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第七十五回 活阎罗倒船偷御酒 黑旋风扯诏骂钦差
话说陈宗善领了诏书,回到府中,收拾起身,多有人来作贺:“太尉此行,一
为国家干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梁山泊以忠义为主,只待朝廷招安,太尉
可着些甜言美语,加意抚恤。”正话间,只见太师府干人来请,说道:“太师相邀
太尉说话。”陈宗善上轿,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轿,干人直引进节堂内书院
中,见了太师,侧边坐下。茶汤已罢,蔡太师问道:“听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
特请你来说知:到那里不要失了朝廷纲纪,乱了国家法度。你曾闻《论语》有云:
‘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使矣。’”陈太尉道:“宗善尽知,承太
师指教。”蔡京又道:“我叫这个干人跟随你去。他多省得法度,怕你见不到处,
就与你提拨。”陈太尉道:“深谢恩相厚意。”辞了太师,引着干人离了相府,上
轿回家。方才歇定,门吏来报,高殿帅下马。陈太尉慌忙出来迎接,请到厅上坐定,
叙问寒温已毕,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宋江一事,若是高俅在内,必然阻
住。此贼累辱朝廷,罪恶滔天,今更赦宥罪犯,引入京城,必成后患。欲待回奏,
玉音已出,且看大意如何。若还此贼仍昧良心,怠慢圣旨,太尉早早回京,不才奏
过天子,整点大军,亲身到彼,剪草除根,是吾之愿。太慰此去,下官手下有个虞
候,能言快语,问一答十,好与太尉提拨事情。”陈太尉谢道:“感蒙殿帅忧心。”
高俅起身,陈太尉送至府前,上马去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
点人数,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
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以下官员,亦有送
路的,都回去了。迤 来到济州。太守张叔夜接着,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
一节,陈太尉都说了备细。张叔夜道:“论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只是一件,太
尉到那里,须是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好共歹,只要成全大事。他
数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便坏了大事。”张干办、李
虞候道:“放着我两个跟着太尉,定不致差迟。太守,你只管教小心和气,须坏了
朝廷纲纪,小辈人常压着,不得一半;若放他头起,便做模样。”张叔夜道:“这
两个是甚么人?”陈太尉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
虞候。”张叔夜道:“只好教这两位干办不去罢!”陈太尉道:“他是蔡府、高府
心腹人,不带他去,必然疑心。”张叔夜道:“下官这话,只是要好,恐怕劳而无
功。”张干办道:“放着我两个,万丈水无涓滴漏。”张叔夜再不敢言语。一面安
排筵宴管待,送至馆驿内安歇。次日,济州先使人去梁山泊报知。
却说宋江每日在忠义堂上聚众相会,商议军情,早有细作人报知此事,未见真
实,心中甚喜。当日小喽罗领着济州报信的直到忠义堂上,说道:“朝廷今差一个
太尉陈宗善,赍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已到济州城内,这里整备迎接。”
宋江大喜,遂取酒食,并彩缎二匹、花银十两,打发报信人先回。宋江与众人道:
“我们受了招安,得为国家臣子,不枉吃了许多时磨难,今日方成正果!”吴用笑
