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38乌孙的扩张伊塞克湖盆地纳伦河谷地(兼谈费尔干纳盆地大宛)
在中央之国古老的“风水”文化中,有“山管人丁水管财”一说。不过,相信诸位前辈“大师”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在中央之国西北方向这片大陆腹地,这七个字才算真正显露出它的价值来了。那些在东亚核心区,更多是作为屏障的山地,不仅为整个中亚——西域地区提供绝大部分淡水,其本身也是重要的人口承载地。类似巴音布鲁克草原,这样群山环绕的高地牧场,在乌孙的版图中并不是唯一。
就“伊犁河谷”这个地缘概念而言,本身所涵盖的并不仅仅是伊犁河中游腹地的冲积平原地区。以喀什、巩乃斯、特克斯河为代表的上游河谷,同样也是伊犁河谷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实上,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伊犁河谷中最好的草原,并不是在三河归一后的,伊犁河中游的冲积平原。乌孙山之南的特克斯河谷,才是整个伊犁河谷风水最好的所在。
无论我们是在地形图,还是在伊犁河谷实地考察,都应当很容易在喇叭形的伊犁流域中,看到乌孙山的存在。这条横亘于伊犁河干流之南的天山支脉,与天山主脉中的“哈尔克山”,共同合围出了一条橄榄形的山间盆地区——特克斯河谷。如果说河谷低点在海拔2500米以上的尤尔都斯盆地,是高位山间盆地的话;那么低点海拔在1300米以上的特克斯河谷,就是中位山间盆地了。在我们现在的行政版图上,这片山间地带是由昭苏、特克斯两县所辖。因此也可以称之为“特克斯——昭苏盆地”。
和尤尔都斯盆地一样,“特克斯——昭苏盆地”也呈现西高东低的地势,这也让横贯其间的特克斯河走出了一条特立独行的路线。当天山北麓的河流,大都向西流淌的时候,特克斯河却是固执的和远在万里之外的东亚核心区的河流一样东流。在“逆流”了四百多公里后,方北出盆地,与流向、结构上最根正苗红的“巩乃斯河”会合,并转而向着巴尔喀什湖方向西去。之所以说特克斯河河谷风水最好,当然不是因为它那特立独行的流向,而是因为这一河谷地带优异的游牧条件。
尽管呈喇叭形结构的伊犁河谷开口向西,整体降水丰富,气候温和,但具体到内部诸亚板块,气候和地貌还是有明显的地带性差异的。伊犁河谷腹地的中游平原区。由于与高山距离较远,相对较少的自然降水使之在气候环境上,被划为了半干旱区(年降水量200-350毫米)。而上游那些河谷丘陵区降水就要多出许多了(年降水量350-500毫米),在气候上算是半湿润区。相对较高的海拔,也使得上游河谷的年平均气候要更低。在两山包夹,海拔较高的特克斯河谷,这一点尤为明显(中游河谷平原平均海拔约650米)。凉爽的气候,使得特
克斯河谷地区春秋对接,几乎全年无夏。
对于游牧民族最为倚重的马、羊等牲畜来说,它们并不喜欢炎热的夏季。尽管这一季节往往会因较为丰沛的降水,生长出更为肥茂的牧草,但一方面炎热的气候会对牲畜生理产生影响;另一方面高气温还会滋生蚊虻,使得牲畜不能好好进食。所以这一季节的牲畜一般最多只能保持不掉膘。真正的生长期和生长高峰,是在环境温凉,同样处于牧草生长期的晚春和秋季。所谓“秋高马肥”也正是指于此。
有鉴于此,象特克斯河谷这样海拔适中,几乎不用考虑度夏问题的地区,就更容易受到游牧民族的青睐了。也正因为此,那些气候相对寒冷,却又水草丰美的地区会更容易出好马(这也是中央之国核心区的短板)。在张骞第二次通西域,说动乌孙人与汉帝国交好时,他带回的数十匹特克斯草原上出产的“乌孙马”就曾经让汉武帝心动不已,并赐名为“天马”。 今天的我们,可能无法理解汉武帝当时的兴奋之情。不过你要吧试想一下,如果现在美国把他们最先进的航空发动机技术转让给中国,在技术上意味着什么,相信就更容易理解了。在古典时期的军事博弈中,马匹的质量和数量,很大程度决定了你的军事潜力,尤其是当你准备战略反击游牧民族时(没有马源保证的话,就只能被动防御了)。因此当乌孙人以一千匹天马为聘礼,向汉帝国提出和亲请求时,汉武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汉、乌两国之所以用这种最高外交礼节结盟,更多的还是出于地缘政治上的互有所需。不过有了这些重要的战略物质做润滑剂,双方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显然更容易达成。为了庆祝这一外交成就所带来的政治、技术上的双重收获,这位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甚至为亲自为这些天马写下了“天马徕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的诗歌以示庆祝(《西极天马歌》)。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这项改变西域地缘格局,让汉、乌两国战略双赢的交易中,唯一做出重大牺牲的,应该就是汉朝用来和亲的“细君公主”了。这位被迫牺牲自己个人幸福,完成国家使命的宗室之女,同样也用诗歌表达了自己的心境:“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相信以我们中学所掌握的古文功底,也足以从中感受到这位和亲公主的凄凉之情了。
感慨完政治的无情之后,我们又要把视角拉到到大历史的层面了。相信特克斯河谷能够孕育出伊犁河谷最好的草原,让很多朋友感到意外。其实在伊犁河谷和准噶尔盆地,产草量最高、整体环境最好的草原,往往就在特克斯河谷这样的中山带。这样的海拔,即能保证有充足的降水(雪水),又不至于温度过低。那些生成在中山带的山谷、盆地中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普遍在冬季存在逆温层,比同海拔的其它地区,白天温度能高上5——10度。在天寒地冻、草木枯黄的冬季,这样的逆温层也是游牧民族窝冬的好去处(牲畜还有雪水可饮)。相比之下,海拔过高的山地草场以及海拔过低的山前草原,在温度和水资源上就有所不足了。
类似这样的中山带,在伊河上游地区可以说是大量存在的。特克斯流域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在于它处在这一海拔的区间是最大的。乌孙山与哈尔克山相对较塞的间距,让特克斯流域所产出的优质草原,在规模上能够更胜一筹。这也使得特克斯河谷,成为了乌孙核心部落活动的中心。乌孙人当年是怎么经营特克斯河谷的,我们已经很难考证了。不过他们还是给当地政府,留下了不少可以拉动GDP的遗存。
相比很多不封不树的蒙古高原游牧民族,乌孙人很喜欢“土墩墓”这种形式,也正是这些墓葬的存在,能够让我们更直观的感受乌孙人。在伊犁河流域遍布的乌孙遗迹中,数量最多、等级最高的乌孙古墓群,正是在特克斯流域。不过这种上有封土、下有墓穴,并有大量陪葬品的墓葬形式,并非乌孙人所创,而是因袭那些来自欧洲的游牧民族。具体的说,也就是被月氏赶走的塞种人。包括后来渗透此地的突厥人,也同样受此影响,为我们留下了不少土墩墓。
既然特克斯河谷是伊犁河谷中,最有可能成为核心板块的区域,那么即使单纯从辐
射角度,乌孙人也不应该止步于此。向东控制尤尔都斯盆地中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在地缘结构上并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在汉帝国无力维持在西域的优势地位后,乌孙人甚至于渗透到了焉耆盆地。只不过,在汉、匈激烈博弈的情况下,一定要再向东延伸自己的领地显然是不明智的。真正能让乌孙人不用考虑地缘政治影响的扩张方向,还是在西线。
当乌孙人发现特克斯河谷这块风水宝地,并让羊群品尝过特克斯河畔的每一处牧草后,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在河谷的西侧,发现另一处体量上与特克斯河谷相当的高山盆地——伊塞克湖盆地。两个地理单元之间的分水岭是那么的单薄,使得游牧于特克斯河谷的部落,几乎没有理由不继续向西渗透。而鉴于特克斯河谷,是伊犁河谷“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伊塞克湖及其周边地区,在大部分的历史时期,都是和伊犁河谷置于同一政权统治之下。事实上,乌孙人并不用去“发现”伊塞克湖的存在,在他们之前统治伊犁河谷的塞种、月氏两族,应该已经自然控制住这个高山盆地了。无论是谁,在追击对手的同时,就能够同时成为这两个地理单元的主人了。
尽管在游牧时代,乃至清帝国从准噶尔人手中,接收西域的时候,伊塞克湖区都算是伊犁河谷的附属板块,但在俄国人强势渗透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能够勉强保住半个伊犁河谷的中央之国,甚至差一点失去了整条特克斯河谷。当左宗裳为首的湘军,从“浩汗”国手中收复西域时,特克斯河谷和整个伊犁地区是被俄国人,以保障自身安全、帮助清帝国维持地方之名强行“代管”的。如果清帝国没有湘军这支中兴力量,强势收复西域的话,伊犁河谷被俄国人消化掉几无悬念。
然而在清帝国凭借湘军的出色表现,收复被费尔干纳盆地而来的“浩罕”国所占领的塔里木盆地之后,俄国人就不得不面对清帝国的交涉了。当自觉强占整个伊犁河谷无望后,俄国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就是留下的就是特克斯河谷了。只是对于经略西域的中央之国来说,无论是让俄国人得到整个伊犁河谷,还是单单得到特克斯河谷,都会在南、北疆之间插入一个危险的突出部。由此对中央之国西北地缘安全,所造成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正是因为看到这点,当时负责和俄国人交涉的外交官员,宁愿在经济上承受更大的损失(俄国人以帮中国代管为名,索要军费),也要力保特克斯河谷不失。尽管我们现在看,觉得特克斯河上游还有一小部分在哈萨克斯坦境内,似乎不够圆满。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够为中国的西北边疆线,划出这样一条相对平滑的边境线,已是相当不易了。
当然,如果包括伊塞克湖在内的,现在占据吉尔吉斯斯坦大部分国土面积的整条天山山脉,都能够留在中国境内的话,这条边境线应该会更加饱满一点。只是对于俄国来说,这将意味着他们几乎在整条天山山脉,都无法依据分水岭原则与中国划界。这对于处于强势地位,而又对分水岭极度敏感的俄国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至于说,如果依照分水岭原则,伊塞克湖以及现在整个吉尔吉斯斯坦,应该归属于中亚还 是西域,乌孙人当年以游牧逻辑扩张的区域,所扩张的西、南边境又应该在哪里,我们明天再分析
作者:鄙视抢沙发的 回复日期:2012-11-27 22:07:03 回复
@慕容加罗 54559楼
楼主,请问你对俄罗斯文明是如何定位的?
