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对祥子人物形象的分析
对祥子人物形象的分析
在《骆驼祥子》里面,祥子在经历人生种种挫折与苦难之后,有一个健壮的农村青年变成一个“个人主义的末路鬼”。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式的结果。
从社会、历史的角度分析,祥子的形象具有深广的历史、社会意蕴。在那个军阀混战,百姓遭受压迫的旧社会,以祥子为代表的下层人民在痛苦的挣扎之中维持着个体的生存。祥子的第一辆车被匪兵抢去。他虎口逃生,路上见到三匹骆驼,卖了三十元钱,准备积攒着买第二辆车,不久又被孙侦探抢走。第三部车因为要料理虎妞的丧事而被祥子卖掉了,祥子作为一个“独立的劳动者”的善良的愿望从此毁灭。我们不难看出,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作为一个下层的劳动者,他用自己的血汗付出了切实的劳动,但是,结果却是令每个人心寒的。一个穷人为了维持自己仅有的一点自由,这一简单的愿望也实现不了。总而言之,生存在那个黑暗的时代本来就是一个悲剧,我们无从改变大时代的整体的文化氛围,但是,我们可以去适应社会,学会如何立足于所生存的这个时代。
然而,祥子这一人物形象也体现了那个时代国民身上所具有的一些弱点。祥子死心眼,不知变通,不合群,只想着拼命赚钱,不懂得如何处理好与同伙们的关系,这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都是人性的一大缺点。我们要学会适应所生存的这个大环境,学会与他人处理好关系,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个人 发展。同时,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祥子变得懒惰,贪婪,颓废,喜欢逛窑子,彻底地放弃个人的追求,将自己葬送在这条么有尽头的黑暗道路上。人生之路因为曲折才更显得有价值。在经历了重重风雨的洗礼之后,我们才能真正地成说起来。祥子在经历了失败之后就苟且忍让,自我放弃,体现着古老的中华儿女身上的共同弱点。此外,老舍先生通过祥子这一人物形象也对处于城市文明病之中的人性进行了探讨,对被情欲、物欲扭曲的人性进行了无情的批判。祥子本来是一个健壮的农村小伙子,满腔热情地到城里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单纯;不带任何肮脏的色彩。在经过城里这种所谓的物质文明的熏陶下,他的内心正在一天天地发生细微的变化,最后葬送了自己。通过祥子这一人物形象,老舍先生从侧面反映出周围人的冷漠无情,自私自利。例如虎妞的变态情欲,二强子强迫他女儿小福子去卖淫,小福子自杀。这一切都在触动着祥子的内心,无形当中,祥子也充当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默默地目睹着这一切。人性中的某些缺点在今天我们身也能找到。我们应该从中学到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读过一些文学作品,祥子这一人物形象可以说是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我从中可以找寻到古老中华儿女的影子,可以了解那个社会的现实状况。经典作品中的人物背后往往有很
深的寓意,很多时候作者想通过一个或几个人物来展现一个世界的状况。我们分析人物应该尊重时代的特色,站在历史观的角度上全面剖析这一人物。
文学理论作业——对人物形象的分析 大一下
范文二:《骆驼祥子》中刘四爷对祥子身份认同的影响
内容摘要:本文认为在小说《骆驼祥子》中刘四爷这个人物对祥子的人生悲剧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这种影响比较含蓄地体现在祥子以刘四爷为参照物,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隐秘心理变迁中。变迁大致经历了从身份认同的明确到身份认同的危机再到身份认同的坍塌这样几个阶段,这几个阶段与祥子从精进向上到不甘堕落苦苦挣扎以至自甘堕落的人生轨迹内外呼应,是造成祥子悲剧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刘四爷 祥子 身份认同
刘四爷是老舍经典小说《骆驼祥子》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形象,在小说中有着很强大的气场。但历来对他的研究多集中在他作为车厂主对工人的剥削及作为父亲与虎妞之间畸形扭曲的父女关系这两个维度上,而相对忽略了他对主人公祥子悲剧人生的直接影响。作家对该人物在小说人际关系中地位的设置及描写的力度,与研究界对该人物研究地并不深入,这二者之间的失调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要解决这一问题,首先必须看到这种直接影响比较含蓄地体现在祥子以刘四爷为参照物,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隐秘心理变迁中。
