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摘要:同语音学和语义学、语法学和修辞学相比，词汇学是比较落后的单薄的。词汇学的发展需要重新认识自己的研究对象。明确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有利于词汇学的科学化。对研究对象的新认识也必将促进研究方法的更新。关键词:词;词汇;词汇学;潜词;潜义;词汇系统;语言和言语一、引言语言学中，音位、语素、句法结构比较抽象。所以，非语言学家不愿意插嘴，也插不上嘴。词最具体，而且同人们的生活关系特密切，几乎不能分割，因此人人有兴趣，个个是内行。日常生活中、报刊杂志上、网络上，非语言学家常常在大谈特谈词。上世纪80年代末，我写了《论潜词、潜义及词汇学的对象》。《中国语文》的编者建议我加以修改:少谈或者干脆不谈理论，多举实例。河南大学校长陈信春教授推荐给该校学报，编者希望我去掉最后部分:"词汇学的研究对象"，因为文章太长。我同意了。最近偶然发现去掉的部分，正巧，有年轻学者来电话说起词汇学，说自己多年来收集了许多材料，想进行研究，请我出主意。于是，就在火炉南京，来重谈词汇学的研究对象问题。现代语言学中，语音学和语义学、语法学和修辞学在大发展，词汇学却几乎是原地踏步，甚至处在一种没落的阶段之中。词汇学大家刘叔新教授说:"自共时语言学兴起以来，对语言研究大多注重于语音和语法，词汇则似乎被漠视。""很清楚，在现代西方的语言学模式中，词汇学完全被排除了。"事实是，词汇学很是陈旧、单调、单薄。词汇学是语言学中最落后的部门。几乎没有理论，往往不讲究体系性。当然，个别词语的考察和研究，的确是非常繁荣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各种各样词典卖得很红火，词典编撰工作很是繁忙，因为具有很强的社会效益。于是，词典编撰的研究也很繁荣。社会上，非语言学家坚持谈论词语的，往往比词汇学家还起劲儿。加强词汇学的研究，是许多有识之士的共同的心声。词汇学的科学化不仅是词汇学家的任务，也是所有语言学家的任务。语言学的各个部门的科学化是息息相关的。词汇学的科学化、现代化，在我看来，需要进一步明确自己的研究对象，更新研究方法。二、词汇学的地位和独立性50年代的语言学著作中是语音、词汇、语法三分;语音学、词汇学和语法学是语言学的三个组成部分。《中国大百科全书》中说:"词汇学(lexicoIogy)在语文学时期，是语言学的组成部分，曾经与语音学、语法学并列;在现代语言学里，一般认为音系学、句法学、语义学为语言学的三个组成部分，而词汇学是语义学的一支，

也称词汇语义学。"这就是说，独立的词汇学，同语音学和语法学相提并论的词汇学，是传统语文学时期的概念，在现代语言学中，已经没有词汇学的地位了。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张志强、张庆云的专著《词汇语义学》(2001年)。问题是，词是语义和语音的统一体，词汇学应当研究词的意义(词义)，既然词语是词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词汇学的当然的对象，有什么必要在词汇学上外加"语义"呢?不研究词的意义，还可以叫做词汇学么?或许是偏正结构，是"词汇"的语义学，是同句子语义学、篇章语义学等相称的。如此，词汇学就在现代语言学中消失了。词汇学在现代语言学中的地位是很不稳固的。索绪尔就主张把词汇学纳入语法学。1962-1963年，方光焘在给研究生讲解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时，说:词汇论放在语法之中。索绪尔主张把词汇论放在语法研究之内，这个问题是很值得研究的。语法研究的是词的关系、单位的关系，把词汇排斥在语法之外是有道理的。但词汇手段和语法手段一样，也可以表现语法关系。

我被做"和facio"我做"对立，dicor"我被说"和dico"我说"对立，拉丁语fio"