前面说了,西方文明面临的最大冲击是以中国为核心的东亚文明。 那么以俄罗斯为首的横跨亚欧内陆的东正教文明圈在世界文明生态中处于什么地位,他们属于广义上的西方文明吗?
俄罗斯帝国从15世纪脱离蒙古的枷锁,到彼得大帝时强势崛起,长期以来稳坐欧洲大国的交椅。 1812年抗法战争后更一度是“欧洲宪兵”,与英帝国展开了19实际被称为“大博弈”的全球较量。
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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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亚洲文明的角度看,俄国人代表的是欧洲文明,不过从欧洲人的角度看,俄国人就是不欧洲文明了。在欧洲人的眼中,俄国的准确定位是“欧亚洲”,也就是欧亚文明的混合体。这其实与东欧平原长期受到亚洲游牧民族渗透有关,尤其是蒙古人的那次征服,直接为俄罗斯的民族性格中导入了来自亚洲文明的“威权”基因。
正因为如此,尽管俄国引进了东正教,并在技术上和欧洲处于一个位面,但却始终得不到欧洲文明的认可(我们现在所指的欧洲文明是日耳曼人继承、复兴古罗马、希腊文明而产生的)。在他们心目中,工业时代的俄国,其实就是古典时期所谓“黄祸”的延续。
事实上,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呢?在这种情况下,俄国彻底融入任何一个文明,都是不现实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其在欧洲大陆腹地的强大优势,塑造属于自己的文明体系。这一点,苏联时期的俄国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而“威权体制下的联邦体”,就是这种混合性最显性的表现。前者明显是受亚洲文明影响,后者则是源自欧洲文明。只不过俄国人混合了欧、亚两种文明而打造出的文明体,即有可能表现出杂交优势,也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致命弱点。苏联能够迅速在沙皇俄国的废墟重新整合在一起,并变得更为强大;以及后来的迅速崩盘。其实都与此有关。换句话说,这种混合文明还不够稳定,俄国人还需要继续探索出一条真正适合自己的文明之路。
至于俄罗斯文明什么时候能够重新特立独行的崛起,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崛起,这就很难说了。如果一定要我预测点什么的话,其实也早就预测过了。北冰洋的冰化的越快,俄罗斯复兴的机会就越大。从地缘结构上说,就是当俄国从一个欧亚大陆中心国家,变身为一个更具竞争力“边缘国家”时(还同时具有中心国家的优势),俄国在这个世界上的话语权,就不是今日这样了。
作者:鄙视抢沙发的 回复日期:2012-11-27 22:24:00 回复
@暗夜天狼2010 54545楼
说起马儿,想起一个阿拉伯马儿的事儿望楼主解答:
现在打开电视,看电影,一见到马儿就往往看到电视中的阿拉伯纯血马,世界赛马大赛的冠军基本都是纯血马。鲜见中亚的马儿。据说当年是用18匹阿拉伯马培育而成的纯
血马是如此的昂贵,前几年,来个马流感,就死了几匹,可以想见人家的心情。
人家说药材好,药才好。既然英国纯血马/阿拉伯赛马的如此的优秀,那么其祖先阿拉伯马的种也应是好的。可看楼主这几天所写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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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马也好,英国的纯血马也好,说穿了都只是人工饲养条件下,高成本选育出的“贵族马”,即无力规模化,综合素质上也无法适应大规模的战争。比如纯血马,主要是在最初的选育过程中,偏科式的保留了冲刺能力(其他缺陷很多的,比如脾气暴躁)。有钱人用来比赛可以,真打仗就被拖死了。而我先前所指的,是适合粗放型管理的,群牧条件下的种群。简单点说,纯粹人工饲养、严格选种的话,哪都能养出好马。如果中央之国能够长期保持稳定的贵族体系,并一直维持”战国”状态的话,相信也早就养出“有中国特色的好马”了。
作者:鄙视抢沙发的 回复日期:2012-11-27 23:38:13 回复
作者:RickyLim 时间:2012-11-27 02:09:15
鄙视兄,想请教你两个值得忧虑的问题
一,
鄙视兄说,因为中国经济增长很快,所以华夏文明终将崛起,这我很同意。 但是,这个经济增长的好年景,谁没有过呢?谁又没有个结束呢?
2012年的今天我们充满了乐观与自信
而1976年的日本,1987年的台湾,1989年的韩国,一样是如此
在他们经济狂飙的年代,也是每个人都相信只要努力就能赚大钱,股票冲冲冲,前途无极限
战后出生的婴儿潮世代,支撑了日韩台经济的起飞
而今荣景不在,婴儿潮世代也老去了,由于社会都市化、中产化造成的生育率低下、老龄化、经济紧缩,已经给这三个社会套上了近期难以逃出的紧箍咒
而中国大陆自己,难道不是在走他们已经走过的路吗?而且我们还搞计划生育,提前制造低生育率和老龄化
现在中国每年出生的人口,只有印度一半
从古至今独生子都可以豁免当兵义务,现在却有好多独生子去当兵
所以中国前景真的会好吗?撇去制度不谈,感觉看到的仍然是危机?
这个危机中国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因为中国社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地在走向衰老。
二,
广州的黑人问题,广州的黑人已达20万
同样是中国从古至今没有的问题
中国文化是一个同化力很强的文化,任何族群,进了这个社会,都会像一滴水进入大海。
但是,黑人是与中国所有民族都差异极大的种族
如果大量进入中国,中国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们结婚,他们就只能和黑人结婚,所以世世代代都是一样地黑,永远不会融入中国主流社会,在社会边缘形成亚社会,由于好冲动、懒散的关系,对社会形成严重负担
现在黑人在美国、英国、法国都是长期的不定时炸弹,有人戏言,若空投1亿黑人
进入美国,美国将立刻变成二流国家。
更为忧虑的是,中国执行计划生育,来中国的黑人却生好几胎,小黑孩满地跑 以后中国老龄化,年轻劳力不足,要靠这些小黑孩成为社会劳力来给中国人养老么?