一.身份认同明确
祥子是个乡下人,为了生存,孑然一身来到北平这座繁华热闹又鱼龙混杂的城市谋生。当他终于可以把人和车厂作为一个长久的立足之地时,他对于车厂主刘四爷,在内心里是敬重并且是信任的。
刘四爷“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账”,而“干这些营生所应有的资格与本领――力气,心路,手段,交际,字号等等――刘四爷都有”,“所以车夫们没有敢跟他耍滑头的”,[1]这一切使得刘四爷在涉世未深的祥子眼里好像是黄天霸一般值得崇拜的人。祥子把他的积蓄都交给刘四爷保管,攒够了钱买上车,第一时间就把车拉到人和车厂让刘四爷过目,而且他还“颇自傲地”表明:“我可还得在这儿住,多咱我拉上包月,才去住宅门”。[2]不拉车厂的车子而能住在车厂,在别的车夫是极少有的事情,可刘四爷对祥子就有这个情面。虽然从刘四爷一方来说,不过是看中祥子的勤快,于己有利可图,但从祥子一方来说,却能看出他非常信任刘四爷并愿意得到他的赏识和认可。祥子似乎已经把人和车厂当成了家,把刘四爷当成了个长辈。当他连人带车遭到兵匪抢劫,偷了三匹骆驼逃回北京城后,又是直奔人和车厂,并且把他用性命换来的三十块钱再次交给刘四爷保管。刘四爷对祥子的另眼相看,使得车厂对于祥子而言不是任人敲骨吸髓混口饭吃的地方,而是身体的归宿,更是心灵的归宿,是他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祥子对刘四爷毫不设防,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信赖托付的人,有他在潜意识里对刘四爷的某种心理认同。“所谓认同,实际上是人们对于自我身份的确认,即回答我是谁这一问题。”[3]祥子在城市谋生,他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辆车后,规划着如果自己一直这么奋斗下去,就会拥有越来越多的车,那时自己也能开车厂当车厂主。这时的祥子单纯、质朴,这时的刘四爷也不乏义气、豪爽,城市的生活在祥子看来是美丽而有希望的。在人生精进向上的道路上,祥子潜意识中把刘四爷这个车厂主当成自己人生奋斗的榜样。
二.身份认同的危机
祥子对刘四爷的信任感减弱是在刘四爷的六十九岁寿宴上。此时的祥子辛辛苦苦积攒的钱财被孙侦探敲诈一空,不仅买车的希望再次破灭,而且还面临着虎妞的诈婚和威逼,走投无路的祥子没有办法,只好认命去参加寿宴。其实,祥子在潜意识里对刘四爷还抱有一点儿幻想。
机关算尽的虎妞原指望刘四爷能认祥子做个干儿子,再顺水推舟的把自己嫁给祥子,可她没想到,刘四爷比她更不在乎名声地位,他只在乎钱。祥子更没想到,虎妞父女撕破了脸皮的恶战会把自己也搅和进去。在刘四爷指桑骂槐的谩骂中,祥子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在刘四爷的眼中他只是一个“臭拉车的”,是一个愣头愣脑的“乡下脑袋”。想当刘四爷的女婿,简直是痴心妄想,刘四爷根本就看不起他,之前优待他,不过是把他当作一个忠心的奴仆使唤。
这场闹剧般的寿宴,使祥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地侮辱,可他还是娶了自己非常厌恶的虎妞,毕竟与虎妞的结合使刘四爷成为了他的老丈人,祥子的厂主梦似乎不那么遥远。但是刘四爷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虎妞和祥子一走了之,也把祥子当初娶虎妞时那点幻想可以继承整个人和车厂的梦想击碎。刘四爷的谩骂和绝情使祥子对自己的身份和归属产生了怀疑。泰勒曾指出:“我们的认同部分是由他人的承认构成的,同样地,如果得不到他人的承认,或者只是得到他们扭曲的承认,也会对我们的认同构成显著的影响。”[4]刘四爷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时,暴露出人性当中极端自私和冷酷的真实面目,祥子的人生也因此由微弱的光明转向无边的黑暗。处于困顿和苦闷中的祥子再也找不到任何人来帮助自己,他出现了身份认同的危机,丢掉了身份感,也失去了归属感,内心极其空虚,不知道“我是谁”、“将来要变成什么样的人”。“弗洛伊德通过社会心理学对自我和认同的分析,认为认同危机归根到底是自我认同的危机,是人的自我感和身份感地缺失”。[5]祥子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未来定位成什么样的,旧的理想模式已经被打破,新的模式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只能是跌入困顿与迷茫的深渊,找不到任何出口,把痛苦与愤懑都积压在心里,在与虎妞畸形的婚姻生活中不甘堕落地苦苦挣扎着。