道:“论吴某的意,这番必然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
将大军来到,教他着些毒手,杀得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
气度。”宋江道:“你们若如此说时,须坏了‘忠义’二字。”林冲道:“朝廷中
贵官来时,有多少装么,中间未必是好事。”关胜便道:“诏书上必然写着些 吓
的言语,来惊我们。”徐宁又道:“来的人必然是高太尉门下。”宋江道:“你们
都休要疑心,且只顾安排接诏。”先令宋清、曹正准备筵席,委柴进都管提调,务
要十分齐整。铺设下太尉幕次,列五色绢缎,堂上堂下,搭彩悬花。先使裴宣、萧
让、吕方、郭盛预前下山,离二十里伏道迎接。水军头领准备大船傍岸。吴用传令:
“你们尽依我行,不如此,行不得。”
且说萧让引着三个随行,带引五六人,并无寸铁,将着酒果,在二十里外迎接。
陈太尉当日在途中,张干办、李虞候不乘马匹,在马前步行,背后从人,何止二三
百,济州的军官约有十数骑,前面摆列导引人马。龙凤担内挑着御酒,骑马的背着
诏匣。济州牢子,前后也有五六十人,都要去梁山泊内,指望觅个小富贵。萧让、
裴宣、吕方、郭盛在半路上接着,都俯伏道旁迎接。那张干办便问道:“你那宋江
大似谁?皇帝诏敕到来,如何不亲自来接?甚是欺君!你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受得
朝廷招安?请太尉回去!”萧让、裴宣、吕方、郭盛俯伏在地,请罪道:“自来朝
廷不曾有诏到寨,未见真实。宋江与大小头领都在金沙滩迎接,万望太尉暂息雷霆
之怒,只要与国家成全好事,恕免则个。”李虞候便道:“不成全好事,也不愁你
这伙贼飞上天去了。”有诗为证:
贝锦生谗自古然,小人凡事不宜先。
九天恩雨今宣布,可惜招安未十全。
当时吕方、郭盛道:“是何言语?只如此轻看人!”萧让、裴宣只得恳请他。
捧去酒果,又不肯吃。众人相随来到水边,梁山泊已摆着三只战船在彼,一只装载
马匹,一只装裴宣等一干人,一只请太尉下船,并随从一应人等,先把诏书御酒放
在船头上。那只船正是活阎罗阮小七监督。当日阮小七坐在船梢上,分拨二十余个
军健棹船,一家带一口腰刀。陈太尉初下船时,昂昂然,旁若无人,坐在中间。阮
小七招呼众人,把船棹动,两边水手齐唱起歌来。李虞候便骂道:“村驴,贵人在
此,全无忌惮!”那水手那里睬他,只顾唱歌。李虞候拿起藤条,来打两边水手,
众人并无惧色。有几个为头的回话道:“我们自唱歌,干你甚事?”李虞候道:“杀
不尽的反贼,怎敢回我话?”便把藤条去打,两边水手都跳在水里去了。阮小七在
艄上说道:“直这般打我水手下水里去了,这船如何得去?”只见上流头两只快船
下来接。原来阮小七预先积下两舱水,见后头来船相近,阮小七便去拔了禊子,叫
一声:“船漏了!”水早滚上舱里来,急叫救时,船里有一尺多水。那两只船帮将
拢来,众人急救陈太尉过船去。各人且把船只顾摇开,那里来顾御酒诏书。
两只快船先行去了。阮小七叫上水手来,舀了舱里水,把展布都拭抹了,却叫
水手道:“你且掇一瓶御酒过来,我先尝一尝滋味。”一个水手便去担中取一瓶酒
出来,解了封头,递与阮小七。阮小七接过来,闻得喷鼻馨香。阮小七道:“只怕
有毒,我且做个不着,先尝些个。”也无碗瓢,和瓶便呷,一饮而尽。阮小七吃了
一瓶道:“有些滋味。”一瓶那里济事,再取一瓶来,又一饮而尽。吃得口滑,一
连吃了四瓶。阮小七道:“怎地好?”水手道:“船梢头有一桶白酒在那里。”阮
小七道:“与我取舀水的瓢来,我都教你们到口。”将那六瓶御酒,都分与水手众
人吃了,却装上十瓶村醪水白酒,还把原封头缚了,再放在龙凤担内,飞也似摇着
船来,赶到金沙滩,却好上岸。
宋江等都在那里迎接,香花灯烛,鸣金擂鼓,并山寨里鼓乐,一齐都响。将御
酒摆在桌子上,每一桌令四个人抬;诏书也在一个桌子上抬着。陈太尉上岸,宋江
等接着,纳头便拜。宋江道:“文面小吏,罪恶迷天,曲辱贵人到此,接待不及,
望乞恕罪。”李虞候道:“太尉是朝廷大贵人大臣,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如何