所以中国的未来,真的会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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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两个问题,经常有人提出的。简单点说,第一个问题指向的是“人口老龄化”;第二个问题指向的是移民融合的问题。不过这两个问题其实都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上可以说无数次复现过,最起码从经验上来说,我们不能认为华夏文明对这两个问题,没有自我修复的经验。
首先人口老龄化问题。事实上在古典时期,每一次战乱都会消耗掉大量的青壮年人口。从这一点上来说,每一次战乱之后,新的政权都会面临一个人口老龄化的问题。不过,只要政权平衡,一般三代以后人口结构就重新合理化了。这其中,除了华夏文明本身重生育的文化以外,也会有一定的政策因素在里面。比如规定象现在婚姻法一样,规定法定结婚年龄。只不过是反向规定,即规定在男女在某一年龄之前必须婚配,以更加快速的恢复人口。
就人口就是红利,就是生产力这一点而言,放在古典时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无论是战争能力还是生产能力,都直接与人口数量挂钩。在这种博弈模式之下,人口数量这项指标,要重要单纯的国土面积。只有能够承载人类大规模生存的土地,才有争夺的价值。这也是,为什么在古典时期,不管东西方战争,人口都是一项重要战利品的原因。
现在的问题是,在人类可以利用工业技术,提取地球千百万年来所储存的资源以为己用后。人口的数量甚至结构,都不在是决定文明体量的终极力量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能够控制多少资源,尤其是能源。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国家是否具备一定的人口规模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能够控制多少土地、多少资源。
上述分析,并不能解决到底什么样的人口规模、人口结构以及国土面积、资源结构的配比,才最有竞争力的问题。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单纯的是追捧所谓“人口红利”,或者害怕人口老龄化。
事实上,即使这是一个影响竞争力的重要问题,也不是只有中国会遇到的。这其实是经济、技术发展的一个必然。随着经济发展,生育意愿降低,以及人均寿命延长,是每一个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国家,都必须遇到的。这意味着,最起码在这点上,中国并没有比较劣势。
其次再说了所谓“黑人”移民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在历史上出现的就更多了。包括广州,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异族人”。最著名也是最早的那一次,就是唐朝聚居于广州十几万以波斯、阿拉伯人为主的所谓“外藩”。在1100多年前,这些“异族人”最终被黄巢以一种血腥的方式清零了。
在古典时期,屠杀和强制融合是解决所谓异族移民最常见的方式。而现在,这样的方式当然不适用了。在现在的游戏规则下,如果你一定认为“纯种”就是好的话,有更好的方法做到。那就是做一个严格限制移民数量、属性,不依靠移民来提升竞争力“非移民”国家。事实上中国本身也就是一个这样的国家,如果你的公民权不开放,技术上这类风险几乎是不存在的。至于我们看到美国乃至欧洲遇到相关问题,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的移民政策。而这又与他们的文化甚至国家建立的基础有关。尤其是美国,完全不可能成为象东亚那些单一民族占据绝对优势的非移民国家。文化和移民政策的开放,既是美国的兴盛的优势所在,也是未来美国衰弱的死穴。经常有人会问我,美国什么时候会衰弱。我并无法给出答案,不过有
一个临界点倒是很重要,那就是拥有共同价值观的核心民族所占的比例。如果能达到七成以上的,通常情况下国家的凝聚力还是可以的。而如果维持在50%,内部分裂的风险就比较大了(苏联解体时,就是这个比例)。当然,这并不一定代表的国家分裂。不过要是美国的有色人种和所谓“白人”(不包括拉美裔)之间的比例,变成一半一半了,花更多的心思来处理它的内务就是必须的了(想想现在的台湾)。
对于很多人来说,之前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天山腹地中那些高山盆地的存在。依照在东亚农耕区的思维惯性,大家在地图上审视天山南北时,多会把注意力放在那大片的低地上。不过伊塞克湖盆应该是个例外,由于伊塞克湖的存在,无论我们身边有什么样的地图,都不可能忽视它的存在。和大多数内陆湖泊一样,伊塞克湖也是个咸水湖。这在干旱的亚洲中部已经是常态了,作为一个平均深度达300多米,有九十多条河流流入,却无一条河流流出终端湖,伊塞克湖内要是没有累积相当量的矿物质,倒让我们感到奇怪了。这就好像有300多条河流供给的贝加尔湖,如果没有安加拉河(叶尼塞河上游河流)这根独苗帮着排水,这个世界上最大淡水湖的水质,估计也很难用来饮用和灌溉了。那样的话,经常幻想引贝加尔湖湖水,灌溉华北的朋友应该会相当失望了。
当然,伊塞克湖也并非没办法直接为人类所用,千分之六的盐度只能算的上微咸了(海水一般是百分之三),可以想见的是,这样大体量的湖泊,意味着多么大的渔业潜力。我们很难知道,乌孙人当初的食谱中,有没有产自伊塞克湖的鱼。不过对于游牧属性的他们来说,即使有也不会是食物的主要来源。事实上,伊塞克湖以及这片山地之上的其他湖泊,直到上世纪30年代才开始大规模的渔业开发。在此之前,无论是二千年前的乌孙人,还是现在占据此地的吉尔吉斯人,最吸引他们的,还是伊塞克湖周边可以用来放牧牲畜的,面积达2万多平方公里的湖滨草原。
一般来说,海拔越高,环境越恶劣。然而由于伊塞克湖的体量巨大,湖水调解湖盆小气候的作用十分显著,大部分湖面即使在最寒冷的季节也不会上冻(以至于有“热湖”之称)。这种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热的气候,加上湖滨充足的淡水资源,使得伊塞克湖地区在人口承载量这项指标上,有机会完胜同处天山腹地,与之遥相响应的另一处高山盆地——尤尔都斯盆地。
对于当年的乌孙人来说,并没有强大的对手能够与他们争夺伊塞克湖地区。而到了亚洲古典文明期行将结束的19世纪末情况就有些变化了。伊塞克湖到底算是中亚游牧民族天然的领地,还是更应该留在中央之国的“西域”概念中,就成为影响中、俄两国切割天山北麓的重要问题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先要来看看,在分水岭原则之下,伊塞克湖的地缘倾向到底是哪个方向。是西天山北麓的中亚板块,还是应该与分水岭之南的塔里木盆地?
由于伊塞克湖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高山湖泊,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明确。但仔细研究地缘结构后,我们会发现解读这个问题并不难。当我们不把视线仅仅局限于“伊塞克湖”,而是以一个高山盆地的角度来观察它的地理结构时,答案就出来了。我们会发现由周边山地流入这个湖盆地雪水,并不都是注入伊塞克湖的。在湖盆的西部,有一条水量最大的河流并没有成为伊塞克湖的附庸,而是特立独行的在与伊塞克湖仅隔3公里处,与之擦肩而过,并最终西北向的奔向了中亚沙漠。这条河流,就是后面我们会分析到的,“七河”之一的楚河。
事实上,如果伊塞克湖不要那么深,让湖面再抬高个10—15米,或者当年地质运动时,让湖盆西部更低些,它的湖水就能够经由楚河河道注入中亚了(流入伊塞克湖盆的楚河上游,名为“科奇科尔河”)。这样的话,楚河下游的水量、伊塞克湖的水质(指矿物质含量)都会发生积极的变化。然而现实的情况是,楚河的河床地势要更高,并无法帮助伊塞克湖导出收集到的雪水。不过,这也并不意味都二者之间没有联系。因为在丰水季节,地势更高的科奇科尔河会溢出,穿越那三公里的距离补给伊塞克湖。在乌孙人所处的时代,这一景象可能会是常态。这也使得即使在当地人的观念中,楚河之水也常常被误解为是来自于伊塞克湖。
不管古人有曾经多大程度误解过这一点。现在我们肯定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如果你去实地考察的话,即使是一年365天守在楚河与伊塞克湖之间,也已经看不到二者之间有河水相连了。为了让楚河之水更好的服务于下游地区,吉尔吉斯人(或者说俄国人)早已切断了二者之间的水文联系。而加上伊塞克湖周边其他河流开发的影响,现在伊塞克湖的水位较之上世纪中叶也已经下降了两米。当然,损失这些补水目前对于这个最深处达700米的高山湖泊来说,似乎算不了什么。最起码还不至于象“死海”那样几乎死去。不过吉尔吉斯人要是想保持伊塞克湖区原有的生态平衡的话,随时监控水质还是十分必要的。
穿行伊塞克湖盆西部的楚河(或者说“科奇科尔河”),并没有在盆地中逗留太久,很快它就将从一条叫作“博阿姆峡谷”的缺口,向北流出伊塞克湖盆。在峡谷的北端,科奇科尔河会与另一条发源于“昆格山”腹地(伊塞克湖盆北部山地)的河流——朱瓦纳雷克会合,共同形成楚河干流,并在天山北麓滋养出一片重要的冲击扇绿洲——楚河河谷。
从楚河串连伊塞克湖盆与天山北麓低地的角度来看,伊塞克湖地区显然应该归属于天山北部板块。中亚游牧民族经由楚河河谷或伊犁河谷中的“特克斯河谷”进入伊塞克湖盆,要比从天山南麓的塔里木盆地方向渗透容易的多。实际上,特克斯河谷——伊塞克湖盆——楚河河谷三个连续草原带的存在,也为后来的丝绸之路北线提供了一种选择,那就是准备经由天山北麓穿越亚洲中部这片干旱之地的商旅,在穿行于楚河——伊犁河谷时,可以从外伊犁盆地、伊塞克湖盆二条线路之间做出选择。
最早经由伊塞克湖盆进入楚河河谷的著名历史人物,是我们所熟知的唐僧“玄奘”,也是他最早为我们留下了伊塞克湖环境的文字记录。不过,他走的线路比较特别,并没有经过准噶尔盆地、伊犁河谷。而是先选择沿塔里木盆地北沿(丝绸之路中线)西进,然后突然转向翻越纵深最宽、最为艰险的天山主脉中段,进入伊塞克湖区。由于我们还没有对塔里木盆地两侧的地缘结构作具体分析,玄奘当年是怎么在天山南北切换路线的,要待以后解读了。不过单从地理结构,我们也可以看出,伊塞克湖盆与塔里木盆地之间的地缘联系是很弱的。这也使得中央之国,如果想把伊塞克湖盆纳入“西域”这个概念的话,只能从伊犁河谷入手。也就是说,如果不能有效控制伊犁河谷的话,中央之国并没有机会从塔里木盆地入手,控制这个制高点。
当积弱的清帝国仅能为保有半个伊犁河谷而努力时,再试图和俄国人讨论伊塞克湖的归属问题想法,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就好像有朋友从法理上,去讨论唐努乌梁海的归属问题没有意义一样)。从最终的结果来看,俄国人甚至谋得了特克斯河谷的西端,以彻底隔离伊塞克湖盆与伊犁河谷(中国部分)之间的联系。这样的划分方式,当然会让今天的我们感觉很不爽。而对于俄国人来说,完控伊塞克湖所造成的地缘影响,并不只是让俄国人,得到了一片能够承载众多人口的高山草原,和控制了楚河的源头;也不仅仅意味着俄国人为自己境内的天山北麓低地(外伊犁盆地、楚河河谷),获得了一片大纵深的高地保护。至于这其中还有什么样的地缘影响,又与乌孙之地的范围有什么样的关联,我们明天再接着解读。