三.身份认同的坍塌
虎妞的去世,使得祥子彻底失去了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家,更是精神上的家,家的破碎对祥子的打击是巨大的,他再也没有了奋斗下去的动力。没有精神寄托的祥子连羞耻心也一并丢掉了,不再争强好胜,不再勤快好动,变得越来越自怜自私,越来越会找安闲自在,像个无赖,什么都不关心,只心疼自己的命。在人性的自私和冷酷上,祥子不知不觉间越来越靠近刘四爷。他正在走向对刘四爷人生的另一种认同。就在此时,祥子再一次邂逅了刘四爷。
刘四爷在小说文本中最后一次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小说对此时出现的刘四爷的远况近情都没有交代,而是重点写祥子再次遇到刘四爷时情绪情感的巨大波动。当祥子意识到车上拉的客人是刘四爷时,反应是“轰的一下,全身热辣辣的,不知怎样才好。”[6]刘四的突然出现让他又回想起了曾经住在人和车厂的日子,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痴梦。刘四爷,这个自己曾经最仰慕的人,已经变成了仇人,是他毁了自己的家,毁了自己曾经的一切。祥子把过往所遭遇的一切不幸全都发泄到了刘四身上。他把刘四这个孤独的老头子从车上赶了下来,扔在寒冷的黑夜里。祥子心里很痛快,他觉得自己胜利了,觉得“战胜了刘四就是战胜了一切。”[7] 祥子“战胜了刘四就是战胜了一切”的心理反应,无疑使“深夜邂逅刘四”这一情节成为整部写实特征的小说中极具象征主义色彩的一笔。刘四爷象征着现实黑暗与祥子人性中的阴暗,当祥子把这一象征物丢弃在黑暗当中后,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走出了刘四爷对他人生的影响,他可以获得重生。
祥子在北京城这个泥沼中已经经历了一番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情世故,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盲目崇拜刘四爷,潜意识里把刘四作为自己人生奋斗目标的祥子,可是人性中未曾泯灭的向上向善的力量,使他还是拼命地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虚妄地相信战胜刘四就能战胜一切。他寄希望于在曹先生家――这个黑暗中仅存的小绿洲里过上平安的日子,远离强权,远离狡诈,远离一切欲望,只为给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归属,不再漂泊,不再遭受欺凌压榨,忘掉虎妞和刘四给自己带来的一切不美好。身心俱疲的祥子内心深处急切地渴望得到小福子的认同,渴望着小福子能和他一起面对生活的困难,他觉得小福子是和他一样的人,可以理解他,体谅他,不像刘四爷父女,都是从心底里看不起他的,只是把他当作奴仆和玩物。这时的祥子似乎又一次找到了归属感,他的生活又有了明确的目标,就算拼命跑,也知道方向,而不是漫无目的。
但是老马祖孙的遭遇,小福子的惨死,终于让祥子明白了刘四爷并不会因为他的咒骂就会得到报应,在这个地狱一般的世界里,只有刘四爷那样的人可以不顾他人死活的自由来去,而自己不管多么努力,但是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他救不了沦落到白房子的小福子,甚至连他自己也救不了,在世界的黑暗与不公平面前,他渺小并且微不足道,他“明白了他自己就跟这条狗一样,一天的动作只为拣些白薯皮和须子吃。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须乎想了。”[8]
综上所述,小说通过祥子对刘四爷从敬重信任到受辱疏远等一系列情感变化过程的描写,微妙的展现出祥子自身身份认同的不断变化。正是由于身份认同的不断变化,使得祥子在买车的三起三落中,面对兵匪抢车、孙侦探诈钱、虎妞逼婚、小福子之死等一系列的打击,生存意志力由强到弱,谱写出一首由精进向上到苦苦挣扎不甘堕落再到自甘堕落的悲剧命运史。所以,刘四爷这一形象在祥子的悲剧命运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2][6][7][8]老舍.骆驼祥子[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
[3]丁帆,许志英.中国新时期小说新潮(上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68.