把这等漏船,差那不晓事的村贼乘驾,险些儿误了大贵人性命!”宋江道:“我这
里有的是好船,怎敢把漏船来载贵人?”张干办道:“太尉衣襟上兀自湿了,你如
何要赖!”宋江背后五虎将紧随定,不离左右,又有八骠骑将簇拥前后,见这李虞
候、张干办在宋江前面指手划脚,你来我去,都有心要杀这厮,只是碍着宋江一个,
不敢下手。
当日宋江请太尉上轿,开读诏书,四五次才请得上轿。牵过两匹马来,与张干
办、李虞候骑。这两个男女,不知身已多大,装煞臭幺。宋江央及得上马行了,令
众人大吹大擂,迎上三关来。宋江等一百余个头领,都跟在后面,直迎至忠义堂前,
一齐下马,请太尉上堂,正面放着御酒诏匣,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立在左边,
萧让、裴宣立在右边。宋江叫点众头领时,一百七人,于内单只不见了李逵。此时
是四月间天气,都穿夹罗战袄,跪在堂上,拱听开读。陈太尉于诏书匣内取出诏书,
度与萧让。裴宣赞礼,众将拜罢,萧让展开诏书,高声读道:
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
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
尔宋江等啸聚山林,劫掳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
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
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
想宜知悉。宣和三年孟夏四月 日诏示
萧让却才读罢,宋江已下皆有怒色。只见黑旋风李逵从梁上跳将下来,就萧让手里
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此时宋江、卢俊义大横身抱住,
那里肯放他下手。恰才解拆得开,李虞候喝道:“这厮是甚么人,敢如此大胆!”
李逵正没寻人打处,劈头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
张干办道:“这是皇帝圣旨。”李逵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这里众好汉,来招
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
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着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众人都
来解劝,把黑旋风推下堂去。
宋江道:“太尉且宽心,休想有半星儿差池。且取御酒,教众人 恩。”随即
取过一副嵌宝金花钟,令裴宣取一瓶御酒,倾在银酒海内,看时,却是村醪白酒;
再将九瓶都打开,倾在酒海内,却是一般的淡薄村醪。众人见了,尽都骇然,一个
个都走下堂去了。鲁智深提着铁禅杖,高声叫骂:“入娘撮鸟!忒煞是欺负人!把水
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赤发鬼刘唐也挺着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
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一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都骂下关去了。宋江见不是话,
横身在里面拦当,急传将令,叫轿马护送太尉下山,休教伤犯。此时四下大小头领,
一大半闹将起来。宋江、卢俊义只得亲身上马,将太尉并开诏一干人数护送下三关,
再拜伏罪:“非宋江等无心归降,实是草诏的官员不知我梁山泊的弯曲。若以数句
善言抚恤,我等尽忠报国,万死无怨。太尉若回到朝廷,善言则个。”急急送过渡
口,这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