今天领有伊克塞湖盆的是以吉尔吉斯人为主的“吉尔吉斯斯坦”。在现今 “中亚五国”的地缘概念中,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都可以说的上是高地之国。对于吉尔吉斯人,我们并不应该感到陌生。在分析蒙古高原地缘结构时,我们曾经解读过唐努乌梁海的位置和结构。而后来接纳过李陵的唐努乌梁海盆地,就是吉尔吉斯人的原住地(或说民族形成地)。不过,单凭这一点,就一定要说吉尔吉斯人是李陵和其他北入匈奴的汉人之后,显然是有问题的。事实是,鉴于李陵当年在匈奴中的地位,很多北方游牧部落如果想和华夏文化拉上关系的话,都会附会于他。当然,如果对方一定要这样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样可以接近彼此之间的关系,但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一厢情愿的帮人家“认祖归宗”就非常不妥了。
试图证明吉尔吉斯人与华夏文明之间有亲缘关系的人,在看到吉尔吉斯人偏蒙古人种的长相后,往往会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只是从地缘结构上看,吉尔吉斯人也好,哈萨克
人也罢,他们在人种上更接近于蒙古人种,主要是因为整个中亚的北部,长久以来一直是蒙古高原游牧民族渗透的重点区域。和中原一样,整个中亚地区在古典时期一直承受着北方压力。而一波又一波的,来自蒙古高原的游牧民族,其影响力与是随着渗透的深入而递减的。从结构上看,与伊犁河谷无缝对接的中亚北部草原带(也就是现在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大部覆盖的地缘板块)“洗黄”了),是最有可能在人种和文化上,北亚游牧基因占优的区域。而直接导致现在哈萨克、吉尔吉斯两族(国)地缘形态的,则是蒙古帝国那次史无前例的征服。
之所以说是“洗黄”,是因为在蒙古人种的亚洲游牧民族到来之前,最先到达、统治天山南北的是来自于欧洲的游牧民族。由于这些西来民族,早在四千多年前就驯服了马,所以在争夺中亚——西域这片“欧洲大陆中心地带”的心脏地带的地缘博弈中,能够有先发优势。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欧洲大陆两端在技术上没有了代差之后,亚洲诸板块的就开始显现出它们的潜力了。边缘地带的东亚大陆,开始在文明的体量和深度上,领先于西欧(东欧平原以西);而来自蒙古高原的游牧民族,不仅在和欧洲游牧民族争夺中亚的博弈中取得领先,甚至来反过来强势渗透东欧平原,乃至过西欧构成过威胁。
其实从大历史的角度来看,这种因技术革命而带来的先发优势,以及东、西方在技术上处于同一段位后,开始呈现的公平竞争局面,又何尝不是这一百多年来,东西方文明博弈的写照呢?至于东方文明在整体完成工业化进程后,是否能够逆转西方文明,历史会为我们书写出答案的。
未来会发生什么,还未可知。还是让我们把思绪从现实的文明博弈,拉回到现在正在分析的时空来吧。我们现在很难确定月氏、乌孙两族在河西走廊之时,到底是什么人种,如果是黄色人种的话,那么替亚洲游牧民族夺取中亚统治权,并开启中亚大规模混血进程的“功绩”,应该算在这两族头上了。只不过,从结果来看,即使这是一次黄种游牧民族的逆袭(而不是欧洲游牧民族的回流),也并没有改变中亚的人种结构。可以肯定的是,迁移到天山北部的大月氏、乌孙人,后来呈现在汉帝国使者面前的,都是带有强烈欧罗巴人种色彩的“异族”。
不管中亚北部是什么时候洗黄的,整个天山南北最终呈现黄白混血,并诞生有别于东欧、蒙古高原民族体系的“突J”族系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说在这个进程中,每一个参与其间的部落、政权,都各自发挥了多大作用,就很难厘清了。抛开那些混合了人种、文化、宗教、政治影响的民族标签,去看每一片土地的地缘属性,会更容易让我们看透历史。
从地缘属性上来看,包括伊塞克湖盆在内的,高山盆地、河谷地带,无疑都是游牧民族、文化覆盖区。高海拔所带来的寒冷气候、短到甚至没有的无霜期,都足以让渗透于此的部族,没有 “进化”到农耕生产方式想法。即使是在有工业化肋力的现在,这些高海拔地带的草原,也依然很大程度维持了原有的生产、生活方式。正因为如此,无论是二千年前入主伊塞克湖地区的乌孙人,还是现在据此立国的吉尔吉斯人,都在天山腹地都不会碰到农业文明的阻力。除了伊塞克湖盆以外,在湖盆西、南两侧的天山之地,同样有适合游牧的河谷供他们开拓。
无论你从多么大比例的地形图上,去看伊塞克湖西、南两面的山地,心里都一定会产生一个疑问,象这种高密度、高海拔的山地,难道不是人类生存的禁区吗?同样的疑问,相信很多朋友在看青藏高原时,应该也会产生。的确,这样的高海拔地区想大规模的成为人类生存之地是有些困难。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全部都是极限之地。那些高山河谷地带,由于地形的原因完全可以营造出一条条小气候不错的游牧,甚至农耕之地来。从这个角度看,伊塞克湖盆只是体量较大,更容易被我们看到罢了。
由于伊塞克湖盆内的河流,都是内流入湖盆,那么与它相邻的地理单元,河流很自
然的就应该与之反相相流了。当我们从河流、水系的角度来解构天山之巅的这些山地时,这些板块它清晰结构以及相互之间的地理分割线,就能够清晰呈现出来了。以流域为地缘核心来划分板块的话,伊塞克湖盆南部的山地,可以被称之为“阿克苏上游谷地”;而湖盆西部的山地,则叫作“纳伦河谷地”。
我们先来看看,与中央之国现有国境线形成有密切关系的“阿克苏河上游谷地”。在之前的内容中,我们曾经在巴尔喀什湖与阿拉套山之间,标示过一条“阿克苏河”。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更为熟悉的阿克苏河还是塔里木盆地北缘阿克苏河。在现有的行政区划中,塔里木盆地北部中心城市——阿克苏市,就是由这条河流在天山南麓的冲积扇滋养出的。而在张骞出使西域的时代,这片冲积扇主要是被一个叫作“姑墨”的小国所控制的。
假如阿克苏河所流入的塔里木盆地,也是一片草原繁盛的游牧之地,那么游牧于塔里木盆地的部落或者部落联盟,最起码会试图沿阿克苏河而上,为自己的牲畜寻找换季的山地牧场。这样的话,乌孙人也好,后来的吉、维两族也罢,之间的地缘分割线,很可能就是阿克苏河与伊塞克湖之间的分水岭了。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草原更大、部落联盟实力更强的一方,越过分水岭将整片游牧之地连成一片,置于一个游牧政权之下。就像匈奴人越过阿尔泰山控制阿尔泰山南麓;乌孙人北上,将准噶尔盆地西南部,纳入自己的游牧范围一样。只不过,不管历史如何发展,后来中、俄(吉)两国的国境线,都不会是今日之走向了。
然而这一假设的前提,是塔里木盆地能孕育出游牧文化来。问题在于,在人类可以涉足塔里木盆地时,塔里木盆地的环境就已经定型了。天山——帕米尔高原——青藏高原的完美对接,不仅将塔里木盆地隔绝在西风带之外,也同时断绝了温润的印度洋水气,进入盆地腹地。干旱少雨的气候,让塔里木盆地腹地,成就了中亚——西域板块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与那些混杂了戈壁形态的“沙漠”不同,这可真是片黄沙漫漫的沙漠之地。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唯一能够支撑人类规模化生存的土地,就只能是那些山前种积扇了。
早在汉帝国凿空西域之前,迁入塔里木盆地的部落就已经意识到,在这些点缀在山地——沙漠之间绿洲中,尝试他们曾经熟悉的游牧生活是没有前途的。依靠充足的光热资源,进行农耕生产,才有机会让自己的部族稍具规模。这样所孕育出来的“国家”在纵深上的缺憾,使得它根本无力抵御强大政权的入侵。只不过对于乌孙和其他从天山北麓而来的游牧民族来说,直接占有阿克苏下游这样的没有太大游牧价值的绿洲意义并不大。一定要进入的话,时
间一长也是和当地土著融合为一支有别于山北游牧体系的新族群(现在的W族,就是这种情况)。
游牧文化在天山腹地的几千年来的优势地位,以及塔里木盆地边缘更适合农业开发的现实,直接影响到了今日中、吉两国的边界形成。当俄国人渗透中亚,并使吉尔吉斯人臣服于他们时,那些原属吉尔吉斯人游牧的土地,也自然被俄罗斯帝国接收了。相信俄国人对于这条边境线整体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伊犁河谷及其以北地区,俄国人没能全流域的控制伊犁河、额敏河、额尔齐斯河三条核心河流。仅仅是在特克斯河谷的西部,俄国勉强算是有一点上游优势。现在,俄国人最起码可以通过控制“阿克苏河上游谷地”,来缓解他们在北部的遗憾了。
也许有朋友还是会为中吉两国的分界线,没有处在真正的天山分水岭上而感到遗憾。然而我们应该看到,这条分割线其实是一条农牧分割线。除非你能从伊犁河谷方向控制整个伊塞克湖盆,否则阿克苏河上游河谷的地缘属性,会让它几乎没有与塔里木盆地连成一片的可能性。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会对当年负责与俄国人交涉的外交家们,提出过高要求了。
事实上,纵观历史,这样一条农牧分割线,最起码在两千多年前,汉帝国准备经略西域时就已经稳定存在了。即使我们无法获知,当年的赛种、月氏两族,是否在控制了伊塞克湖盆之后,将触角伸及到阿克苏河上游谷地,但可以从历史记载中得到验证的是,乌孙和塔里木盆地北缘绿洲小国之前的领土边界,基本就是这样一个走势。也许是看中了此地的冬牧场,也许是希望藉此从丝绸之路受益。乌孙王室曾经在阿克苏河上源地,现在中吉边境附近(吉境内),营建过一个都城——赤谷城。这对于以迁徙不定的乌孙人来说,是很不寻常的。
当然,以乌孙之地的结构来说,赤谷城绝不可能是乌孙的地缘中心。实际上,以游牧国家的属性来说,他们在不同的季节游牧于不同的板块是一种习惯。在这种生活背景下,所谓的都城通常也会有几个,并且不会限于一个板块(即使这个板块能够提供四季牧场),以让王族和核心贵族们,能尽可能多的扩大巡视范围。乌孙王族真要锁定一人在环境、板块纵深、辐射力等诸多地缘指标上都占优的板块,作为自己核心活动区的话,也会选择特克斯河谷。
将领土范围延伸到阿克苏河上游谷地,已经是乌孙人在这个方向上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如果他们还想寻找新牧场的话,就必须切换方向了。前面我们也说了,在伊塞克湖西面的天山之巅,还有一片河谷之地。那些从雪线上融流而下的雪水,在滋养过一条条谷地之后,最终万宗归流的汇集成了一条河流——纳伦河。整个纳伦河流域覆盖的这片土地,可以称之为“纳伦河谷”。那么乌孙人到底有没有象控制阿克苏河上游河谷那样,控制纳伦河谷呢?我们下一节再解读。
作者:鄙视抢沙发的 回复日期:2012-12-03 18:42:01 回复
@威海的风21 54873楼
在此先向楼主致意问候:辛苦了!
