明,要去看城。吴用谏道:「城中监著两只在牢里,如何不做堤备?」白日不可去看。今夜月色必然明朗,申牌前後下山,一更时分可到那里窥望。当日捱到午後,宋江、吴用、花荣、秦明、朱仝,共是五骑下山,迤逦前行。初更时分,已到华州城外;在山坡高处,立马望华州城里时,正是二月中旬天气,月华如昼,天上无一片云彩。看见华州周围有数座城门,城高地壮,堑壕深阔。看了半晌,远远地也便望见那西岳华山。宋江等见城池厚壮,形势坚牢,无计可施。吴用道:「且回寨里去,再作商议。」五骑连夜回到少华山上。宋江眉头不展,面带忧容。吴学究道:「且差十数个精细小喽罗下山去远近探听消息。」两日内,忽有一人上山来报道:「如今朝廷差个殿司太尉,将领御赐「金铃吊挂」来西岳降香,从黄河入渭河而来。」吴用听了,便道:「哥哥休忧,计在这里了!」便叫李俊,张顺:「你两个与我如此如此而行。」李俊道:「只是无人识得地境,得一个引领路道最好。」白花蛇杨春便道:「小弟相帮同去,如何?」宋江大喜。三个下山去了。次日,李应、朱仝、呼延灼、花荣、秦明、徐宁,共七个人,悄悄止带五百余人下山。到渭河渡口,李俊、张顺、杨春已夺下十余只大船在彼。吴用便叫花荣、秦明、徐宁、呼延灼,四个伏在岸上;宋江、吴用、朱仝、李应,下在船里;李俊,张顺,杨春分船都去滩头藏了。众人等了一夜。次日天明,听得远远地锣鸣鼓响,三只官船下来,船上插著一面黄旗,上写『钦奉圣旨西岳降香太尉宿。』朱仝,李应,各执长枪,立在宋江背後。吴用立在船头。太尉船到,当港截住。船里走出紫衫银带虞候二十余人,喝道:「你等甚麽船只,敢当港拦截大臣!」宋江执著朵,躬身声喏。吴学究立在船头上,说道:「梁山泊义士宋江,谨参只候。」船上客帐司出来答道:「此是朝廷寸尉,奉圣旨去西岳降香。汝等是梁山泊乱寇,何故拦截?」宋江躬身不起。船头上吴用道:「我们义士,只要求见太尉尊颜,有告覆的事。」客帐司道:「你等是何人,敢造次要见太尉。」两边虞候喝道:『低声!』宋江却躬身不起。船头上吴用道:「暂请太尉到岸上,自有商量的事。」客帐道:「休胡说!太尉是朝廷命臣,如何与你商量!」宋江立起身来道:「太尉不肯相见,只怕孩儿们惊了太尉。」朱仝把枪上小号旗只一招动,岸下花荣、秦明、徐宁、呼延灼引出军马,一齐搭上弓箭,都到河,摆列在岸上。那船上梢公都惊得钻入船舱里去了。客帐司人慌了,只得入去禀覆。宿太尉只得出到船头坐定。宋江又躬拜唱喏,道:「宋江等不敢造次。」宿太尉道:「义士何故如此邀截船只?」宋江道:「某等怎敢邀截太尉?只欲求太尉上岸,别有禀覆。」宿太尉道:「我今特奉圣旨,自去西岳降香,与义士有何商议?朝廷大臣如何轻易登岸!」船头上吴用道:「太尉若不肯时,只怕下面伴当亦不相容。」李应把号带枪一招,李俊、张顺、杨春,一齐撑出船来。宿太尉看见,大惊。李俊,张顺晃晃挈出尖刀在手,早跳过船来;手起,先把两个虞候丢下水里去。宋江忙喝道:「休得胡做,惊了贵人!」李俊、张顺扑通地跳下水去,早把这两虞候又送上船来;自己两个也便托地又跳上船来。吓得宿太尉魂一著体。宋江、吴用一齐喝道:「孩儿们且退去!休惊著贵人!我慢慢地请太尉登岸。」宿太尉道:「义士有甚事,就此说不妨。」宋江、吴用道:「这里不是话说处,谨请太尉到山寨告禀,并无损害之心;若怀此念,西岳神灵诛灭!」到此时候,不容太尉不上岸,宿太尉只得离船上岸。众人在树林里牵出一匹马来,扶策太尉上马,不得已随众同行。宋江、吴用,先叫花荣、秦明、陪奉太尉上山。宋江、吴用,也上了马,分付教把船上一应人等并御香、祭物,金铃吊挂,齐齐收拾卜山;只留下李俊、张顺,带领一百余人看船。一行众头领都到山上。