都是两个词，前者被动态，后者主动态，是一个动词的两个语法形式，是语法手段。汉语词汇手段更多一。"假如我是一只乌，我会飞到那里去。""万一他来，怎么办?"假设语态用的是词汇手段。动词如"来"，将来、过去等表示也是用的词汇手段。如从功能观点来看，词汇手段、语法手段都能表示功能，就可以放在一起。索绪尔还从复合词内部要素之间的关系跟句子结构相像，说明词汇论和结构论的事实是无法区分的。他说:"一切并非单纯的、不能还原的词，本质上是和一个句子成分、即结构论的事实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一切非单纯的、不能还原的单位的词"，指复合词。这里的小标题，其实应当是:"词汇论放在语法论之中"。因为必须区分开:词汇和语法、词汇论和语法论、词汇学和语法学。相比之下，取消语法学、语音学或语义学的，是没有的。虽然索绪尔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但是，他的这个主张我们是不能赞同的。不过，现在并没有人这样主张，我们就不必多说什么了。同一个早已经去世的人论战，那太那个了。我们认为，词汇学是语言学中的一个独立部分，不可以纳入其他学科。而且是重要的，是同语法学对称的学科。我认为语言学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语音学--语义学;第二层:词汇学--语法学;第三层:修辞学--语用学。第二层的词汇学和语法学是语言学的核心。词汇学研究交际的单位--词，最小能够独立运用的单位。语法学是结构规则的总和。结构规则就是组词成句的规则--这些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单位的组合规则。修辞学和语用学研究在交际活动中的表达效果问题。三、词汇学的对象词汇学之所以是一门独立的学科，

因为它拥有独特的研究对象--词。语音学只研究语音，语义学只研究语义，但是词不是语音和语义的简单的加合，它是语音和语义的统一体。孤立的研究词的声音和意义都不能解决词的本质问题，不能代替词汇学，不能因此取消词汇学的独立性。语法学以词为基点、出发点，研究把词组织成句子的学问，它不能代替词汇学。词汇学的重要是因为它的研究对象的重要。词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词贯串人的一生，每时每刻。词联系着人的各个方面的生活。词是人类各种学问的要素。词是许多学科--哲学、心理学、逻辑学、历史学、人类学、民俗学、论理学、美学、文艺学、社会学等关注的要点。但是只有词汇学关注的是词本身。词汇学的研究对象，西方学者说:词汇学(Iexicology)有时用来指对一种语言词汇的总体研究(包括其历史);对词义的心理语言学研究(如空间关系的语言表达)称为心理词汇学(psychology)。词汇学区别于词典学(lex-

应用词汇学icography)，后者是词典编撰的技艺和科学。词典学因此可以视作""的一个分支。"词汇学家"这一名称不太常用，对词汇感兴趣的人一般也称为语义学家。lexicology词汇学语言学的一个分支，研究、分析语言词项及词义和词汇系统。词汇学是研究词的学问。但是只研究某一两个词，还不能够叫做词汇学。词汇学研究语言中的全部的词，词的总汇。词的总汇，就是词汇。因此，我们就可以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的科学。词汇是某种语言中词的总汇。作为某种语言中的词的总汇的词汇，当然不是大杂烩，不是词的简单的堆积。词汇是语言的一个子系统。词汇内部的各个单位处在相互联系、相互对立、相互制约之中。单个的词的价值取决于它在词汇整体中的地位，取决于它同其他单位之间的关系。词汇学研究的对象不是单独的孤立的词，而是处在词汇系统中的词，作为词汇系统的不可缺少的成员的词。因此，我们可以说，也应当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系统的学科，是以构建词汇系统为目标的学科。"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汇。""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汇系统。"可以认为是同样的意思。词汇系统本质上是构成词汇体系的一种关系模式。因此，我们也可以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系统的关系模式的学问。问题也不是这么样简单的。方光焘说:"词汇研究，这是研究语言的一切词的意义价值。"把词汇研究聚焦在词义上，那么词汇学如何同语义学区分呢?在语义学越来越发达繁荣的时候，如何区分语义学和词汇学?这是一个问题，现在并没有解决。四、词、词汇、词汇学，还是字、字汇、字汇学?中国传统，叫做"字"。"词"是从西方语言学中来的。第一部全面引进西方语言学的伟大著作马建忠的《马氏文通》还是"字"。语言学界_向以为，引进"词"，区分"词"和"字"，--"字"是文字问题，