看到楼主剖析西域地缘,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网上一篇报道,讲西进(在美国逐步撤出中亚、转向亚太的大战略背景下,中国应该西进中亚填补战略真空,实施中亚战略再平衡,并避开与转向亚太的美国直接相碰),还是继续推进南下政策之争。因为此处直接涉及楼主正在剖析的中亚,因此不知楼主对此战略纷争如何看待?此处转发原文如下:
香港《太阳报》11月1日文章 原题:中国面临南进与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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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这样归类的话,我是南进派。中国如果想要有所作为,陆守海攻的战略是必须的。因为在稳定的国际框架下,即使是小国也可以利用政治、外交手段保持独立,并限制大国的渗透。只有海洋才存在真正的迂回空间,并将影响力辐射出去。简单点说,杨毅少将:“中国应采取固北、稳西、安东、拓南的地缘政治战略,深化和巩固与俄罗斯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确保北部战略方向稳固无忧;利用上海合作组织的平台,确保西部战略方向不出现大的动乱,稳中求进”的战略,我是完全赞成的。
作者:鄙视抢沙发的 回复日期:2012-12-03 18:55:41 回复
@威海的风21 54874楼
十八大提出的海洋强国,是不是意味着最近数十年中国的重点战略方向都在南下?在美国转向亚太下与美冲突会否严重激化?
美国逐步撤出中亚,缺少了美国在中亚的介入来驱逐俄国势力,则俄国势力是否会卷土重来强化对中亚控制?如此是否会在中亚对中国构成更长远的战略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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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俄国再强化,也不可能回复到苏联时代。而作为独立国家,中亚国家当然也很清楚,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的道理。土库曼斯的中立;哈萨克斯坦左右逢源,由中、俄共同对其提供军事保护,就是外交上具体的表现。只要中国以经济为重心,而不是谋求在地缘政治上完控中亚,中、俄为中亚交恶的风险很小(经济合作上,中、俄在中亚没有结构性冲突)。 现在中国的战略,很明显是南下了。应该说,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都不会调整。说的太远点,自北洋水师成立以来,对东南威胁有切肤之痛的华夏文明,就已经充分意识到了海洋的重要性。至于和美国的冲突,只能说在所难免。好在中国不是谋求全于霸权,海洋战略上只针对三个板块:一、把海空防御圈推进到第一岛链;二、门罗南海;三、在北印度洋有发言权。不出意外的话,美国尽管会觉得有些难受,但最终还是必须接受的。
如果没有竞争对手的话,乌孙人控制纳伦河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象他们游牧于阿克苏河上游时,天山南麓那些农业小国也绝没有力量提出异议一样。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乌孙人在试图成为整个西天山高地的主人时,将遇到强大阻力。这些阻力使之很难完控整个纳
伦河谷。
纳伦河谷会成为乌孙向西扩张的终点,并不是因为这片河谷本身有太大地缘潜力,以至于能够孕育出一个足以和乌孙相抗衡的部落联盟。真正让乌孙人止步的,是纳伦河下游所连接的低地。说起纳伦河,估计知道的人很少。其实纳伦河并不是一条完整水系的全部,而只是一条大河水系的上游部分。也就是说,纳伦河那密如蛛网的水道,从伊塞克湖西侧的天山高地上所收集到的雨水,在向西流到天山脚下后,将和其他方向汇集来的河流一起,共同汇集成一条大河。而说起这条河流来,相信知道的人就很多了,它就是中亚最核心的河流之一“锡尔河”。
锡尔河在中亚的江湖地位,甚至还要高于我们之前不吝溢美之词的伊犁河。这一点,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它的水量。在这片干旱的大陆腹地,水资源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你的地缘潜力。从这点上看,年径流量在300万——400万立方米之间的锡尔河,人口潜力就应该高于年径流量不超过200亿立方米的伊犁河。在以后的内容中,这一点也可以得到验证。与伊犁河脱离山地庇护后,就未能有太大作为不同的是,锡尔河的下游河道两侧,也成为了人口聚集区。也就是说,锡尔河更为充沛的水量,不仅仅滋养了山前低地,还在沙漠之中开拓出了一条绿色长廊。
在中亚的历史中,锡尔河下游地区通常并不是作为单独的地缘板块,而是与另一条水量更大的中亚名河——“阿姆河”捆绑在一起进行研究的。二条最受天山宠爱的河流之间的区域(包括二者之间规模较小的河流),被称之为“河中地区”。如果和伊朗高原以南,那片同样干旱的土地作类比的话。无论从地缘结构还是地缘价值上看,我们都可以把河中地区定位为中亚的“两河平原”。
关于中亚两河平原的解读,我们在后面的章节中会有详细解读。不过对于乌孙人来说,他们在纳伦河谷所遇到的阻力,并非直接来自于河中地区。这是因为锡尔河在完全脱离山地的包围,在沙漠之中开拓河中地区之前,还曾经拜地质运动所赐,额外获得了一个新的集水区。而这个叫作“费尔干纳盆地”的山前盆地区,在为锡尔河下游收集更多淡水的同时,也把自己打造成了一支让中亚各民族垂涎三尺的潜力股。
从位置上看,费尔干纳盆地与伊犁河谷有诸多相似之处。都是天山支脉与主脉之间,包
夹而成的山前盆地区。从大西洋而来的水气,不仅为天山带来的积雪,并进而补给河谷;也透过外伊犁盆地、库贾恩峡谷(费尔干纳盆地西部缺口,也是锡尔河上、下游的分割点),直接为二片腹地带来了数百毫米的降水。这种低地多面补水的结构,相比那些仅仅依靠高山之水补给的河流要幸福多了。不仅让伊犁河、锡尔河在中亚河流中的排名,位列第一集团,也让它们的中上游河谷盆地区,成为了不可多得的湿岛。
尽管伊犁河谷和费尔干纳盆地一北一南,象是镶嵌在天山北路的两颗明珠,但对比两者的气候环境,费尔干纳盆地则要显得更为优越。近乎合围的盆地结构,成为了它与伊犁河谷在结构上的最大的区别,并直接对二者的气候乃地缘文化造成了影响。以伊犁河谷而言,其面向西侧半开放的结构,固然让来自西风带的水气更容易深入河谷腹地,并为之带来充足的降水。但与此同时,穿越西西伯利亚平原、哈萨克丘陵的北冰洋冷气也同样更容易影响伊河谷的气候。
与之相比,整体轮廓呈三角形的费尔干纳盆地腹地,其北部横亘的恰特卡尔——库拉马山、费尔干纳山、塔拉斯山等山脉,就象一个厚实的房顶一样,帮助费尔干纳盆地阻挡了来自北方的冷气。同时,相比伊犁地区更低的纬度也为费尔干纳贡献了更多的日照时间。 纬度、地形结构上的优势,为费尔干纳盆地带来的是长达二百一十多天的无霜期。这一有利于农作物生长的时段,与华北平原、东疆、南疆地区处于同一数量级(伊犁河谷与北疆在160天左右)。仅从这一点,相信大家也已经想到了,即使是在古典时期的农业技术条件下,既不“缺水”,也不“少温”,地势还早已冲积成平原地貌的费尔干纳盆地腹地,是一块天生的农耕之地。如果费尔干纳盆地身处东亚核心区的话,相信它早已被华夏文明经营成天府之国了。
写到这里,也许会有朋友认为,要等到汉通西域之后,费尔干纳的农耕潜力才会被发掘。但事实上,传入费尔干纳及塔里木盆地的农业技术,与远在东亚的中央之国并没有什么关联。以西方人以前的视角来看,农业文明有两个独立的起源地。一个就是影响了欧洲非大陆大部分地区的中东两河流域;另一个就是孤悬“海外”的中美洲。只不过,后来他们发现,其实华夏文明的农业技术,也是在独立状态下掌握的,并且很早就培育出了一些东亚所特有的物种。以中亚——西域的地缘位置而言,他们与隔伊朗高原相望的阿拉伯半岛,传入农业技术会更为现实。而汉通西域之后,中央之国更多的是从天山南北获取新的种植品种,以丰富自己的食谱。比如我们今天常见的葡萄、石榴、核桃,就是经由丝绸之路从西域传入的(并不一定是原产地)。