宋江、吴用,下马入寨,把宿太尉扶在聚义厅上当中坐定,两边众头领拔刀侍立。宋江独自下了四拜,跪在面前,告禀道:「宋江原是郓城小吏,为被官所逼,不得已哨聚山林,权借梁山泊避难,专等朝廷招安,与国家出力。今有两个兄弟,无事被贺太守生事陷害,下在牢里。欲借太尉御香,仪从并金铃吊挂去赚华州,事毕并还,於太尉身上并无侵犯。乞太尉钧监。」宿太尉道:』不争你将了御香等物去,明日事露,须连累下官!」宋江道:「太尉回京,都推在宋江身上便是了。」宿太尉看了那一班模样,怎地推托得,只得应允了。宋江执盏擎杯,设筵拜谢;就把太尉带来的人穿的衣服都借穿了;於小喽罗内,还拣一个俊俏的,剃了髭须,穿了太尉的衣服,扮作宿元景;宋江,吴用,扮作客帐司;解珍、解宝、杨雄、石秀,扮作虞候;小喽罗都是紫衫银带。执著旌节、旗幡、仪杖、法物,擎抬了御香、祭礼、金铃吊挂;花荣、徐宁、朱仝、李应,扮作四个卫兵。朱武、陈达、杨春,款住太尉并跟随一应人等,置酒管待;却教秦明、呼延灼,引一队人马,林冲,杨志,引一队人马,分作两路取城;教武松先去西岳门下伺候,只听号起行事。话休絮繁。且说一行人等,离了山寨,迳到河口下船而行,不去报与华州太守,一迳奔西岳庙来。戴宗先去报知云台观主并庙里职事人等。直到船边,迎接上岸。香花灯烛,幢宝盖,摆列在前;先请御香上了香亭,庙里人夫扛抬了,导吊金铃吊挂前行。观主拜见了太尉。吴学究道:「太尉一路染病不快,且把暖轿来。」左右人等扶策太尉上轿,迳到岳庙官厅内歇下。客帐司吴学究对观主道:「这是特奉圣,捧御香,金铃吊挂,来与圣帝供养;缘何本州官员轻慢,不来迎接?」观立答道:「已使人去报了。敢是便到。」说犹未了,本州先使一员推官,带领做公的五七十人,将著酒果,来见太尉。原来那小喽罗,虽然模样相似,却语言发放不得;因此只教妆做染病,把靠褥围定在床上坐。推官一眼看那来的旗节,门旗,牙仗等物都是内府制造出的,如何不信。客帐司匆匆入去禀覆了两遭,却引推官入去,远远地阶下参拜了,见那太尉只把手指,并不听得说甚麽。客帐司直走下来,埋怨推官道:「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不辞千里之遥,特奉圣旨到此降香,不想於路染病未痊;本州众管,如何不来远接!」推官答道:「前路官司虽有文书到州,不见近报,因此有失迎迓,不期太尉先到庙里。本是太守便来,奈缘少华贼人纠合梁山泊强盗要打城池,每日在彼堤防;以此不敢擅离,特差小官先来贡献酒礼。太守随後便来参见。」客帐司:「太尉涓滴不饮,只叫太守快来商议行礼。」推官随即教取酒来,与客帐司亲随人把盏了。客帐司又入去禀一遭,请了钥匙出来,引著推官去开了锁,就香帛袋中取出那御赐金铃吊挂来,把条竹竿叉起,叫推官仔细自看。果然好一对金铃吊挂!乃是东京内府高手匠做成的,浑是七宝珍珠嵌造,中间点著碗红纱灯笼,乃是圣帝殿上正中挂的;不是内府降来,民间如何做得?客帐司叫推官看了,再收入柜匣内锁了;又将出中书省许多公文付与推官;便叫太守快来商议拣日祭祀。推官和众多做公的都见了许多物件文凭,便辞了客帐司,迳回到华州府里来报贺太守。却说宋江暗暗地喝采道:「这厮虽奸猾,也骗得他眼花心乱了!」此时武松己在庙门下了;吴学究又使石秀藏了尖刀,也来庙门下相帮武松行事;却又换戴宗扮虞候。云台观主进献素斋,一面教执事人等安排铺陈岳庙。宋江闲步看那西岳庙时,果然是盖造得好;殿宇非凡,真乃人间天上!宋江看了一回,回至官厅前。门上报道:「贺太守来也。」宋江便叫花荣、徐宁、朱仝、李应,四个卫兵,各执著器械,分列在两旁;解珍,解宝,杨雄,戴宗,各藏暗器,侍立在左右。