书写单位;词是语言的大单位--是一大进步，是中国语言学现代化、科学化的标志。北京大学徐通锵在他的巨著《语言论》(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中，明确主张用"字"代替"词"，那么，就理所当然地叫做"字汇、字汇学"了?徐通锵主张摆脱"印欧语的眼光"的束缚，强调回到汉语的立场上来，"用汉语的眼光来观察汉语的结构"。它主张用"字"代替"词"。它的字的定义是:"语言中有理据的最小结构单位。"徐通锵的许多观点，很富有启发性，我们很是赞赏。特别是他的语言的"自组织性"的理论，同我所主张的"语言的自我调节功能"的说法基本上是一致的，"自组织性"就是"自我调节功能"。但是他的用"字"代替"词"的主张，我们实在是难以苟同的，而且是很难理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我们坚持叫"词、词汇、词汇学"，我们不支持"字、字汇、字汇学"的主张。我们主张严格区分"字"--和"词"，区分语言和文字。词汇学界的学者很少有人站

"都没有了，哪里来的"词汇学"，那么"出来支持徐通锵的，这很简单，如果"词

词汇学家"还研究什么?既然徐通锵的主张词汇学学界几乎无人接受，我们这里也就不必多说。五、词和词素、词和短语同语法学、语义学和语音学相比较，词汇学的研究对象好像最清楚。非语言学家也都知道"词"，然而非语言学家知道"音位、义素、语法范畴"的就很少了。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一个早已解决了的问题，是不用再多说什么的问题。其实不然。事实是，似乎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其实是一个很成问题，甚至是大成问题的问题。首先是词的确定。词同词素(语素)的区别，词同短语的区别，很难划界，特别是在汉语中。方光焘说:"区分短语与词是比较困难的。"即使解决了词同词素(语素)、词同短语的划界问题，那么，词汇学研究不研究词素(语素)，研究不研究短语--固定短语?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小于词的语素(词素)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么?可否另外建设"语素学"、"词素学"，来同词汇学并立?如果语素学和语汇学同词汇学三国鼎立，那么语言的子系统就成了:语音--语义--语素--词汇--语汇法。那么，语言学的下位就是"语音学--语义学--语素学--词汇学--语汇学--语法学"了。同样的问题是:大于词的词组(短语)，特别是所谓固定短语--熟语，例如:成语、典故、歇后语、谚语、警句、格言、引用语等，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么?大多数学者都当作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戚雨村主编的《语言学引论》上说:"语言中所有的词的总和是词汇，语言学中研究语言词汇的学科叫做词汇学。严格地说，词汇学研究词的本质、词义与概念的关系、词义的系统以及语言词汇的组成等问题，但常常也把研究与词汇有关的问题的一些学科归入词汇学，如熟语学和词典学。前者主要研究语言中相当于词的固定词组;后者研究词典编纂的原则和