却说宋江回到忠义堂上,再聚众头领筵席。宋江道:“虽是朝廷诏旨不明,你
们众人也忒性躁。”吴用道:“哥哥,你休执迷!招安须自有日,如何怪得众兄弟
们发怒?朝廷忒不将人为念!如今闲话都打迭起,兄长且传将令:马军拴束马匹,步
军安排军器,水军整顿船只,早晚必有大军前来征讨。一两阵杀得他人亡马倒,片
甲不回,梦着也怕,那时却再商量。”众人道:“军师言之极当。”是日散席,各
归本帐。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诏一事,诉与张叔夜。张叔夜道:“敢是你
们多说甚言语来?”陈太尉道:“我几曾敢发一言!”张叔夜道:“既是如此,枉
费了心力,坏了事情,太尉急急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从,星夜回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
寇扯诏毁谤一节。蔡京听了大怒道:“这伙草寇,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宋朝,如何
教你这伙横行!”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粉骨碎身在梁山泊!今日
死里逃生,再见恩相!”太师随即叫请童枢密、高、杨二太尉,都来相府,商议军
情重事。无片时,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太师教唤过张干办、李虞
候,备说梁山泊扯诏毁谤一事。杨太尉道:“这伙贼徒如何主张招安他?当初是那
一个官奏来?”高太尉道:“那日我若在朝内,必然阻住,如何肯行此事!”童枢
密道:“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区区不才,亲引一支军马,克时定日,扫清水
泊而回。”众官道:“来日奏闻。”当下都散。
次日早朝,众官三呼万岁,君臣礼毕,蔡太师出班,将此事上奏天子。天子大
怒,问道:“当日谁奏寡人,主张招安?”侍臣给事中奏道:“此日是御史大夫崔
靖所言。”天子教拿崔靖送大理寺问罪。天子又问蔡京道:“此贼为害多时,差何
人可以收剿?”蔡太师奏道:“非以重兵,不能收伏。以臣愚意,必得枢密院官亲
率大军,前去剿扫,可以刻日取胜。”天子教宣枢密使童贯问道:“卿肯领兵收捕
梁山泊草寇么?”童贯跪下奏曰:“古人有云:‘孝当竭力,忠则尽命。’臣愿效
犬马之劳,以除心腹之患。”高俅、杨戬亦皆保举。天子随即降下圣旨,赐与金印
兵符,拜东厅枢密使童贯为大元帅,任从各处选调军马,前去剿捕梁山泊贼寇,择
日出师起行。正是:登坛攘臂称元帅,败阵攒眉似小儿。
毕竟童枢密怎地出师,且听下回分解。
范文二:《水浒传》第七十五回 活阎罗倒船偷御酒 黑旋风扯诏骂钦差
? 第七十五回 活阎罗倒船偷御酒 黑旋风扯诏骂钦差
话说陈宗善领了诏书,回到府中,收拾起身,多有人来作贺:「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干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梁山泊以忠义为主,只待朝廷招安,太尉可著些甜言美语,加意抚恤。」正话间,只见太师府干人来请说道:「太师相邀太尉说话。」陈宗善上轿,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轿,干人直引进节堂内书院中,见了太师,侧边坐下。茶汤已罢,蔡太师问道:「听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特请你来说知:到那里不要失了朝廷纲纪,乱了国家法度。你曾闻《论语》有云:『行己有耻,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使矣。』」陈太尉道:「宗善尽知,承太师指教。」蔡京又道:「我叫这个干人跟你去。他多省得法度,怕你见不到处,就与你提拨。」陈太尉道:「深谢恩相厚意。」辞了太师,引著干人,离了相府,上轿回家。