却说贺太守将领三百余人,来到庙前下马,簇拥入来。客帐司吴学究、宋江,见贺太守带著三百余人,都是带刀公吏人等入来。客帐司喝道:「朝廷贵人在此,闲杂人不许近前!」众人立住了脚,贺太守独自进前来拜见。客帐司道:「太尉教请太守入来厮见。」贺太守入到官厅前,望著小喽罗拜。客帐司道:「太守,你知罪麽?」太守道:「贺某不知太尉到来,伏乞恕罪!」客帐司道:「太尉奉敕到此西岳降香,如何不来远接?」太守答道:「不曾有近报到州,有失迎迓。」吴学究喝声『拿下』。解珍、解宝弟兄两个飕地掣出短刀,一脚把贺太守踢翻,便割了头。宋江喝道:「兄弟们动手!」早把那跟来的人,三百余个,惊得呆了,正走不动,花荣等一齐向前,把那一干人算子般都倒在地下;有一半抢出庙门下,武松、石秀,舞刀杀将入来,小喽罗四下赶杀,三百余人不剩一个回去;续後到庙来的都被张顺、李俊杀了。宋江急叫收了御香吊挂下船;都赶到华州时,早见城中两路火起;一齐杀将入来,先去牢中救了史进,鲁智深;就打开库藏,取了财帛,装载上车。鲁智深迳奔後堂,取了戒刀,禅杖。玉娇枝早已投井而死。众人离了华州,上船回到少华山上,都来拜见宿太尉,纳还御香、金铃吊挂、旌旗,门旗、仪仗等物,拜谢了太尉恩相。宋江教取一盘金银相送太尉;随从人等,不分高低,都与了金银;就山寨里做了个送路筵席,谢承太尉。众头领直送下山,到河口交割了一应什物船只,一些不少,还了原来的人等。宋江谢别了宿太尉,回到少华山上,便与四筹好汉商议收拾山寨粮,放火烧了寨栅。一行人等,军马粮草,都望梁山泊来。王义自蛴发盘缠投奔别处不题。且说宿太尉下船来华州城中,已知梁山泊贼人杀死军兵人马,劫了府库钱粮;城中杀死军校一百余人,马匹尽皆掳去;西岳庙中又杀了许多人性命;便叫本州推官动文书申达中书省起奏,都做『宋江在途中劫了御香、吊挂;因此赚知府到庙,杀害性命。』宿太尉到庙里焚了御香,把这金铃吊挂分付与了云台观主,星夜急急自回京师奏佑此事,不在话下。再说宋江救史进,鲁智深,带了少华山四个好汉,仍旧作三队分人马,回梁山泊来;所过州县,秋毫无犯。先使戴宗前来上山报知。晁盖并众头领下山迎接宋江等一同到山寨里聚义厅上,都相见已罢,一面做庆喜筵席。次日,史进、朱武、陈达、杨春,各以己财做筵宴,拜谢晁,宋二公。酒席间,晁盖说道:「我有一事,为是公明贤弟连日不在山寨,只得权时搁起;昨日又是四位兄弟新到,不好便说出来。三日前,有朱贵上山报说:『徐州沛县芒砀山中,新有一夥强人,聚集著三千人马。为头一个先生,姓樊,名瑞,绰号「混世魔王」;能呼风唤雨,用兵如神。手下两个副将:一个姓项,名充,绰号「八臂哪吒」,能仗一面团牌,牌上插飞刀二十四把,百步取人,无有不中,手中仗一条铁标枪;又有一个姓李,名衮,绰号「飞天大圣」,也使一面团牌,牌上插标枪二十四根,亦能百步取人,无有不中,手中使一口宝剑。这三个结为兄弟,占住芒砀山,打家劫舍。三个商量了,要来吞并我梁山泊大寨。』」宋江听了,大怒道:「这贼怎敢如此无礼!小弟便再下山走一遭!」只见九纹龙史进便起身道:「小弟等四个初到大寨,无半米之功,情愿引本部人马前去收捕这夥强人!」宋江大喜。当下史进点起本部人马,与朱武,陈达,杨春都披挂了,来辞宋江下山,把船渡过金沙滩,上路迳奔芒砀山来。三日之内,早望见那座山。史进叹口气,问朱武道:「这里正不知何处是昔日汉高祖斩蛇起义之处!」朱武等三人也大家叹口气。不一时,来到山下,早有伏路小喽罗上山报知。且说史进把少华山带来的人马一字摆开,自己全身披挂,骑一匹火炭赤马,当先出阵,手中横著三尖取两刃刀;背後三个头领便是朱武、陈达、杨春。四个好汉,勒马阵前,望不多时,只见芒砀山上飞下一彪人马来,当先两个好汉:为头马个便是徐州沛县人,姓项,名充!