技术、词典的类型及其特点。"熟语不是词汇学的核心。有人因此力主单独建立语汇学，同词汇学平起平坐。既然另外有了"语汇学"，词汇学还可以研究固定短语么?词汇学同语汇学如何划清界线呢?我个人以为，同语法学相对的只是词汇学。语素(词素)的研究是词汇学的任务，不需要建立独立的语素学(词索学)。短语中的自由短语不是词汇学的对象，也不需要单独建立自由短语学，有语法学就可以啦。固定短语是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典故大都是双音节的，例如"染指、蛇足、而立"，其实就是词，完全符合词的定义。成语是词，不是语。成语完全符合词的定义，是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语音和语义的统一体，形式上不可随意分割;内容上不是组成部分的简单的加合，不可以望文生义。成语基本是四字格词。惯用语基本上也是词，松散的词--离合词。"大锅饭、开后门、吃白食、铁饭碗"同"理发、发言、吃亏"等是很相像的。谚语、歇后语、警句、格言、引用语，是句子，是完整的言语作品。其实，它们不是语言学的研究单位，主要是文化学的研究对象。如果把成语、典故、惯用语、歇后语、谚语、警句、格言、引用语作为研究对象，建立"语汇学"，当然是可以的，但是，这主要是属于文化学的。六、五花八门的词词有语音词、语法词、词汇词、风格词、语体词等区别。吕叔湘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提出"词汇词"和"语法词"，说"大树"是语法词，不是词汇词。克里斯特尔主张区别"语法词"和"词汇词":词汇学还可视作与语法对立，如"语法词"和"词汇词"(lexical word):前者指惟一的功能是表示语法关系的词(如英语的of"的"，to"到"，the(冠词);后者指有词汇意思(1exical menging)的词，即有语义内容的词，例如词汇动词(lexi-cal verb)(如相对于助动词)和词汇名词短语(1exial noun phrase)(相对于非词汇NP，如大代语PRO)。哈特曼-斯托克区分了"音位词"、"词素词"、"词汇词":"给词下定义所产生的困难，使语言学家把词这一概念区分为若干层次:介于停顿之间的是音位词(Dhonological word);根据词在句子中的位置而加以确定的是词素词(morphemic word);词汇词(1exicalword)是含有具体意义的词汇项。"上世纪70年代参加编写《汉语大词典》的时候，我提出"书写词"。例如:(1)叉、权、衩、岔(2)圪塔、疙瘩(3)杆、竿、秆。(1)读音相同，语义相同(主体的分支)。但是书面语中分化了，成了不同的词，使用者必须遵守这个书面习惯。问题是，这些百花八门的词，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么?中国传统语言学分实字和虚字。中国现代语法学中词分实词和虚词。那么实词和虚词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么?词汇学研究虚词么?虚词是语法学的研究对象。那么词汇学不是研究所有的词的，只研究一部分的词。词汇学研究的对象是实词，不

研究虚词;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的词汇意义，不是词的语法意义;虚词和语法意义是语法学的研究对象。词汇学需要严守自己的阵地。七、五花八门的词义词是语音(词音)和语义(词义)的统一体。词义学以词的意义为自己的研究对象，那么是否可以单独建立词音学呢?词汇学能够不研究词义吗?那么，词汇学同词义学如何划清界线呢?"意义"是一个最复杂的概念。意思是能多种多样的。英国语义学家利奇在《语义学》中提出七种意义。燕卜荪在名著《朦胧的七种意义》中说到七种多义。这些意义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广义的词义有两种: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狭义的词义指词汇意义。词有语法意义，词汇学为什么不研究词的语法意义?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是，词汇学的对象，第一，只研究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第二，只研究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的词汇意义。既然词汇学只研究词汇意义，那么只有语法意义，没有词汇意义的虚词，就不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如此，词汇学就是只研究实词，不研究虚词的学问。只研究一部分词，

于是，我们就需要对词汇学重新定义:词汇不研究全部词，还能够叫做词汇学?

学是研究实词(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的学科。词汇学是研究词汇意义的学科。八、语言的词和词汇与言语的词和词汇语言和言语的区分是现代语言学的一个基本原则。区分了语言和言语，于是，就出现了语言的词和言语的词，语言的词义和言语的词义。词汇学研究词汇系统中的词，还是研究运用中的词?那么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语言的词和词义，还是言语的词和词义?哈特曼?斯托克认为:"从许多方面来说，词是语言(作为一个系统的语言，而不是言语)的一个单位。"把语言和言语的区分运用到词汇研究上来，很好。但是，认为词只是语言的单位，不是言语的单位，这是我们不能赞同的。我们主张区分:语言的词和言语的词;语言的词义和言语的词义。上个世纪70年代，参加编写《汉语大词典》的时候，张伪之一再对我说，许多问题是编写者不能区分语言和言语所导致的，他希望我能够在编写组多讲讲语言和言语的区别。那么词汇学的对象是什么?是语言的词，还是言语的词?是语言的词义，还是言语的词义?词汇学的对象是语言的词和语言的词义。言语的词和言语的词义只是词汇学家的研究素材。值得注意的是，区分语言中的词和言语中的词，比起区分语言的语音(音位)和言语的语音(音素)，区分语言的句子(句子模式)和言语的句子(语用句)来，难度要大一些。我们还应当区分语言的词汇和言语的词汇。语言的词汇，不因为我不懂，不知道，不运用，就不是语言的词汇。我喜欢的词，我常常说的词，很可能不在语言的词汇中。鲁迅全集里的许多词，例如:"浅闺、异袍、狭人、婆理、坐寇、流官、后烈、鬼格、武化、有聊、今典、兽道、自欺力、小头子…"，它