至于费尔干纳盆地乃至南疆地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农业化进程的,我们很难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可以确定的是,张骞和乌孙人进入天山南北时,居住在这些土地上的大部分部族,已经过上了定居的农业生活了。而统治费尔干纳盆地的,就是以拥有“天马”而闻名于世,甚至招来杀身之祸的“大宛”国。说起来,这个天马之名本来是汉武帝赐给来自伊犁河谷的乌孙马的。只不过当他又见到锡尔河流域出产的大宛马之后,就移情别恋了。至于乌孙马,就只好另外以“西极天马”来重新命名了。
相比马的品种,很多朋友更关心的是人的种族。与乌孙人种族变化有些模糊不清不同,身处中亚南部的大宛人,无疑是源自欧洲的高加索人种,与月氏、乌孙人所驱逐的塞种人有密切的亲缘关系。不确定的是,大宛人是否就是最初发现费尔干纳盆地的部族。从后来的历史进程来看,他们是最早进入盆地的土著部族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从种族上说,最初开发费尔干纳的,还是欧洲游牧民族)。因为即使不考虑农业潜力,费尔干纳也是一块让游牧民族向往的水草丰美之地。在欧亚游牧民族的共同压力之下,历史上入主费尔干纳盆地的游牧民族,并不少于伊犁河谷。只不过,基于地缘位置的原因,北部的伊犁河谷融合了更多的北亚游牧民族的基因,在人种上更偏蒙古人种;而南部的费尔干纳乃至整个河中地区,则由于与
蒙古高原距离较远,而保留了更多的早期欧洲游牧民族基因。
其实在游牧民族的心里,并不认为自己所拥有的游牧文化,相较农业文明是更低一级的文明。换句话说,一般情况下,游牧民族并不愿意主动接受定居生活。对于那些接受农耕生活的部族甚至有些蔑视。然而无论是哪一支进入费尔干纳的游牧民族,在地缘环境的影响之下,最终都会与土著部落融合,并最终接受定居的农业生活。对于这变化,相信熟知华夏文明几千年历史的我们,并不会感到惊讶。
尽管在我们的历史中,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之间的冲突占据了大量篇幅,但实际上,在更多的时间里二者还是能和平相处,形成互补合作的稳定关系。在西域诸多小国中,这种情况就非常常见。比如那些游牧的行国,就会定期与定居的“城国”进行物资交换,各取所需。只不过,如果一方实力过于强大,这种平等交换的关系,就会转化过政治上的依附了。身处南疆的诸多绿洲小国,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就曾经多次被不同游牧政权所统治。鉴于它们的体量,能够在政治上保持独立,内部进行一些兼并已是最好的情况了。
不过以费尔干纳盆地的体量而言,倒是很有机会以“农耕”为立国之本,做出一番事业的。土地更高的产出率,以及由此产生的更大的人口承载力(现在生活在费尔干纳盆地的居民,人口已经过千万。而经由中央之国开发的伊犁河谷,人口数量还不到250万),都让大宛国有机会在自己的统治结构中,纳入一些边缘地区的游牧部落。由于入主费尔干纳盆地的部族,本身就源自于游牧部落,这种在中央之国核心区难以实现的农牧混合结构,在天山南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正是这种混合结构,让大宛国在拥有农业基础的同时,还能培育出让汉武帝羡慕不已的“天马”来。
由于纳伦河流域与费尔干纳盆地的地理关系,以及与农业区的物资交换原因,游牧于其间的游牧部落会更倾向于在政治上,接受大宛国的统治。对于大宛国来说,在纳伦河谷拥有一块缓冲之地,以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也是很重要的。也正因为如此,有记录表明,乌孙国曾经止步于伊塞克湖西部,并没有进一步向前控制整个高地草原。而即使乌孙国曾经渗透过纳伦河谷东部,最终应该也没有对大宛国在费尔干纳的核心区造成过威胁。对于乌孙人来说,如果一定要从农业区获取些额外利益的话,塔里木盆地北沿那些绿洲小国,会容易应付的多。
在后来的历史中,乌孙人也的确觊觎过汉帝国所控制的塔里木盆地北沿。然而对于游牧
属性的乌孙人来说,这只不过额外的补给。除非他们想改变自己的游牧属性,否则天山北麓那些连片的优质草原,才是他们最关注的方向。以此思路推导的话,外伊犁盆在以西、伊塞克湖以东的楚河河谷,就将成为乌孙人领土中,另一个重要的地理单元了。
范文二:伊塞克湖
伊塞克湖
伊塞克湖
Issyk-Kul, Lake 概况 俄语作Ozero Issyk-Kul。
吉尔吉斯伊塞克湖州的湖泊。位于天山山系北部,为世界最大的山地湖泊之一,以其壮丽的景色和独特的科学价值而著称。湖泊在伊塞克湖盆地的底边缘内,北为昆格山脉(Kungey-Alatau Range),南为泰尔斯凯山脉(Terskey-Alatau Range)。湖泊长182公里(113哩),最宽处61公里(38哩),面积6,280平方公里(2,425平方哩)。湖水深达702公尺(2,303呎),容积1,738立方公里(416立方哩)。湖泊名字源自吉尔吉斯语,意为「热湖」,暗示这是一个在冬天不封冻的湖。
伊塞克湖位于吉尔吉斯斯坦过境内,水面海拔高度1600余米,面积6300多平方公里,在世界高山湖泊中水深数第一、集水量第二。湖水清澈澄碧,终年不冻,是中亚地区旅游疗养的胜地。
伊塞克湖(Issyk-Kul)位于亚洲中部,吉尔吉斯斯坦东北部的天山山脉北麓的伊塞克湖盆地 。属内陆咸水湖。中国古称图斯池、热海、清池。玄奘西天取经西行时曾经路过这里。并且留下了世界上有关伊塞克湖的最早记载:“山行400余里至大清池。周千余里,东西长,南北狭。四面负山,众流交凑,色带青黑,味兼咸苦,洪涛浩瀚,惊波汨忽,龙鱼杂处,灵怪间起。所以往来行旅,祷以祈福。水族虽多,莫敢渔捕”。值得一提的是,其中讲到,湖中有水怪,而且当地人以为神圣,不敢渔捕。吉尔吉斯语中意为暖湖。东西长178千米,南北宽60千米 ,面积约6236平方千米 ,湖容1738立方千米。湖面海拔1608米 ,平均水深278米,最深处达668米,水中盐度5.8 ,是高山不冻湖 。伊塞克湖是天山上半咸的构造陷落湖。在世界高山湖中,伊塞克湖的面积仅次于南美洲的的的喀喀湖,但伊塞克湖的湖深居第一位。湖水透明度超过12米,湖水含盐量较高,故又称“盐湖”。伊塞克湖湖区气候干燥,湖水碧兰,空气清新,矿泉比比皆是,是吉尔吉斯著名的旅游胜地和疗养区。 周围为天山山脉所围,南岸紧临从属天山山脉的泰尔斯山 ,形成伊塞克湖盆地。汇入河流50余条。湖区位于大陆性气候带中部 ,气候温和干燥。1月平均气温,6? ,7月平均气温15,25?。年降水量约200,300毫米 ,山地地区可达800,1000毫米。蒸发量大,达820毫米。近40年来 ,湖面下降约2米。湖区空气新鲜,湖水清澈,阳光充足,林地葱郁,是旅游疗养胜地。以湖滨城市雷巴奇耶为中心的疗养区设有泥浴,矿泉浴等设施。湖盆区2.3万平方千米的平原低地是吉尔吉斯斯坦的重要产粮区和畜牧区。湖水微咸,盐度5.8?,不能饮用和灌溉,湖内可定期通航。有雷巴奇耶港。沿岸有疗养区。湖中水底以下7米处有被淹埋的古城遗址。
伊塞克湖盆地由第四纪的湖泊淤积构成。昆格山脉最高处达4,771公尺(15,653呎),泰尔斯凯山脉最高处为5,216公尺(17,113呎),其陡坡和奇峰山脊则为盆地的边界。
气候温暖、干燥、适中。沿岸地区7月平均气温约17?(62?),盆地西缘的1月气温平均约,2?(28?)。年降水量自西向东激增,夏季从100公釐(4吋)到最高410∼510公釐(16∼20吋)。盆地东部常年积雪。常有强劲大风吹向湖泊,在西部风速平均每小时约145公里(90哩)。
盆地内约有50条河,最大的杰尔加兰(Dzhergalan)河和蒂普(Tyup)河均长近97公里(60哩),都位于普里斯库里(Priissykkulye)东部。楚河(Chu River)则沿著盆地西边奔流。
伊塞克湖岸和缓平展,东面和东南面有小湾。土壤以沙质为主。湖水呈天蓝色,清澈可见(可见度达20公尺〔65呎〕),味咸。由于其含矿质量高,不宜饮用和灌溉,但时而用来供牛喝饮却无须淡化。
盆地西部是岩石重叠的荒漠,有一些盐性的半灌木植物。向东则为乾草原和草地,还有一种榆树生长在栗色土壤和黑土地上。山上则有亚高山和高山草地。
湖中有20种以上的鱼。基本的商业鱼为无鳞奥斯曼鱼和一般鲤鱼等。湖东、西岸是水鸟
过冬之地,过冬鸟主要有潜鸭、绿头鸭、秃头蹼鸡和水鸭等。1948年建立了伊塞克湖野生动物保护区。湖滨四周和1.6公里(1哩)的湖岸区内禁止狩猎,兔子、狐狸和麝鼠均生活在灌木丛里。那里总共约有40种的哺乳动物和200种的鸟。