果然使一面团牌,背插飞刀二十四把;右手仗条标枪;後面打著一面认军旗,上书『八臂哪吒』四个大字。次後那个便是邳县人,姓李名衮!果然也使一面团牌,背插二十四把标枪;左手把牌,右手仗剑;後面打著『飞天大圣』四个大字。小喽罗筛起锣来,两个好汉舞动团牌,一齐上,直滚入阵来。史进等拦当不住,後军先走。史进前抵敌,朱武等中军呐喊,退三四十里。史进险些儿中了飞刀;杨春转身得迟,被一飞刀,战马著伤,弃了马,逃命而走。史进点军,折了一半,和朱武等商议,欲要差人回梁山泊求援。正忧疑之间,只见军士来报:「北边大路上尘头起处,约有二千军马到来!」史进等上马望时,却是梁山泊旗号,当先马上两员上将:一个是小李广花荣,一个是金枪手徐宁。史进接著,备说项充、李衮,,蛮牌滚动,军马遮拦不住。花荣道:「宋公明哥哥见兄长来了,於心不下,好生懊悔,特差我两个到来帮助。」史进等大喜,合兵一处下寨。次日天晓,正欲起兵对敌,军士又报:「北边大路上又有军马到来!」花荣、徐宁、史进,一齐上马望时,却是宋公明亲自和军师吴学究、公孙胜、柴进,朱仝、呼延灼、穆弘、孙立、黄信、吕方、郭盛,带领三千人马来到。史进备说项充、李衮、飞刀标枪滚牌难近,折了人马一事。宋江大惊。吴用道:「且把军马扎下寨栅,别作商议。」宋江性急,便要起兵剿捕,直到山下。此时天色已晚,望见芒砀山下都是青色灯笼。公孙胜看了,便道:「此寨中青色灯笼便是会行妖法之人内。我等且把军马退去,来日贫道献一个阵法,要捉些二人。」宋江大喜,传令教军马且退二十里,扎住营寨。次日清晨,公孙胜献出这个阵法,有分教:魔王拱手上梁山,神将倾心归水泊。毕竟公孙胜献出什麽阵法,且听下回分解。
范文四:红楼梦第五十八回赏释
《红楼梦》第五十八回赏释
《红楼梦》第五十八回“杏子阴假凤泣虚凰茜纱窗真情揆痴理”,写老太妃薨,贾母等入朝随祭。尤氏协理荣宁两府,又托薛姨妈园内照管。薛姨妈挪至潇湘馆和黛玉同房。两处下人无了正经头绪,偷安生事。尤氏等议定回王夫人,欲遣发十二个女孩子,愿去者止四五人,余者只得分散在园中使唤。朝中大祭,贾母等与北静王府分赁东西院,一同出入照应。清明日,贾琏备年例祭祀,带贾环等往铁槛寺祭柩烧纸,贾蓉也同族人各办祭祀前往。宝玉未大愈,拄杖靸鞋步出院外闲逛。湘云指船笑宝玉,宝玉往潇湘馆,感辜负杏花。藕官烧纸,婆子气骂,欲拉去见奶奶们,宝玉护庇。踱至潇湘馆,宝玉瞧黛玉益发瘦的可怜,黛玉见宝玉比先大瘦,两人些微谈讲而散。芳官洗头嫌剩水,芳官干娘羞愧恼骂,众人调解。宝玉吃饭,芳官吹汤,芳官干娘跑进门帮忙被骂推出。宝玉细问芳官藕官烧纸事。
“杏子阴”,结了杏子的杏树荫下。宝玉见这杏树花已谢了,结满了杏子,联想到女孩子嫁了人,有了孩子,就像这杏子树,对着杏树叹息了一番,大有“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的意味。“假凤泣虚凰”,指演小生的女演员藕官和演小旦的女演员药官之间的知己之情。因两人在台上演夫妻,日久了便有夫妻之情。药官sǐ了,藕官不时给她烧香纸。两个都是女人,所以叫“假凤泣虚凰”。茜纱窗,即红纱窗,这里是指怡红园宝玉的卧室。根据后面第七十九回黛玉改《芙蓉诔》中的“红纱帐”为“茜纱窗”情节的推测,这里的茜纱窗似含同性恋之意。真情,指藕官和菂官之间的真感情。“揆”,推测,理解。“痴理”,对感情忠诚的道理。“真情痴理”,和“假凤虚凰”相对。意谓虽然只是演戏中的夫妻,却也成了真的一般。藕官和菂官这种真情痴理的事,是芳官告诉宝玉的。宝玉听了这话,因与自己的呆性相合,很能理解和同情。