们只是鲁迅的词汇，不是现代汉语的词汇。我们的语言生活中有大量的偶发词、一次性词。正如一出生就死亡的孩子，也是孩子，也是人。偶发词，一次性词也是词，是言语中的词汇，没有进入语言的词汇系统。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汇学家从言语的词汇开始自己的研究工作，最终目标是建立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汇系统中的词是语言的词，不是言语的词。语义系统中的词义是语言的词义，不是言语的词义，不是话语中的词义。词典上的词义应当是语言的词义，不可以是言语的词语，不能是上下文的词义。而专书注释要解释的是上下文的词义，话语的意思。词汇学的任务是揭示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汇系统隐藏在千变万化、光怪陆离的词汇现象背后，看不见，摸不着。词汇系统是研究者从运用的词语里抽象出来的，构建起来的。词汇学不关心词汇运用的得体性问题，那是修辞学的任务。修辞学关心的是词汇的修辞功能和修辞效果。词汇运用问题是属于修辞学和语文教学的任务。九、潜词、潜义和潜构与显词、显义和显构我的那篇论文的题目是《论潜词、潜义与显义与词汇学的对象》。那时候，我是从潜词和潜义来谈论词汇学的对象问题的。主要是说:第一，词汇学不但要研究显词，还应当研究潜词;第二，词汇学不但要研究显义，还应当研究潜义;第三，因为词汇学还要研究潜词和潜义，就必须改变研究方法。因为研究潜词和潜义，归纳法是无能为力的，因此就需要提倡演绎法。我提出潜词和潜义，因为是在修辞学论著中提出来的，所以主要影响在修辞学界。于根元、周洪波等把显潜理论运用于新词语研究。有些学者把显潜理论运用到方言词汇的研究中。也有一些年轻学者把显潜理论运用到英语、日语、韩语、越南语的词汇研究。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词汇学不但要研究词汇世界里的显性显现，还要研究词汇世界里的潜性现象。潜词、潜义、潜结构等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例如复合词的结构，就必须深入到它的深层。举例来说吧，新马的名小吃"肉骨茶"，其显性结构是:(肉骨)茶--偏正结构。同"花茶、奶茶、酥油茶、大麦茶、苦丁茶、茶叶蛋、葱油饼"等同构。但是，它的潜性结构:肉骨+茶--并列结构。与"兄弟、父子、数理化、工农兵"等同构。把潜词、潜义、潜结构列为词汇学的研究对象，这就要求词汇学家更新自己的研究方法，在归纳的基础上运用演绎法。显性和潜性，是有参考点的。客观的显性和潜性是就语音系统自身而言的。主观的显性和潜性是从认识主体的立场上来说的。对词汇研究者来说，我收集到的例子，是显性的;我没有例子的，我不知道的就是潜性的。任何语言的词汇，都是面广量大的，尤其是发达的语言，特别是具有悠久历史的丰富的发达的汉语，任何研究者都不可能完全把握

语料。而且，假如一个研究者把握了一种语言的全部词汇材料，那么如此之大数量的语料，将使得他无法进行自己的研究工作。其实，语音学和语法学的研究者只要掌握足够的语料就可以了。词汇学家的困惑是，语料永远没有充分的时候。所以在词汇研究中仅仅运用归纳法是不行的。因此如何在词汇研究中运用演绎法，对词汇学来说，就是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长期以来，词汇学研究主要是运用归纳法和比较法。在古代汉语词汇研究中尤其需要演绎法。因为，不管汉语文献资料多么丰富，但是对于古代实际存在过的词汇现象来说，还是非常少的。而且，任何研究者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它。想重建古代汉语的词汇系统，就必须运用演绎法。十、词汇系统问题熟练运用词语的人，词语运用得非常巧妙的人，不一定是词汇学家;头头是道地谈论词语的人不一定是词汇学家;知道词语最多的人，也不一定是词汇学家。只是对一个个词语进行一一解说的，也未必就是真正的词汇学家。只有以建立词汇系统为己任，而且建立