[4]查尔斯?泰勒著.汪晖,陈燕谷译.承认的政治[M].北京:三联书店,1998:290.
[5]刘永兴,樊金娥.社会心理学视域下的自我认同问题研究[C].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6:120.
(作者介绍:张凤燕,河北省沧州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河北大学文学院2013级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研究)
范文三:《骆驼祥子》中刘四爷对祥子身份认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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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中刘四爷对祥子身份认同的影 响
作者:张凤燕
来源:《文学教育》 2016年第 07期
内容摘要:本文认为在小说《骆驼祥子》中刘四爷这个人物对祥子的人生悲剧有着不可忽 视的影响。这种影响比较含蓄地体现在祥子以刘四爷为参照物,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隐秘心理变 迁中。变迁大致经历了从身份认同的明确到身份认同的危机再到身份认同的坍塌这样几个阶 段,这几个阶段与祥子从精进向上到不甘堕落苦苦挣扎以至自甘堕落的人生轨迹内外呼应,是 造成祥子悲剧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刘四爷 祥子 身份认同
刘四爷是老舍经典小说《骆驼祥子》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形象,在小说中有着很强大的气 场。但历来对他的研究多集中在他作为车厂主对工人的剥削及作为父亲与虎妞之间畸形扭曲的 父女关系这两个维度上,而相对忽略了他对主人公祥子悲剧人生的直接影响。作家对该人物在 小说人际关系中地位的设置及描写的力度,与研究界对该人物研究地并不深入,这二者之间的 失调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要解决这一问题,首先必须看到这种直接影响比较含蓄地 体现在祥子以刘四爷为参照物,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隐秘心理变迁中。
一 . 身份认同明确
祥子是个乡下人,为了生存,孑然一身来到北平这座繁华热闹又鱼龙混杂的城市谋生。当 他终于可以把人和车厂作为一个长久的立足之地时,他对于车厂主刘四爷,在内心里是敬重并 且是信任的。
刘四爷 “ 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账 ” ,而 “ 干这些营生所应有的资格 与本领 —— 力气,心路,手段,交际,字号等等 —— 刘四爷都有 ” , “ 所以车夫们没有敢跟他耍 滑头的 ” , [1]这一切使得刘四爷在涉世未深的祥子眼里好像是黄天霸一般值得崇拜的人。祥子 把他的积蓄都交给刘四爷保管,攒够了钱买上车,第一时间就把车拉到人和车厂让刘四爷过 目,而且他还 “ 颇自傲地 ” 表明:“ 我可还得在这儿住,多咱我拉上包月,才去住宅门 ” 。 [2]不拉 车厂的车子而能住在车厂,在别的车夫是极少有的事情,可刘四爷对祥子就有这个情面。虽然 从刘四爷一方来说,不过是看中祥子的勤快,于己有利可图,但从祥子一方来说,却能看出他 非常信任刘四爷并愿意得到他的赏识和认可。祥子似乎已经把人和车厂当成了家,把刘四爷当 成了个长辈。当他连人带车遭到兵匪抢劫,偷了三匹骆驼逃回北京城后,又是直奔人和车厂, 并且把他用性命换来的三十块钱再次交给刘四爷保管。刘四爷对祥子的另眼相看,使得车厂对 于祥子而言不是任人敲骨吸髓混口饭吃的地方,而是身体的归宿,更是心灵的归宿,是他在举 目无亲的城市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范文四:透彻心扉的的悲凉_读老舍_骆驼祥子_对祥子命运悲剧的分析
神州文学
透彻心扉的的悲凉
———读老舍《骆驼祥子》对祥子命运悲剧的分析
齐松
绥化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08级本科三班
摘要:老舍先生在《骆驼祥子》中创造出了一系列经典的后没能逃过环境的厄运,一步步的放弃了自我。
城市贫民形象,完整地展示了城市贫民的悲剧命运,深刻地揭
示了经济贫困是悲剧的根本原因,从而把批判的矛头直接指向不公平、不合理的现实社会,用感人的笔触对造成悲剧的社会进行了无情批判。
关键词:《骆驼祥子》﹔城市贫民﹔悲剧