这又是另一种情爱妈精神之爱,通灵之爱。
宝玉又得了一个红粉知己芳官,叫她吹汤尝汤。男人吃汤要自己欢喜的女人用嘴来吹,这也是《红楼梦》的奇事;是女人崇拜狂贾宝玉的一大发明,一大享受。一般的俗人对这事是不理解的,认为只是把汤吹凉好喝而已;所以便有像芳官干娘这样的蠢货,要来替代芳官吹汤这样的蠢事。其实,宝玉叫芳官吹汤,是一种“宝玉式”情爱的表现,正是:
喝汤要叫红粉吹,还要伊人先品尝;
碗边留下红唇印,笋汤更添异样香。
老太妃薨,及后文周妃薨,皆为元妃薨逝引子。
藕官、芳官、蕊官三人是一气,偏分给宝玉、钗、黛,亦是隐隐相照。
湘云“打出船去”趣语可谓善谑,又照应上回。
宝玉拄杖行走,才是病后初愈光景,且即借以隔开婆子手,并打着门槛之用,更为细密。
鸟啼花落最易动人伤感。作者虽写宝玉痴呆,而文情曲折,令人无限低徊;且引出藕官焚纸火光,满面泪痕,使多情宝玉不得不极力护庇。
藕官与菂官烧纸是假凤虚鸾(凰);宝玉替金钏焚香、晴雯制诔是真情实
意。前后文遥相映照。
芳官与干娘拌嘴,衬起下文嗔莺叱燕等事。
宝玉教芳官设炉焚香,补出宝玉平日所为。
范文五:三国演义 第五十八回 马孟起兴兵雪恨 曹阿瞒割须弃袍
第五十八回 马孟起兴兵雪恨 曹阿瞒割须弃袍
却说献策之人乃治书侍御史陈群,字长文。操问曰:“陈长文有何良策,”群曰:“今刘备、孙权结为唇齿,若刘备欲取西川,丞相可命上将提兵,会合淝之众,径取江南,则孙权必求救于刘备。备意在西川,必无心救权。权无救则力乏兵衰,江东之地,必为丞相所得。若得江东,则荆州一鼓可平也。荆州既平,然后徐图西川,天下定矣。”操曰:“长文之言,正合吾意。”即时起大兵三十万,径下江南。令合淝张辽准备粮草,以为供给。
早有细作报知孙权。权聚众将商议。张昭曰:“可差人往鲁子敬处,教急发书到荆州,使玄德同力拒曹。子敬有恩于玄德,其言必从;且玄德既为东吴之婿,亦义不容辞。若玄德来相助,江南可无患矣。”权从其言,即遣人谕鲁肃,使求救于玄德。肃领命,随即修书,使人送玄德。玄德看了书中之意,留使者于馆舍,差人往南郡请孔明。孔明到荆州,玄德将鲁肃书与孔明看毕,孔明曰:“也不消动江南之兵,也不必动荆州之兵,自使曹操不敢正觑东南。”便回书与鲁肃,教高枕无忧,若但有北兵侵犯,皇叔自有退兵之策。使者去了。玄德问曰:“今操起三十万大军,会合淝之众,一拥而来,先生有何妙计,可以退之,”孔明曰:“操平生所虑者,乃西凉之兵也。今操杀马腾,其子马超现统西凉之众,必切齿操贼。主公可作一书,往结马超,使超兴兵入关,则操又何暇下江南乎,”玄德大喜,即时作书,遣一心腹人,径往西凉州投下。
却说马超在西凉州,夜感一梦,梦见身卧雪地,群虎来咬。惊惧
而觉,心中疑惑,聚帐下将佐,告说梦中之事。帐下一人应声曰:“此梦乃不祥之兆也。”众视其人,乃帐前心腹校尉,姓庞名德,字令明。 超问:“令明所见若何,”德曰:“雪地遇虎,梦兆殊恶,莫非老将军在许昌有事否,”言未毕,一人踉跄而入,哭拜于地曰:“叔父与弟皆死矣~”超视之,乃马岱也。超惊问何为。岱曰:“叔父与侍郎黄奎同谋杀操,不幸事泄,皆被斩于市,二弟亦遇害。惟岱扮作客商,星夜走脱。”超闻言,哭倒于地,众将救起。超咬牙切齿,痛恨操贼。忽报荆州刘皇叔遣人赍书至。超拆视之,书略曰:
伏念汉室不幸,操贼专权,欺君罔上,黎民凋残。备昔与令先君同受密诏,誓诛此贼。今令先君被操所害,此将军不共天地、不同日月之仇也。若能率西凉之兵,以攻操之右,备当举荆襄之众,以遏操之前,则逆操可擒,奸党可灭,仇辱可报,汉室可兴矣。书不尽言,立待回音。
马超看罢,即时挥涕回书,发使者先回。随后便起西凉军马。