上个世纪60年代了某种词汇系统的学者才是词汇学家。那么，词汇有系统么?

初，中国语言学界曾经进行过一次大讨论。有人主张词汇是一个系统，有人坚决反对。主张者认为，既然语言是一个系统，那它的子系统就必然是一个系统。这是逻辑推理出来的，因此缺乏说服力。反对者说:你说有，请说说看。主张词汇系统的说:"具体地说，每一种语音的词汇体系，首先是由一系列互相对立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等几大词类构成的。这几类词在词汇一语法意义上是对立的，它们构成了词汇体系中最高的一个词汇层。在这一词汇层中，每一个单位(词类)都包含着许多词，这些词可以根据一定的词汇一语法意义标准分成几个更小的对立的单位。例如，在名词中就有互相对立的生物名词和非生物名词，这就构成了名词的第二个词汇层。如果再把这一词汇层中的一个单位--生物名词拿来分析，那么，它又可以按照一定的词汇一语义标准逐层地分析下去，直到不能再分析为几个对立单位的那些词，就是词汇体系的最下一个词汇层。"反对的疑问是:你说的是语言吗?是词汇学体系吗?非生物--生物;动物--植物等的区分，这其实是科学知识问题，是认识体系，不是词汇的体系。主张词汇体系是对的。但是没有建立一个词汇体系，这是不应当苛求的。因此反对词汇系统的存在，阻挡建立词汇系统是不妥当的。但是必须看到，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建立其汉语词汇系统。语音学、语义学和语法学之所以被认为是科学，就因为它们建立了语音系统、语义系统、语法系统。词汇呢?就音节而言，单音节词、双音节词、三音节词、四音节词。从来源说，古语词、方言词、外来语词等。在语义上，同义词、反义词、多义词、模糊词等。还有生造词。

新词新义新用法，还有褒词贬词黑话行业语等。这些知识的堆积，就是汉语的词汇系统?还不是。在现代汉语中，例如"手"吧:(1)手心、手背、手掌、手纹、手指、手指头;(2)手上、手下、手边、手里;(3)手提、手摸、手工、手动、手摇、手拉手、手牵手、手舞足蹈、手忙脚乱;(4)手表(区别于怀表、挂表。注意;手表不戴在手上～)、手套、手帕、手袋。(1)类中的构词成分"手"是论域，区别性词素表示的是手的一个部分。(2)类中的"手"是参照点，以手确定方位或事物。(3)类中的"手"是行为动作的主体、发出者。(4)类是与手相关的事物。中国儿童认识一定数量的汉字，就能够非常快速地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及金庸的武侠小说等，其原因就在于他们初步地把握了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掌握一定数量的构词要素和词汇构造模式，对于新出现的词语，不用查词典，不必请教老师或家长，他们会类推。同某些西方语言相比较，汉语词汇论域、参考点等都是显性的，容易把握的。收集现代汉语中所有包含构词要素"手"的词语，然后找出对应的英语词语，这时候就可以发现现代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方面的特点和优势了。词汇系统是词汇学研究的核心问题。词汇系统建立之日，就是词汇学科学化实现之日。那时候就没有人敢小看词汇学了。所以，我们最后说: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和词汇，目标是建立词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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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二：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200"/年l1月

第l1卷第6期

扬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malofYaIIlouUniv日(Humanities&SocialSciences)

Nov.20.r7

vo1.1lNo.6

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王希杰

(南京大学中文系,江苏南京210093)

摘要:同语音学和语义学,语法学和修辞学相比,词汇学是比较落后的单薄的.词汇学的发展需要

重新认识自己的研究对象.明确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有利于词汇学的科学化.对研究对象的新认识也必将促

进研究方法的更新.