《骆驼祥子》是老舍先生在1936年到1937年间创作的作品。老舍是现代作家里把生活的黑暗、悲惨、残酷写的最充分得一位作家,在老舍先生的作品里这些黑暗、残酷让读者们感到了恐怖,也正是这样的恐怖才让我们感到了心灵的震撼。读者们仅仅从黑暗而残酷的视角无法了解老舍先生所写悲剧的真正含义。就悲剧本身意义来说,每一个生活和艺术方面的悲剧,其真正的原因是在同历史的必然性进行抗争和自我意识的超越,否则那些困苦的遭遇只是人类境遇和生活中的悲惨罢了。《骆驼祥子》中塑造了许许多多的城市贫民形象,他们的性格迥异,但是他们的结局却都逃不过悲剧的命运。其中主人公祥子,最初是个有志青年,有着自己理想,无不良嗜好,追求自由和独立。然而,在理想受挫与感情的毁灭的双重打击,精神世界里经历了一次次彻底的幻灭之后,他最终走向精神与肉体的全面堕落。他开始丧失灵魂﹑泯灭人性,这样的悲剧促使老舍先生一步步追问自己祥子人生悲剧的原因。
三、恶劣的社会环境是祥子悲剧的促成者
祥子悲剧,是他所置身的社会生活环境的产物。是这个失去公平和公正、腐败混乱的社会,活活地将人变成了非人,因为社会的黑暗,毁坏了人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在小说中通过祥子周围人物及人际关系的描写,真实地展现了那个黑暗社会的真实面目,展现了军阀、特务、车厂主们的丑恶面目,以及由他们组成的统治之网对祥子的压迫。那个黑暗的社会里,人力车夫的命运似乎已被注定。第一次买车被抢走,第二次买车被骗走,似乎在当时整个社会都从像祥子这样的底层的城市贫民身上来榨取血汗以满足他们的利益。社会是不公平的,像祥子这样曾经勤勤恳恳的劳动者得到的只是社会无情的抛弃,我们要为黑暗的现实感到可悲。
“在现代进化的过程中农民成了疲于奔命的追赶者。”①祥子作为一个破产的农民到城里靠拉车来维持生计。起初,他认为靠自己的勤劳可以创造美好的新生活,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悲剧的阴霾正渐渐地笼罩着他。老舍的《骆驼祥子》里给我们展现的不仅仅是祥子一个人的悲剧,而是一个群体的悲剧。刘树生有一篇谈论老舍的文章,开头就说“老舍是个大作家,可一生都在写下层百姓和小人物。”②老舍就是从这些小人物中感受到生活给他们的压抑。小福子的父亲,一个城市里最底层的小人物,因无法摆脱贫困所带来的痛苦而沉沦为一个酒鬼,他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灵魂,他打骂自己的妻子,逼女儿为娼,还任意的侮辱和咒骂自己的女儿,他的性格已被生活所扭曲。放弃对理想的追求是可悲的,然而丢失那些善良的人性,自甘的随波逐流,放纵自己的灵魂却是最为可悲的。老舍先生曾经说:“他写《骆驼祥子》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想知道车夫们悲苦的内心世界和地狱是什么样的。”③地狱,这个词在老舍的许多作品中都提到过,而地狱又代表着什么呢?是社会给车夫们带来的压抑?还是他们面对美好事物消失时内心的挣扎?地狱是在当时那个道德沦丧的社会人们本来的良知渐渐地被金钱所腐化,逃不过悲剧的宿命。我想用这来形容车夫们内心的地狱是最恰当的了。
老舍小说中最惹人发笑的地方往往正是内在悲剧性最强烈的地方。这也就是笑中含悲的悲喜剧特征,所谓乐极生悲,在《骆驼祥子》中虎妞的圈套得逞,虎妞是高兴的,而相反祥子却是悲哀的。笑是老舍先生在研究了人类生活的历程和对于人生思考之后的产物,是他对于生命的洞悉。在笑的背后隐藏着老舍先生作品中的悲剧根源,笑绝对不是老舍对于那些悲剧的嘲笑与讽刺,恰恰相反而是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希望。
一﹑婚姻和爱情的不幸是祥子悲剧的开始
与虎妞的不正常的结合,是导致祥子悲剧性的一个重要原因。在祥子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那就是虎妞,与虎妞的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被虎妞算计。虎妞是车场老板刘四爷的女儿,她长得一副男人像,已年过三十却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一个男人看上她。可是虎妞看上了憨厚老实的祥子,她设下陷阱,让祥子无处可逃,最终与之结合。虎妞成了祥子悲剧的促成者。在虎妞怀孕后祥子曾经因为有了做父亲的感情而对生活产生了希望,但不久虎妞因难产而死去,这将祥子原有的希望击碎。另一方面,爱情的因素是造成祥子的悲剧的另一个原因。小福子,祥子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女人,有人说是因为小福子的死导致了祥子最终彻底的堕落。小福子是祥子真正爱过的女人,她虽是妓女但是她的灵魂却是纯净的,她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才走上这条路的,她是坚强的。在虎妞死后小福子曾经是祥子生活的希望,可是命运捉弄人,小福子也死了。这让祥子彻彻底底的走进了生命的死胡同里,作品在最后留下了谁能救救祥子的呼声。