方才歇定,门吏来报,高殿帅下马。陈太尉慌忙出来迎接,请到厅上坐定,叙问寒温已毕,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宋江一事,若是高俅在内,必然阻住。此贼累辱朝廷,罪恶滔天,今更赦宥罪犯,引入京城,必成後患。欲待回奏,玉音已出,且看大意如何。若还此贼仍昧良心,怠慢圣旨,太尉早早回京,不才奏过天子,整点大军,亲身到彼,剪草除根,是吾之愿。太尉此去,下官手下有个虞候,能言快语,问一答十,好与太尉提拨事情。」陈太尉谢道:「感蒙殿帅忧心。」高俅起身,陈太尉送至府前,上马去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点人数,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以下官员,亦有送路的,都回去了。--迤逦来到济州。太守张叔夜接著,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一节,陈太尉都说了备细。
张叔夜道:「论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只是一件,太尉到那里,须是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好共歹,只要成全大事。他数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便坏了大事。」张干办,李虞候道:「放著我两个跟著太尉,定不致差迟。太守,你只管教小心和气,须坏了朝廷纲纪,小辈人常压著,不得一半;若放他头起,便做模样。」张叔夜道:「这两个是甚麽人?」陈太尉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虞候。」张叔夜道:「只好教这两位干办不去罢!」陈太尉道:「他是蔡府高府心腹人,不带他去,必然疑心。」张叔夜道:「下官这话,只是要好,恐怕劳而无功。」张干办道:「放著我两个,万丈水无涓滴漏。」张叔夜再不敢言语。一面安排 宴管待,送至馆驿内安歇。次日,济州先使人去梁山泊报知。
却说宋江每日在忠义堂上聚众相会,商议军情,早有细作人报知此事,未见真实,心中甚喜。当日小喽罗领著济州报信的直到忠义堂上,说道:「朝廷今差一个太尉陈宗善, 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已到济州城内,这里准备迎接。」宋江大喜,遂取酒食,并彩缎二疋,花银十两,打发报信人先回。
宋江与众人道:「我们受了招安,得为国家臣子,不枉吃了许多时磨难!今日方成正果!」吴用笑道:「论吴某的意,这番必然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大军来到,教他著些毒手,杀得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宋江道:「你们若如此说时,须坏了『忠义』二字。」林冲道:「朝廷中贵官来时,有多少装么,中间未必是好事。」关胜便道:「诏书上必然写著些 吓的言语,来惊我们。」徐宁又道:「来的人必然是高太尉门下。」宋江道:「你们都休要疑心,且只顾安排接诏。」先令宋清,曹正准备 席,委柴进都管提调,务要十分齐整,铺设下太尉 次,列五色绢缎,堂上堂下,搭彩悬花。先使裴宣,萧让,吕方,郭盛预前下山,离二十里伏道迎接。水军头领准备大船傍岸。吴用传令:「你们尽依我行,不如此,行不得。」
范文三:李逵骂宋江
李逵骂宋江——过后赔不是
李逵断案——强者有理 李逵敬酒——非喝不可 李鬼劫路——盗名欺世 林冲到了野猪林——绝处逢生
林冲误闯白虎堂——单刀直入
林冲雪夜上梁山——逼的 李逵上阵——身先士卒 史进认师父——甘拜下风 林冲上山—— 官逼民反 孙二娘开店—— 谋财害命
石迁偷鸡—— 不打自招 潘金莲给武松敬酒——别有用心
李逵升堂办案——乱打一通
武松看鸭子——英雄无用武之地
武大郎上墙头——上不来下不去
梁山兄弟--不打不亲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抱打不平