盆地居民多为吉尔吉斯人和俄罗斯人,然而也有许多乌克兰人、鞑靼人、乌兹别克人和东干(Dungan)人。有普尔热瓦尔斯克(Przhevalsk)和伊塞克二大城,以及数百座村庄。大多数人口集中在普里斯库里东部。居民以务农为主,种植小麦、马铃薯、蔬菜和药用罂粟,也饲养牲畜。湖中有船只定期往返以载运货物和乘客。与其他地区联系则有公路、铁路和空运。湖滨以疗养胜地而闻名。 金沙碧水的伊塞克湖 金色的沙滩 、碧绿的湖水连同仿佛矗立在湖心的巍峨雪山,伊塞克湖——这颗吉尔吉斯斯坦的耀眼明珠光彩夺目,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迷人魅力,将人们从都市吸引到它的腹地。伊塞克湖距吉首都比什凯克200多公里,湖面平均海拔1600多米,长178公里,宽60公里。水容量(1873立方公里)和深度(668米),不仅是吉境内最大的湖泊,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高山内陆湖之一 。
伊塞克湖离吉首都比什凯克约280公里,终年不结冰,风光独特,以“热湖”著称。湖中矿物含量达6,,有90多条河流汇入该湖,但无一条流出,这里有秀美的湖滨自然风光,且夏季气候凉爽宜人,是中亚著名的疗养、旅游避暑胜地。每年旅游旺季的收入,成了伊塞克湖州乃至吉国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穿过蜿蜒的山路,沿湖边驱车一小时左右即可到达原苏联时期建造的著名疗养院。路上尽可目睹伊塞克湖绵延的湖岸线,视线锁定在宽阔的湖面上,能够充分感受到阳光在雪山、湖水和沙滩上变幻出的不同色彩。伊塞克湖是前苏联 最清洁的湖泊,也是前苏联领导人的疗养圣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伊塞克湖西北岸就是托克玛克,这里古称碎叶,是中国伟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可以想见李白诗歌中那些雄奇秀美的名山大川,也一定有着伊塞克湖的影子。 夏季的清晨,漫步湖边,清澈湛蓝的湖面一平如镜,水光照天。泛舟湖上,北岸的层层雪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显得静谧和神奇。当风吹来的时候,湖上顿时白浪滔滔,层层浪花扑向岸边,但到了岸边沙滩,又缓缓退回湖中,湖水、沙滩以其独特的方式接触、交融。梦幻、神秘,这是到过伊塞克湖的人形容她时用得最多的词语。
唐朝大诗人岑参写下了如此脍炙人口的诗篇:
侧闻阴山胡儿语,西头热海水如煮。
海上众鸟不敢飞,中有鲤鱼长且肥。
岸傍青草常不歇,空中白雪遥旋灭。
蒸沙烁石然虏云,沸浪炎波煎汉月。
阴火潜烧天地炉,何事偏烘西一隅。
势吞月窟侵太白,气连赤坂通单于。
送君一醉天山郭,正见夕阳海边落。
柏台霜威寒逼人,热海炎气为之薄。 (《热海行送崔侍御还京》)
伊塞克湖是吉尔吉斯人的圣湖,母亲湖,是吉尔吉斯斯坦一颗耀眼的明珠,是吉尔吉斯斯坦的象征。正如一句吉尔吉斯谚语所说的那样:“没有到伊塞克湖,就不算到吉尔吉斯。” 少女跳崖城堡变成湖 关于这个湖的来历,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湖边村庄里白发苍苍的老者,给我讲起那个凄美的故事:很久以前,高山上有座城堡,主人是个贪婪、残暴的大汗。山脚下住着牧羊人美若天仙的女儿,许多人倾慕她的美貌前去求婚 ,但姑娘一直回答说,“我已有了心上人”。曾有一个英俊骑士骑着白马带她来到很高很高的地方,从手中摘下戒指戴在她手上说;“我很快会再来。只要有戒指在,你将远离任何灾难。”
大汗带着贵重礼物来求婚,同样遭到了拒绝。姑娘独自上山去找心上人,不小心弄丢了戒指。她哭着往家跑,半路上被劫持到城堡中。但姑娘宁死不从,纵身跃出窗外,落下悬崖。就在这时,地动山摇,大汗的城堡开始往下沉,从四周的山谷中涌出一股股洪水冲向城堡,
直到山谷和城堡一起没入水底?? 湖底遗址 伊塞克湖底确实有古城堡遗迹,越来越引起考古学家的浓厚兴趣。他们已从湖底打捞出一些古代的生活用品和古钱币,经鉴定是成吉思汗时代的物品。
对伊塞克湖底秘密的猜想和推测越来越多,最具爆炸力的是:成吉思汗的墓地在湖底。吉国不少历史学家和考古专家支持这一推断。当年这一地区是成吉思汗儿子的属地。据说,成吉思汗去世后,其后人秘密地将成吉思汗遗体和众多的财宝运到湖区,并制作了巨大的石棺,将遗体和财宝装入其中并沉入湖底。然后将其他财宝藏在伊塞克湖地区的山谷中,引泉水将它们掩藏起来。后来所有参与引水工程的人都被杀死了,藏宝的秘密至今也没有被揭开。
范文三:伊塞克湖
伊塞克湖(Issyk-Kul, Lake)位于亚洲中部,有中亚明珠之称,[1] 是吉尔吉斯斯坦东北部的天山山脉北麓的伊塞克湖盆地 。属内陆咸水湖。中国古称图斯池、热海、清池。玄奘西天取经西行时曾经路过这里。并且留下了世界上有关伊塞克湖的最早记载:“山行400余里至大清池。周千余里,东西长,南北狭。四面负山,众流交凑,色带青黑,味兼咸苦,洪涛浩瀚,惊波汨忽,龙鱼杂处,灵怪间起。所以往来行旅,祷以祈福。水族虽多,莫敢渔捕”。值得一提的是,其中讲到,湖中有水怪,而且当地人以为神圣,不敢渔捕。吉尔吉斯语中意为暖湖。东西长178千米,南北宽60千米 ,面积约6236平方千米 ,湖容1738立方千米。湖面海拔1608米 ,平均水深278米,最深处达668米,水中盐度5.8‰ ,是高山不冻湖 。伊塞克湖是天山上半咸的构造陷落湖。在
世界高山湖中,伊塞克湖的面积仅次于南美洲的的的喀喀湖,但伊塞克湖的湖深居第一位。湖水透明度超过12米,湖水含盐量较高,故又称“盐湖”。伊塞克湖湖区气候干燥,湖水碧兰,空气清新,矿泉比比皆是,是吉尔吉斯著名的旅游胜地和疗养区。 周围为天山山脉所围,南岸紧临从属天山山脉的泰尔斯山,形成伊塞克湖盆地。汇入河流50余条。湖区位于大陆性气候带中部 ,气候温和干燥。1月平均气温,6? ,7月平均气温15,25?。年降水量约200,300毫米 ,山地地区可达800,1000毫米。蒸发量大,达820毫米。近40年来 ,湖面下降约2米。湖区空气新鲜,湖水清澈,阳光充足,林地葱郁,是旅游疗养胜地。以湖滨城市雷巴奇耶为中心的疗养区设有泥浴,矿泉浴等设施。湖盆区2.3万平方千米的平原低地是吉尔吉斯斯坦的重要产粮区和畜牧区。湖水微咸,盐度5.8‰,不能饮用和灌溉,湖内可定期通航。有雷巴奇耶港。沿岸有疗养区。湖中水底以下7米处有被淹埋的古城遗址。
天线收集天体的射电辐射,接收机将这些信号加工、转化成
可供记录、显示的形式,终端设备把信号记录下来,并按特
定的要求进行某些处理然后显示出来。
范文四:伊塞克湖传说
伊塞克湖传说
在吉尔吉斯人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吉尔吉斯人和异族人之间发生了战争,吉尔吉斯人战败了,只好逃亡,异族人紧追不舍。一天,吉尔吉斯人在逃亡的途中发现前面有一座湖。当吉尔吉斯人来到这座湖边时,男女老少都便不愿再跑了,他们感到对敌人的恐惧突然间完全消失了。姑娘们便像回家似的忘记了害羞都跳到湖里洗澡。追兵赶到湖边,看到了大海般的宽阔的湖面,看到平静的湖水,看到纯洁的雪山,看到在湖水中洗澡的神态自若的姑娘。残酷的战争和眼前这美好的自然和生活画面是多么不协调啊!这一切仿佛是对他们的嘲笑。大自然无偿地赐予人们美丽的家园,而人类却不知道珍惜,互相残杀。在美好的自然面前,追兵们感到无地自容,感到了一种罪恶感,他们被大自然宽厚仁爱的魅力感化了,为自己的行为羞愧难当,于是便放下屠刀,双方握手言和。从此,吉尔吉斯人就世世代代生活在伊塞克湖畔,厮守着这座湖。伊塞克湖成了吉尔吉斯人的圣湖,母亲湖,成了吉尔吉斯斯坦的象征。正如一句吉尔吉斯谚语所说的那样:“没有到伊塞克湖,就不算到吉尔吉斯。” 玄奘的记载
当年玄奘西行,路过伊塞克湖。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谓为“大清池”。《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写道:“清池亦云热海。见其对凌山不冻,故得此名,其水未必温也。??周千四五百里,东西长,南北狭,望之森然,无待激风而洪波数丈”。突厥语作“伊塞克廓尔”。伊塞克湖是世界第二大高山湖泊,由多达180条河川注入,四周围高山海拔均在4000公尺之上。 玄奘行经此地时,伊塞克湖地区为西突厥活动中心,丝路北道必经之地,往来商贾集结之所。记载此湖既早且详的,当以玄奘为第一人,曰:“周千余里,东西广,南北狭。四面负山,纵流交凑,色带青黑,味兼咸苦,洪涛浩汗,惊波汩淴。龙鱼杂处,灵怪间起,所以往来行旅,祷以祈福,水族虽多,莫敢渔捕。”(《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