二、性格的因素是祥子悲剧的另一个诱因
初到城里来的祥子是善良、诚实、对生活充满希望,还没有沾染上任何恶习,只想着自己能买一辆车,可以自由独立的生活。为了这个目标,他省吃俭用,吃苦耐劳然而命运却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通过自己的奋斗发家。人生经过了三起三落,他的理想破灭了,完全丧失生活的信心和力量,甚至连生命的存在都没有意义了。他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染上了一切恶习,甚至为了几个钱而出卖人命。祥子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他做事不懂得变通,他不懂得人情世故,导致孤立无援,最
参考文献:
①贺绍俊:《在路上还是在土地上》原载《文艺报》,2004-06-08
②刘树生:灵魂的对话―写于话剧《正红旗下》获曹禺文学奖之际[J]﹐北京观察,2002(7)
③《老舍文集》,15卷,第23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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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五:《骆驼祥子》中刘四爷对祥子身份认同的影响.doc
《骆驼祥子》中刘四爷对祥子身份认同的影响
内容摘要:本文认为在小说《骆驼祥子》中刘四爷这个人物对祥子的人生悲剧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这种影响比较含蓄地体现在祥子以刘四爷为参照物,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隐秘心理变迁中。变迁大致经历了从身份认同的明确到身份认同的危机再到身份认同的坍塌这样几个阶段,这几个阶段与祥子从精进向上到不甘堕落苦苦挣扎以至自甘堕落的人生轨迹内外呼应,是造成祥子悲剧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刘四爷 祥子 身份认同
刘四爷是老舍经典小说《骆驼祥子》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形象,在小说中有着很强大的气场。但历来对他的研究多集中在他作为车厂主对工人的剥削及作为父亲与虎妞之间畸形扭曲的父女关系这两个维度上,而相对忽略了他对主人公祥子悲剧人生的直接影响。作家对该人物在小说人际关系中地位的设置及描写的力度,与研究界对该人物研究地并不深入,这二者之间的失调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要解决这一问题,首先必须看到这种直接影响比较含蓄地体现在祥子以刘四爷为参照物,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隐秘心理变迁中。
一.身份认同明确
祥子是个乡下人,为了生存,孑然一身来到北平这座繁华热闹又鱼龙混杂的城市谋生。当他终于可以把人和车厂作为一个长久的立足之地时,他对于车厂主刘四爷,在内心里是敬重并且是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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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爷“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账”,而“干这些营生所应有的资格与本领――力气,心路,手段,交际,字号等等――刘四爷都有”,“所以车夫们没有敢跟他耍滑头的”,[1]这一切使得刘四爷在涉世未深的祥子眼里好像是黄天霸一般值得崇拜的人。祥子把他的积蓄都交给刘四爷保管,攒够了钱买上车,第一时间就把车拉到人和车厂让刘四爷过目,而且他还“颇自傲地”表明:“我可还得在这儿住,多咱我拉上包月,才去住宅门”。[2]不拉车厂的车子而能住在车厂,在别的车夫是极少有的事情,可刘四爷对祥子就有这个情面。虽然从刘四爷一方来说,不过是看中祥子的勤快,于己有利可图,但从祥子一方来说,却能看出他非常信任刘四爷并愿意得到他的赏识和认可。祥子似乎已经把人和车厂当成了家,把刘四爷当成了个长辈。当他连人带车遭到兵匪抢劫,偷了三匹骆驼逃回北京城后,又是直奔人和车厂,并且把他用性命换来的三十块钱再次交给刘四爷保管。刘四爷对祥子的另眼相看,使得车厂对于祥子而言不是任人敲骨吸髓混口饭吃的地方,而是身体的归宿,更是心灵的归宿,是他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祥子对刘四爷毫不设防,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信赖托付的人,有他在潜意识里对刘四爷的某种心理认同。