正欲进发,忽西凉太守韩遂使人请马超往见。超至遂府,遂将出曹操书示之,内云:“若将马超擒赴许都,即封汝为西凉侯。”超拜伏于地曰:“请叔父就缚俺兄弟二人,解赴许昌,免叔父戈戟之劳。”韩遂扶起曰:“吾与汝父结为兄弟,安忍害汝,汝若兴兵,吾当相助。”马超拜谢。韩遂便将操使者推出斩之,乃点手下八部军马,一同进发。那八部乃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也。
八将随着韩遂,合马超手下庞德、马岱,共起二十万大兵,杀奔长安来。长安郡守钟繇飞报曹操;一面引军拒敌,布阵于野。西凉州
前部先锋马岱引军一万五千,浩浩荡荡,漫山遍野而来。钟繇出马答话,岱使宝刀一口,与繇交战。不一合,繇大败奔走,岱提刀赶来。马超、韩遂引大军都到,围住长安。钟繇上城守护。长安乃西汉建都之处,城郭坚固,壕堑险深,急切攻打不下,一连围了十日,不能攻破。庞德进计曰:“长安城中土硬水碱,甚不堪食,更兼无柴。今围十日,军民饥荒。不如暂且收军,只须如此如此??长安唾手可得。”马超曰:“此计大妙。”即时差令字旗传与各部,尽教退军,马超亲自断后,各部军马渐渐退去。
钟繇次日登城看时,军皆退了,只恐有计。令人哨探,果然远去,方才放心。纵令军民出城打柴取水,大开城门,放人出入。至第五日,人报马超兵又到,军民竞奔入城,钟繇仍复闭城坚守。
却说钟繇弟钟进守把西门,约近三更,城门里一把火起。钟进急来救时,城边转过一人,举刀纵马,大喝曰:“庞德在此~”钟进措手不及,被庞德一刀斩于马下。杀散军校,斩关断锁,放马超、韩遂军马入城。钟繇从东门弃城而走。马超、韩遂得了城池,赏劳三军。
钟繇退守潼关,飞报曹操。操知失了长安,不敢复议南征。遂唤曹洪、徐晃分付:“先带一万人马,替钟繇紧守潼关。如十日内失了关隘,皆斩;十日外,不干汝二人之事。我统大军随后便至。”二人领了将令,星夜便行。曹仁谏曰:“洪性躁,诚恐误事。”操曰:“你与我押送粮草,便随后接应。”
却说曹洪、徐晃到潼关,替钟繇坚守关隘,并不出战。马超领军来关下,把曹操三代毁骂。曹洪大怒,要提兵下关厮杀。徐晃谏曰:
“此是马超要激将军厮杀,切不可与战。待丞相大军来,必有主画。”马超军日夜轮流来骂,曹洪只要厮杀,徐晃苦苦挡住。至第九日,在关上看时,西凉军都弃马,在于关前草地上坐,多半困乏,就于地上睡卧。曹洪便教备马,点起三千兵,杀下关来。西凉兵弃马抛戈而走,洪迤逦追赶。时徐晃正在关上点视粮车,闻曹洪下关厮杀,大惊,急引兵随后赶来,大叫:“曹洪回马~”背后忽然喊声大震,马岱引军杀至。曹洪、徐晃急回走时,一棒鼓响,山背后两军截出:左是马超,右是庞德,混杀一阵。曹洪抵挡不住,折军大半,撞出重围,奔到关上。西凉兵随后赶来,洪等弃关而走。庞德直追过潼关,撞见曹仁军马,救了曹洪等一军。马超接应庞德上关。
曹洪失了潼关,奔见曹操。操曰:“与你十日限,如何九日失了潼关,”洪曰:“西凉军兵百般辱骂,因见彼军懈怠,乘势赶去,不想中贼奸计。”操曰:“洪年幼躁暴,徐晃你须晓事。”晃曰:“累谏不从。当日晃在关上点粮车,比及知道,小将军已下关了。晃恐有失,连忙赶去,已中贼奸计矣。”操大怒,喝斩曹洪,众官告免。曹洪服罪而退。
操进兵,直叩潼关。曹仁曰:“可先下定寨栅,然后打关未迟。”操令砍伐树木,立起排栅,分作三寨:左寨曹仁,右寨夏侯渊,操自居中寨。次日,操引三寨大小将校,杀奔关隘前去,正遇西凉军马,两边各布阵势。操出马于门旗下,看西凉之兵,人人勇健,个个英雄。又见马超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上首庞德,下首马岱。操暗暗称奇,自纵马谓