李逵上阵——身先士卒 史进认师父——甘拜下风
林冲上山—— 官逼民反 孙二娘开店—— 谋财害命 石迁偷鸡—— 不打自招 潘金莲给武松敬酒——别有用心
李逵升堂办案——乱打一通
武松看鸭子——英雄无用武之地
武大郎上墙头——上不来下不去
梁山兄弟——不打不亲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抱打不平
梁山的军师——无用(吴用) 武大郎攀杠子——够不着 潘金莲不在家——没人伺候武大郎
武大郎敲鼓——懵了点子 武大郎玩夜猫子——啥人玩啥鸟
武大郎趴在桥底下——瞅空
李鬼的板斧——冒牌 杨志卖刀——英雄末路 老虎扑食——三股劲 李逵上阵——身先士卒
范文四:朱屺瞻 关良 《李逵扯招谤徽宗》
朱屺瞻 关良?李逵扯招谤徽宗 纸本设色 ?嘉德2015春拍成交价736万元
作品鉴赏
朱屺瞻(1892-1996),江苏太仓浏河新镇人,名增钧,号起哉、二瞻老民。斋名梅花草堂、癖斯居、养菖蒲室、修竹吾庐。朱屺瞻精通中西艺术,其画贯通古今,融合中西。擅画山水和花卉蔬果,作品清新质朴,雄健磅礴,意境高远,在画坛上独树一帜。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顾问、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上海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西泠印社顾问、上海大学教授等职。出版有《朱屺瞻画集》、《癖斯居画谈》、《朱屺瞻画选》等。
朱屺瞻 关良 ?李逵扯招谤徽宗局部
关良(1900--1986),字良公。生于广东番禺,1917年赴日本学习油画,1923年回国,任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授,参加过北伐战争,任政治部艺术股长,30~40年代辗转于广州、上海、重庆等地的艺术院校任教,并于名山大川旅行写生,长于中国画、油画。他一生致力于艺术教育事业,并为最早将西方绘画艺术介绍到我国的先行者之一。最初专学西洋画,后转向水墨戏曲人物画。建国后关良的彩墨戏剧人物画独树一帜,最见风格,影响最大。他的作品用笔极简,质朴平易,极富笔趣,不拘泥对象的解剖、透视和比例,而是以夸张、变形的手法传神写照,人物情态天真而幽默,尤其是眼神刻画最见功力,眼睛瞳孔用浓墨点醒极传神。曾任浙江美术学院教授、上海中国画院画师。著《关良艺事随谈》、《关良回忆录》。出版《关良京戏人物水墨画》、《关良油画集》等。
朱屺瞻 关良 ?李逵扯招谤徽宗局部
关良和朱屺瞻相识于1934年,二人的缘分却早在1917年注定。1917年朱屺瞻、关良二人东渡日本求学,拜在藤岛武二门下,后朱屺瞻因故提前返国,关良则在1923年学成归来。此后二人同在上海美专工作、学习。朱屺瞻留日期间,最为倾心西方的野兽派、印象派,而关良仰慕的画风是印象派和后印象派,这些都为他们走向各自的艺术道路,打下了基础。1960年上海中国画院建立以后,两人同为画院画师,亦同受聘于上海文史馆,时常切磋画艺合作作品,关良画人物,朱屺瞻配景。
朱屺瞻 关良 ?李逵扯招谤徽宗局部
此件《李逵扯诏谤徽宗》,由关良画人物,朱屺瞻补松竹。关良笔下的人物,看似虽然简单,但无论是人体结构,还是神态面目,都经得起反复推敲。简单的几笔,塑造出鲜活的人物性格,既有黑旋风李逵的愤怒、宋江的软弱、又有陈太尉的狼狈,动作与眼神交流,有呼有应。朱屺瞻画中一侧绘松树、竹林,以全其场景,浓淡墨色并用,层次分明。此作经二家悉心合作,如电影场景定格的一瞬,极富表现力,堪称二位大师合作之精品。
朱屺瞻 关良 ?李逵扯招谤徽宗局部
作品资料
朱屺瞻 关良?李逵扯招谤徽宗
【估价】单位RMB2,600,000 —3,600,000
【成交价】单位RMB7,360,000
尺寸:142×131 cm. 约16.7平尺
年代:乙卯(1975年)作
作者:关良(1892-1996)、朱屺瞻(1900-1986)
日期:2015-05-17
材质:设色纸本
装裱:镜心
钤印:关良、朱屺瞻、求真、学到老
题识:李逵扯诏谤徽宗图。乙卯冬月,关良人物,朱屺瞻松竹。