“所谓认同,实际上是人们对于自我身份的确认,即回答我是谁这一问题。”[3]祥子在城市谋生,他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辆车后,规划着如果自己一直这么奋斗下去,就会拥有越来越多的车,那时自己也能开车厂当车厂主。这时的祥子单纯、质朴,这时的刘四爷也不乏义气、豪爽,城市的生活在祥子看来是美丽而有希望的。在人生精进向上的道路上,祥子潜意识中把刘四爷这个车厂主当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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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人生奋斗的榜样。
二.身份认同的危机
祥子对刘四爷的信任感减弱是在刘四爷的六十九岁寿宴上。此时的祥子辛辛苦苦积攒的钱财被孙侦探敲诈一空,不仅买车的希望再次破灭,而且还面临着虎妞的诈婚和威逼,走投无路的祥子没有办法,只好认命去参加寿宴。其实,祥子在潜意识里对刘四爷还抱有一点儿幻想。
机关算尽的虎妞原指望刘四爷能认祥子做个干儿子,再顺水推舟的把自己嫁给祥子,可她没想到,刘四爷比她更不在乎名声地位,他只在乎钱。祥子更没想到,虎妞父女撕破了脸皮的恶战会把自己也搅和进去。在刘四爷指桑骂槐的谩骂中,祥子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在刘四爷的眼中他只是一个“臭拉车的”,是一个愣头愣脑的“乡下脑袋”。想当刘四爷的女婿,简直是痴心妄想,刘四爷根本就看不起他,之前优待他,不过是把他当作一个忠心的奴仆使唤。
这场闹剧般的寿宴,使祥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地侮辱,可他还是娶了自己非常厌恶的虎妞,毕竟与虎妞的结合使刘四爷成为了他的老丈人,祥子的厂主梦似乎不那么遥远。但是刘四爷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虎妞和祥子一走了之,也把祥子当初娶虎妞时那点幻想可以继承整个人和车厂的梦想击碎。刘四爷的谩骂和绝情使祥子对自己的身份和归属产生了怀疑。泰勒曾指出:“我们的认同部分是由他人的承认构成的,同样地,如果得不到他人的承认,或者只是得到他们扭曲的承认,也会对我们的认同构成显著的影响。”[4]刘四爷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时,暴露出人性当中极端自私和冷酷的真实面目,祥子的人生也因此由微弱的光明转向无边的黑暗。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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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顿和苦闷中的祥子再也找不到任何人来帮助自己,他出现了身份认同的危机,丢掉了身份感,也失去了归属感,内心极其空虚,不知道“我是谁”、“将来要变成什么样的人”。“弗洛伊德通过社会心理学对自我和认同的分析,认为认同危机归根到底是自我认同的危机,是人的自我感和身份感地缺失”。[5]祥子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未来定位成什么样的,旧的理想模式已经被打破,新的模式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只能是跌入困顿与迷茫的深渊,找不到任何出口,把痛苦与愤懑都积压在心里,在与虎妞畸形的婚姻生活中不甘堕落地苦苦挣扎着。
三.身份认同的坍塌
虎妞的去世,使得祥子彻底失去了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家,更是精神上的家,家的破碎对祥子的打击是巨大的,他再也没有了奋斗下去的动力。没有精神寄托的祥子连羞耻心也一并丢掉了,不再争强好胜,不再勤快好动,变得越来越自怜自私,越来越会找安闲自在,像个无赖,什么都不关心,只心疼自己的命。在人性的自私和冷酷上,祥子不知不觉间越来越靠近刘四爷。他正在走向对刘四爷人生的另一种认同。就在此时,祥子再一次邂逅了刘四爷。