超曰:“汝乃汉朝名将子孙,何故背反耶,”超咬牙切齿,大骂:“操贼歉君罔上,罪不容诛;害我父弟,不共戴天之仇。吾当活捉,生啖汝肉~”说罢,挺枪直杀过来;曹操背后于禁迎战。两马交战,斗得八九合,于禁败走。张郃出战,战二十合亦败走。李通出迎,超奋威交战,数合之中,一枪刺李通于马下。超把枪望后一招,西凉兵一齐冲杀过来。操兵大败。西凉兵来得势猛,左右将佐皆抵当不住。
马超、庞德、马岱引百馀骑,直入中军来捉曹操。操在乱军中,只听得西凉军大叫:“穿红袍的是曹操。”操就马上急脱下红袍。又听得大叫:“长髯者是曹操。”操惊慌,掣所佩刀断其髯。军中有人将曹操割髯之事告知马超,超遂令人叫:“拿短髯者,是曹操。”操闻知,即扯角旗包颈而逃。后人有诗曰:
潼关战败望风逃,孟德怆惶脱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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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割髭髯应丧胆,马超声价盖天高。
曹操正走之间,背后一骑赶来,回头视之,正是马超,操大惊。左右将校见超赶来,各自逃命,只撇下曹操。超厉声大叫曰:“曹操休走~”操惊得马鞭坠地。看看赶上,马超从后使枪搠来,操绕树而走,超一枪搠在树上。急拔下时,操已走远。超纵马赶来,山坡边转过一将,大叫:“勿伤吾主,曹洪在此。”轮刀纵马,拦住马超。操得命走脱。洪与马超战到四五十合,渐渐刀法散乱,气力不加,夏侯渊引数十骑随到。马超独自一人,恐被所算,乃拨马而回,夏侯渊也不来赶。
曹操回寨,却得曹仁死据定了寨栅,因此不曾多折军马。操入帐,
叹曰:“吾若杀了曹洪,今日必死于马超之手也。”遂唤曹洪,重加赏赐。收拾残军,坚守寨栅,深沟高垒,不许出战。超每日引兵来寨前辱骂搦战。操传令教军士坚守,如乱动者斩。诸将曰:“西凉之兵尽使长枪,当选弓弩迎之。”操曰:“战与不战,皆在于我,非在贼也。贼虽有长枪,安能便刺,诸公但坚壁观之,贼自退矣。”诸将皆私相议曰:“丞相自来征战,一身当先;今败于马超,何如此之弱也,”
过了几日,细作报来:“马超又添二万生力兵来助战,乃是羌人部落。”操闻知大喜。诸将曰:“马超添兵,丞相反喜,何也,”操曰:“待吾胜了,却对汝等说。”三日后,又报关上又添军马。操又大喜,就于帐中设宴作贺。诸将皆暗笑,操曰:“诸公笑我无破马超之谋,公等有何良策,”徐晃进曰:“今丞相盛兵在此,贼亦全部现屯关上,此去河西,必无准备。若得一军暗渡蒲阪津,先截贼归路,丞相径发河北击之,贼两不相应,势必危矣。”操曰:“公明之言,正合吾意。”便教徐晃:“引精兵四千,和朱灵同去径袭河西,伏于山谷之中,待我渡河北,同时击之。”徐晃、朱灵领命,先引四千军暗暗去了。操下令,先教曹洪于蒲阪津安排船筏,留曹仁守寨,操自领兵渡渭河。
早有细作报知马超。超曰:“今操不攻潼关,而使人准备船筏,欲渡河北,必将遏吾之后也。吾当引一军循河拒住岸北,操兵不得渡,不消二十日,河东粮尽,操兵必乱,却循河南而击之,操可擒矣。”韩遂曰:“不必如此。岂不闻兵法有云:‘兵半渡可击。’待操兵渡至一半,汝却于南岸击之,操兵皆死于河内矣。”超曰:“叔父之言甚善。”即使人探听曹操几时渡河。