阴山箴言?阅画千卷,不如读透一帧
范文五:李逵
性格特点
鲁莽,心粗胆大、率直忠诚、仗义疏财,心直口快,爱憎分明,嫉恶如仇,慷慨
大方,率直粗犷,有勇无谋,嗜血成性
生平经历
李逵是沂水县百丈村人氏,原是戴宗身边的一个牢小子。在浔阳楼,因为向酒家
借钱作闹,会到了宋江,倾心下拜。宋江被发配江州,吴用写信让江州两院押牢
节级戴宗照应。戴宗传梁山假书被识破,和宋江两人被押赴刑场杀头。李逵率先
挥动一双板斧打去,救下了宋江与戴宗,三人一起上了梁山。上梁山后,李逵思
母心切,就回沂州接老母,翻越沂岭时老母被老虎吃了,李逵怒杀四虎。在众好
汉中,李逵一直反对招安。招安时,李逵不愿受招安,大闹东京城,扯了皇帝诏
书,要杀钦差,还砍倒梁山泊杏黄旗,要反攻到东京,为宋江夺皇帝位子,多次
被宋江制止。李逵受招安后被封为镇江润州都统制。宋江饮高俅送来的毒酒中毒
后,想到自己死后李逵肯定要聚众造反,怕坏了梁山泊的忠义名声,便让李逵也
喝了毒酒一块儿被毒死了。
黑旋风斗浪里白条
宋江、戴宗和李逵三人到洒楼喝洒,李逵到渔场讨要活鱼打散了竹篾。“浪里白
条”张顺要和他理论,却被李逵的重拳打跑。张顺设计将李逵骗到江中。李逵不
识水性,在水中被张顺弄得万分狼狈。后经宋江等人劝说,张顺这才放过李逵,并和宋江等人结成了生死之交。
真假李逵
李逵下山寻母的时候碰见一个强盗冒名自己,叫李鬼,因李鬼不是李逵的对手然后就
谎称自己家有妈妈在等他,李逵于是放了他,后来李逵想到农舍讨饭吃时无意到李鬼
家,李鬼同他老婆计划要害死李逵,李逵在外头听到此事,一怒之下杀死了李鬼,而
他的妻子也不知逃到哪里了,只留下了煮熟的米饭,李逵吃饱就离开了
沂岭杀四虎
李逵上得梁山,想到母亲在家乡受苦,就向宋江请了假,下山去搬母亲上梁山。
又碰到官府通缉他只好背上母亲赶路,。母亲口喝,李逵把她安顿在山岭上,弄
了一点水。回来却发现母亲被老虎吃了,李逵悲愤填膺,怒杀四虎。 被乡亲们
抬到庄上,李鬼的老婆认出李逵并报官,李逵被官府捉拿,幸运的被朱富,朱贵
劫走,共上梁山
李逵元宵闹东京
宋江等人在元宵佳节赴东京赏灯,拜会名妓李师师,宋江欲要李师师吹吹皇帝枕
头风,李师师听不懂,这时皇帝来嫖,宋江等三人商议要就此告一道招安赦书,
未果,被宋江嫖妓惹恼的李逵,到李师师家后院放火,宋江等乘火先逃出城,留
下李逵与燕青东京大闹一场。
黑旋风探穴救柴进
高球弟弟高廉的妻舅殷天锡想要霸占柴进叔叔柴皇城的花园,被李逵得知,李逵就打死了殷天锡,柴进就被高廉关起来了,于是就引发梁山好汉攻打高唐,高廉会法术,于是戴宗和李逵就去请回家探母的公孙胜出山帮忙,与高廉斗法,最后攻下高唐,发现柴进被关在井里,于是宋江就派李逵下井救人。
精彩片段
李逵当时摸了两把板斧,悄悄地开了房间,乘着星月明朗,一步步摸上山来。到得紫虚观前,却见两扇大门关了。傍边篱墙,苦不甚高。李逵腾地跳将过去,开了大门,一步步摸入里面来。直至松鹤轩前,只听隔窗有人看诵玉枢宝经之声。李逵爬上来,舐破窗纸张时,见罗真人独自一个,坐在云床上。面前卓儿上,烧着一炉名香,点着两枝画烛,朗朗诵经。李逵道:“这贼道却不是当死!”一踅,踅过门边来,把手只一推,呀地两扇亮槅齐开。李逵抢将入去,提起斧头,便望罗真人脑门上劈将下来,砍倒在云床上,流出白血来。
原来黑旋风李逵在门缝里都看见,听得喝打柴进,便拽开房门,大吼一声,直抢到马边。早把殷天锡揪下马来,一拳打番。那二三十人却待抢他,被李逵手起,早打倒五六个,一哄都走了。李逵拿殷天锡提起来,拳头脚尖一发上。柴进那里劝得住。看那殷天锡时,鸣呼哀哉,伏惟尚响。
李逵道:“只我便是真黑旋风。你从今已后,休要坏了俺的名目。”李鬼道:“小人今番得了性命,自回家改业,再不敢倚着爷爷名目,在这里剪径。”李逵道:“你有孝顺之心,我与你十两银子做本钱,便去改业。”李鬼拜谢道:“重生的父母,再长的爹娘!”李逵便取出一锭银子,把与李鬼,拜谢去了。李逵自笑道:“这厮却撞在我手里!既然他是个孝顺的人,必去改业。我若杀了他,也不合天理。我也自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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