刘四爷在小说文本中最后一次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小说对此时出现的刘四爷的远况近情都没有交代,而是重点写祥子再次遇到刘四爷时情绪情感的巨大波动。当祥子意识到车上拉的客人是刘四爷时,反应是“轰的一下,全身热辣辣的,不知怎样才好。”[6]刘四的突然出现让他又回想起了曾经住在人和车厂的日子,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痴梦。刘四爷,这个自己曾经最仰慕的人,已经变成了仇人,是他毁了自己的家,毁了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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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一切。祥子把过往所遭遇的一切不幸全都发泄到了刘四身上。他把刘四这个孤独的老头子从车上赶了下来,扔在寒冷的黑夜里。祥子心里很痛快,他觉得自己胜利了,觉得“战胜了刘四就是战胜了一切。”[7] 祥子“战胜了刘四就是战胜了一切”的心理反应,无疑使“深夜邂逅刘四”这一情节成为整部写实特征的小说中极具象征主义色彩的一笔。刘四爷象征着现实黑暗与祥子人性中的阴暗,当祥子把这一象征物丢弃在黑暗当中后,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走出了刘四爷对他人生的影响,他可以获得重生。
祥子在北京城这个泥沼中已经经历了一番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情世故,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盲目崇拜刘四爷,潜意识里把刘四作为自己人生奋斗目标的祥子,可是人性中未曾泯灭的向上向善的力量,使他还是拼命地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虚妄地相信战胜刘四就能战胜一切。他寄希望于在曹先生家――这个黑暗中仅存的小绿洲里过上平安的日子,远离强权,远离狡诈,远离一切欲望,只为给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归属,不再漂泊,不再遭受欺凌压榨,忘掉虎妞和刘四给自己带来的一切不美好。身心俱疲的祥子内心深处急切地渴望得到小福子的认同,渴望着小福子能和他一起面对生活的困难,他觉得小福子是和他一样的人,可以理解他,体谅他,不像刘四爷父女,都是从心底里看不起他的,只是把他当作奴仆和玩物。这时的祥子似乎又一次找到了归属感,他的生活又有了明确的目标,就算拼命跑,也知道方向,而不是漫无目的。
但是老马祖孙的遭遇,小福子的惨死,终于让祥子明白了刘四爷并不会因为他的咒骂就会得到报应,在这个地狱一般的世界里,只有刘四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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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可以不顾他人死活的自由来去,而自己不管多么努力,但是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他救不了沦落到白房子的小福子,甚至连他自己也救不了,在世界的黑暗与不公平面前,他渺小并且微不足道,他“明白了他自己就跟这条狗一样,一天的动作只为拣些白薯皮和须子吃。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须乎想了。”[8]
综上所述,小说通过祥子对刘四爷从敬重信任到受辱疏远等一系列情感变化过程的描写,微妙的展现出祥子自身身份认同的不断变化。正是由于身份认同的不断变化,使得祥子在买车的三起三落中,面对兵匪抢车、孙侦探诈钱、虎妞逼婚、小福子之死等一系列的打击,生存意志力由强到弱,谱写出一首由精进向上到苦苦挣扎不甘堕落再到自甘堕落的悲剧命运史。所以,刘四爷这一形象在祥子的悲剧命运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2][6][7][8]老舍.骆驼祥子[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
[3]丁帆,许志英.中国新时期小说新潮(上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68.
[4]查尔斯?泰勒著.汪晖,陈燕谷译.承认的政治[M].北京:三联书店,1998:290.
[5]刘永兴,樊金娥.社会心理学视域下的自我认同问题研究[C].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6:120.
(作者介绍:张凤燕,河北省沧州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河北大学文学院2013级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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