却说曹操整兵已毕,分三停军,前渡渭河。比及人马到河口时,日光初起。操先发精兵渡过北岸,开创营寨。操自引亲随护卫军将百人,按剑坐于南岸,看军渡河。忽然人报:“后边白袍将军到了。”众皆认得是马超,一拥下船,河边军争上船者,声喧不止。操犹坐而不动,按剑指约休闹。只听得人喊马嘶,蜂拥而来。船上一将跃身上岸,呼曰:“贼至矣,请丞相下船。”操视之,乃许褚也。操口内犹言:“贼至何妨,”回头视之,马超已离不得百馀步。许褚拖操下船时,船已离岸一丈有馀,褚负操一跃上船。随行将士尽皆下水,扳住船边,争欲上船逃命。船小将翻,褚掣刀乱砍,傍船手尽折,倒于水中。急将船望下水棹去。许褚立于梢上,忙用木篙撑之。操伏在许褚脚边。马超赶到河岸,见船已流在半河,遂拈弓搭箭,喝令骁将绕河射之,矢如雨急。褚恐伤曹操,以左手举马鞍遮之。马超箭不虚发,船上驾舟之人应弦落水,船中数十人皆被射倒。其船反撑不定,于急水中旋转。许褚独奋神威,将两腿夹舵摇撼,一手使篙撑船,一手举鞍遮护曹操。
时有渭南县令丁斐在南山之上,见马超追操甚急,恐伤操命,遂将寨内牛只马匹尽驱于外,漫山遍野皆是牛马。西凉兵见之,都回身争取牛马,无心追赶,曹操因此得脱。方到北岸,便把船筏凿沉。诸将听得曹操在河中逃难,急来救时,操已登岸。许褚身披重铠,箭皆嵌在甲上。众将保操至野寨中,皆拜于地而问安。操大笑曰:“我今日几为小贼所困。”褚曰:“若非有人纵马放牛以诱贼,贼必努力渡河矣。”操问曰:“诱贼者谁也,”有知者答曰:“渭南县令丁斐也。”少顷,斐入见。操谢曰:“若非公之良谋,则吾被贼所擒矣。”遂命为典
军校尉。斐曰:“贼虽暂去,明日必复来,须以良策拒之。”操曰:“吾已准备了也。”遂唤诸将:“各分头循河筑起甬道,暂为寨脚。贼若来时,陈兵于甬道外,内虚立旌旗,以为疑兵。更沿河掘下壕堑,虚土棚盖,河内以兵诱之,贼急来必陷,贼陷便可击矣。”
却说马超回见韩遂,说:“几乎捉住曹操。有一将奋勇负操下船去了,不知何人。”遂曰:“吾闻曹操极选精壮之人为帐前侍卫,名曰‘虎卫军’,以骁将典韦、许褚领之。典韦已死,今救曹操者必许褚也。此人勇力过人,人皆称为‘虎痴’。如遇之,不可轻敌。”超曰:“吾亦闻其名久矣。”遂曰:“今操渡河,将袭我后,可速攻之,不可令他创立营寨;若立营寨,急难剿除。”超曰:“以侄愚意,还只拒住北岸,使彼不得渡河,乃为上策。”遂曰:“贤侄守寨,吾引军循河战操,若何,”超曰:“令庞德为先锋,跟叔父前去。”
于是韩遂与庞德将兵五万,直抵渭南。操令众将于甬道两旁诱之。庞德先引铁骑千馀冲突而来,喊声起处,人马俱落于陷马坑内。庞德踊身一跳,跃出土坑,立于平地,立杀数人,步行砍出重围。韩遂已被困在垓心,庞德步行救之,正遇着曹仁部将曹永,被庞德一刀砍于马下。夺其马,杀开一条血路,救出韩遂,投东南而走。背后曹兵赶来,马超引军接应,杀败曹兵,复救出大半军马。战至日暮方回,计点人马,折了将佐程银、张横,陷坑中死者二百馀人。超与韩遂商议:“若迁延日久,操于河北立了营寨,难以退敌。不若乘今夜引轻骑去劫野营。”遂曰:“须分兵前后相救。”于是超自为前部,令庞德、马岱为后应,当夜便行。
却说曹操收兵屯渭北,唤诸将曰:“贼欺我未立寨栅,必来劫野营。可四散伏兵,虚其中军。号炮响时,伏兵尽起,一鼓可擒也。”众将依令,伏兵已毕。当夜,马超却先使成宜引三十骑往前哨探,成宜见无人马,径入中军。操军见西凉兵到,遂放号炮,四面伏兵皆出,只围得三十骑,成宜被夏侯渊所杀。马超却自从背后,与庞德、马岱兵分三路,蜂拥杀来。正是:
纵有伏兵能候敌,怎当健将共争先。
未知胜负若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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