少女跳崖城堡变成湖
关于这个湖的来历,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湖边村庄里白发苍苍的老者,给我讲起那个凄美的故事:很久以前,高山上有座城堡,主人是个贪婪、残暴的大汗。山脚下住着牧羊人美若天仙的女儿,许多人倾慕她的美貌前去求婚
,但姑娘一直回答说,“我已有了心上人”。曾有一个英俊骑士骑着白马带她来到很高很高的地方,从手中摘下戒指戴在她手上说;“我很快会再来。只要有戒指在,你将远离任何灾难。”
大汗带着贵重礼物来求婚,同样遭到了拒绝。姑娘独自上山去找心上人,不小心弄丢了戒指。她哭着往家跑,半路上被劫持到城堡中。但姑娘宁死不从,纵身跃出窗外,落下悬崖。就在这时,地动山摇,大汗的城堡开始往下沉,从四周的山谷中涌出一股股洪水冲向城堡,直到山谷和城堡一起没入水底?? 湖底遗址
伊塞克湖湖底确实有古城堡遗迹,越来越引起考古学家的浓厚兴趣。他们已从湖底打捞出一些古代的生活用品和古钱币,经鉴定是成吉思汗时代的物品。
对伊塞克湖湖底秘密的猜想和推测越来越多,最具爆炸力的是:成吉思汗的墓地在湖底。吉国不少历史学家和考古专家支持这一推断。当年这一地区是成吉思汗儿子的属地。据说,成吉思汗去世后,其后人秘密地将成吉思汗遗体和众多的财宝运到湖区,并制作了巨大的石棺,将遗体和财宝装入其中并沉入湖底。然后将其他财宝藏在伊塞克湖地区的山谷中,引泉水将它们掩藏起来。
后来所有参与引水工程的人都被杀死了,藏宝的秘密至今也没有
被揭开。
范文五:伊塞克湖
伊塞克湖
伊塞克湖
吉尔吉斯伊塞克湖州的湖泊。位于天山山系北部,为世界最大的山地湖泊之一,以其壮丽的景色和独特的科学价值而著称。湖泊在伊塞克湖盆地的底边缘内,北为昆格山脉(Kungey-Alatau Range),南为泰尔斯凯山脉(Terskey-Alatau Range)。湖泊长182公里(113英里),最宽处61公里(38英里),面积6,280平方公里(2,425平方英里)。湖水深达702米(2,303英尺),容积1,738立方公里(416立方英里)。湖泊名字源自吉尔吉斯语,意为「热湖」,暗示这是一个在冬天不封冻的湖。
俄语作Ozero Issyk-Kul。
伊塞克湖风光
伊塞克湖位于吉尔吉斯斯坦国境内,水面海拔高度1600余米,面积6300多平方公里,在世界高山湖泊中水深数第一、集水量第二。湖水清澈澄碧,终年不冻,是中亚地区旅游疗养的胜地。
伊塞克湖(Issyk-Kul)位于亚洲中部,吉尔吉斯斯坦东北部的天山山脉北麓的伊塞克湖盆地 。属内陆咸水湖。中国古称图斯池、热海、清池。玄奘西天取经西行时曾经路过这里。并且留下了世界上有关伊塞克湖的最早记载:“山行400余里至大清池。周千余里,东西长,南北狭。四面负山,众流交凑,色带青黑,味兼咸苦,洪涛浩瀚,惊波汨忽,龙鱼杂处,灵怪间起。所以往来行旅,祷以祈福。水族虽多,莫敢渔捕”。值得一提的是,其中讲到,湖中有水怪,而且当地人以为神圣,不敢渔捕。吉尔吉斯语中意为暖湖。东西长178千米,南北宽60千米 ,面积约6236平方千米 ,湖容1738立方千米。湖面海拔1608米 ,平均水深278米,最深处达668米,水中盐度5.8‰ ,是高山不冻湖 。伊塞克湖是天山上半咸的构造陷落湖。在世界高山湖中,伊塞克湖的面积仅次于南美洲的的的喀喀湖,但伊塞克湖的湖深居第一位。湖水透明度超过12米,湖水含盐量较高,故又称“盐湖”。伊塞克湖湖区气候干燥,湖水碧兰,空气清新,矿泉比比皆是,是吉
尔吉斯著名的旅游胜地和疗养区。 周围为天山山脉所围,南岸紧临从属天山山脉的泰尔斯山,形成伊塞克湖盆地。汇入河流50余条。湖区位于大陆性气候带中部 ,气候温和干燥。1月平均气温,6? ,7月平均气温15,25?。年降水量约200,300毫米 ,山地地区可达800,1000毫米。蒸发量大,达820毫米。近40年来 ,湖面下降约2米。湖区空气新鲜,湖水清澈,阳光充足,林地葱郁,是旅游疗养胜地。以湖滨城市雷巴奇耶为中心的疗养区设有泥浴,矿泉浴等设施。湖盆区2.3万平方千米的平原低地是吉尔吉斯斯坦的重要产粮区和畜牧区。湖水微咸,盐度5.8‰,不能饮用和灌溉,湖内可定期通航。有雷巴奇耶港。沿岸有疗养区。湖中水底以下7米处有被淹埋的古城遗址。
形成
伊塞克湖盆地由第四纪的湖泊淤积构成。昆格山脉最高处达4,771米(约15,653英尺),泰尔斯凯山脉最高处为5,216米(约17,113英尺),其陡坡和奇峰山脊则为盆地的边界。 气候
气候温暖、干燥、适中。沿岸地区7月平均气温约17?(62?),盆地西缘的1月气温平均约,2?(28?)。年降水量
自西向东激增,夏季从100毫米(4英寸)到最高410?510毫米(16?20英寸)。盆地东部常年积雪。常有强劲大风吹向湖泊,在西部风速平均每小时约145公里(90英里)。
盆地内约有50条河,最大的杰尔加兰(Dzhergalan)河和蒂普(Tyup)河均长近97公里(60英里),都位于普里斯库里(Priissykkulye)东部。楚河(Chu River)则沿著盆地西边奔流。 自然资源
伊塞克湖岸和缓平展,东面和东南面有小湾。土壤以沙质为主。湖水呈天蓝色,清澈可见(可见度达20米〔65英尺〕),味咸。由于其含矿质量高,不宜饮用和灌溉,但时而用来供牛喝饮却无须淡化。
盆地西部是岩石重叠的荒漠,有一些盐性的半灌木植物。向东则为乾草原和草地,还有一种榆树生长在栗色土壤和黑土地上。山上则有亚高山和高山草地。
湖中有20种以上的鱼。基本的商业鱼为无鳞奥斯曼鱼和一般鲤鱼等。湖东、西岸是水鸟过冬之地,过冬鸟主要有潜鸭、绿头鸭、秃头蹼鸡和水鸭等。1948年建立了伊塞克湖野生动物保护区。湖滨四周和1.6公里(1哩)的湖岸区内禁止狩猎,兔子、狐狸和麝
鼠均生活在灌木丛里。那里总共约有40种的哺乳动物和200种的鸟。
当地居民
盆地居民多为吉尔吉斯人和俄罗斯人,然而也有许多乌克兰人、鞑靼人、乌兹别克人和东干(Dungan)人。有普尔热瓦尔斯克(Przhevalsk)和伊塞克二大城,以及数百座村庄。大多数人口集中在普里斯库里东部。居民以务农为主,种植小麦、马铃薯、蔬菜和药用罂粟,也饲养牲畜。湖中有船只定期往返以载运货物和乘客。与其他地区联系则有公路、铁路和空运。湖滨以疗养胜地而闻名。
金沙碧水的伊塞克湖
金色的沙滩、碧绿的湖水连同仿佛矗立在湖心的巍峨雪山,伊塞克湖——这颗吉尔吉斯斯坦的耀眼明珠光彩夺目,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迷人魅力,将人们从都市吸引到它的腹地。伊塞克湖距吉首都比什凯克200多公里,湖面平均海拔1600多米,长178公
里,宽60公里。水容量(1873立方公里)和深度(668米),不仅是吉境内最大的湖泊,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高山内陆湖之一 。
伊塞克湖离吉首都比什凯克约280公里,终年不结冰,风光独特,以“热湖”著称。湖中矿物含量达6%,有90多条河流汇入该湖,但无一条流出,这里有秀美的湖滨自然风光,且夏季气候凉爽宜人,是中亚著名的疗养、旅游避暑胜地。每年旅游旺季的收入,成了伊塞克湖州乃至吉国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穿过蜿蜒的山路,沿湖边驱车一小时左右即可到达原苏联时期建造的著名疗养院。路上尽可目睹伊塞克湖绵延的湖岸线,视线锁定在宽阔的湖面上,能够充分感受到阳光在雪山、湖水和沙滩上变幻出的不同色彩。伊塞克湖是前苏联最清洁的湖泊,也是前苏联领导人的疗养圣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伊塞克湖西北岸就是托克玛克,这里古称碎叶,是中国伟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可以想见李白诗歌中那些雄奇秀美的名山大川,也一定有着伊塞克湖的影子。
夏季的清晨,漫步湖边,清澈湛蓝的湖面一平如镜,水光照天。泛舟湖上,北岸的层层雪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显得静谧
和神奇。当风吹来的时候,湖上顿时白浪滔滔,层层浪花扑向岸边,但到了岸边沙滩,又缓缓退回湖中,湖水、沙滩以其独特的方式接触、交融。梦幻、神秘,这是到过伊塞克湖的人形容她时用得最多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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