关键词:词;词汇;词汇学;潜词;潜义;词汇系统;语言和言语 中图分类号:H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一7o30(20.r7)06—0026—06 一

,引言

语言学中,音位,语素,句法结构比较抽象.所

以,非语言学家不愿意插嘴,也插不上嘴.词最具

体,而且同人们的生活关系特密切,几乎不能分割

因此人人有兴趣,个个是内行.日常生活中,报刊杂

志上,网络上,非语言学家常常在大谈特谈词.

上世纪80年代末,我写了《论潜词,潜义及词汇

学的对象》.《中国语文》的编者建议我加以修改:少 谈或者干脆不谈理论,多举实例.河南大学校长陈

信春教授推荐给该校,编者希望我去掉最后部 分:"词汇学的研究对象",因为文章太长.我同意 了.最近偶然发现去掉的部分,正巧,有年轻学者来 电话说起词汇学,说自己多年来收集了许多材料,想 进行研究,请我出主意.于是,就在火炉南京,来重 谈词汇学的研究对象问题.

现代语言学中,语音学和语义学,语法学和修辞 学在大发展,词汇学却几乎是原地踏步,甚至处在一

种没落的阶段之中.词汇学大家刘叔新教授说:"自共时语言学兴起以来,对语言研究大多注重于语音 和语法,词汇则似乎被漠视."L1儿"很清楚,在现代西 方的语言学模式中,词汇学完全被排除了."nJ3 事实是,词汇学很是陈旧,单调,单薄.词汇学 是语言学中最落后的部门.几乎没有理论,往往不 讲究体系性.当然,个别词语的考察和研究,的确是 非常繁荣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各种各样词典卖得 很红火,词典编撰工作很是繁忙,因为具有很强的社 会效益.于是,词典编撰的研究也很繁荣.社会上, 非语言学家坚持谈论词语的,往往比词汇学家还起 劲儿.

加强词汇学的研究,是许多有识之士的共同的 心声.词汇学的科学化不仅是词汇学家的任务,也 是所有语言学家的任务.语言学的各个部门的科学 化是息息相关的.词汇学的科学化,现代化,在我看 来,需要进一步明确自己的研究对象,更新研究方 法.

二,词汇学的地位和独立性

50年代的语言学着作中是语音,词汇,语法三 分;语音学,词汇学和语法学是语言学的三个组成部

收稿日期.'2007—08—20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6SJD7,~0008)

作者简介:王希杰(1940一),男,江苏淮安人,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方

民族大学语言文学研究所所长,主要从事理论 语言学和现代汉语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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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分.《中国大百科全书》中说:"词汇学(1exicology)在 语文学时期,是语言学的组成部分,曾经与语音学, 语法学并列;在现代语言学里,一般认为音系学,句 法学,语义学为语言学的三个组成部分,而词汇学是 语义学的一支,也称词汇语义学."l,J这就是说,独立 的词汇学,同语音学和语法学相提并论的词汇学,是 传统语文学时期的概念,在现代语言学中,已经没有 词汇学的地位了.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张志强,张庆 云的专着《词汇语义学》(2OO1年).问题是,词是语 义和语音的统一体,词汇学应当研究词的意义(词 义),既然词语是词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词汇 学的当然的对象,有什么必要在词汇学上外加"语 义"呢?不研究词的意义,还可以叫做词汇学么?或 许是偏正结构,是"词汇"的语义学,是同句子语义 学,篇章语义学等相称的.如此,词汇学就在现代语 言学中消失了.词汇学在现代语言学中的地位是很 不稳固的.索绪尔就主张把词汇学纳入语法学. 1962,1963年,方光焘在给研究生讲解索绪尔《普通 语言学教程》时,说:

词;12论放在语法之中.索绪尔主张把词;12 论放在语法研究之内,这个问题是很值得研究

的.语法研究的是词的关系,单位的关系,把词 汇排斥在语法之外是有道理的.但词汇手段和 语法手段一样,也可以表现语法关系.拉丁语 矗o"我被做"和facio"我做"对立,dicor"我被说" 和dico"我说"对立,都是两个词,前者被动态, 后者主动态,是一个动词的两个语法形式,是语 法手段.汉语词;12手段更多一."假如我是一 只鸟,我会飞到那里去.""万一他来,怎么办?" 假设语态用的是词汇手段.动词如"来",将来, 过去等表示也是用的词汇手段.如从功能观点 来看,词;12手段,语法手段都能表示功能,就可 以放在一起.索绪尔还从复合词内部要素之间 的关系跟句子结构相像,说明词汇论和结构论 的事实是无法区分的.他说:"一切并非单纯 的,不能还原的词,本质上是和一个句子成分, 即结构论的事实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一切非 单纯的,不能还原的单位的词",指复合词.【]矧 这里的小标题,其实应当是:"词汇论放在语法 论之中".因为必须区分开:词汇和语法,词汇论和 语法论,词汇学和语法学.相比之下,取消语法学, 语音学或语义学的,是没有的.虽然索绪尔是现代 语言学的奠基人,但是,他的这个主张我们是不能赞 同的.不过,现在并没有人这样主张,我们就不必多 说什么了.同一个早已经去世的人论战,那太那个 了.

我们认为,词汇学是语言学中的一个独立部分, 不可以纳入其他学科.而且是重要的,是同语法学 对称的学科.我认为语言学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语音学——语义学;

第二层:词汇学——语法学;

第三层:修辞学——语用学.

第二层的词汇学和语法学是语言学的核心.词 汇学研究交际的单位——词,最小能够独立运用的 单位.语法学是结构规则的总和.结构规则就是组 词成句的规则——这些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单位 的组合规则.修辞学和语用学研究在交际活动中的 表达效果问题.

三,词汇学的对象

词汇学之所以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因为它拥有 独特的研究对象——词.语音学只研究语音,语义 学只研究语义,但是词不是语音和语义的简单的加 合,它是语音和语义的统一体.孤立的研究词的声 音和意义都不能解决词的本质问题,不能代替词汇 学,不能因此取消词汇学的独立性.语法学以词为 基点,出发点,研究把词组织成句子的学问,它不能 代替词汇学.

词汇学的重要是因为它的研究对象的重要.词 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词贯串人的一生,每时每刻. 词联系着人的各个方面的生活.词是人类各种学问 的要素.词是许多学科——哲学,心理学,逻辑学, 历史学,人类学,民俗学,论理学,美学,文艺学,社会 学等关注的要点.但是只有词汇学关注的是词本 身.

词汇学的研究对象,西方学者说:

词汇学(1exieology)有时用来指对一种语言 词汇的总体研究(包括其历史);对词义的心理 语言学研究(如空间关系的语言表达)称为心理 词汇学(psychology).词汇学区别于词典学(kx.

icography),后者是词典编撰的技艺和科学.词 典学因此可以视作"应用词j12学"的一个分支. "词;12学家"这一名称不太常用,对词;12感兴趣 的人一般也称为语义学家.[315n lexicology词汇学语言学的一个分支,研

究,分析语言词项及词义和词汇系统.[ 词汇学是研究词的学问.但是只研究某一两个 词,还不能够叫做词汇学.词汇学研究语言中的全 ?

27?

部的词,词的总汇.词的总汇,就是词汇.因此,我 们就可以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的科学. 词汇是某种语言中词的总汇.作为某种语言中 的词的总汇的词汇,当然不是大杂烩,不是词的简单 的堆积.词汇是语言的一个子系统.词汇内部的各 个单位处在相互联系,相互对立,相互制约之中.单 个的词的价值取决于它在词汇整体中的地位,取决 于它同其他单位之间的关系.词汇学研究的对象不 是单独的孤立的词,而是处在词汇系统中的词,作为 词汇系统的不可缺少的成员的词.因此,我们可以 说,也应当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系统的学科,是以 构建词汇系统为目标的学科.

"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词汇学的研究对象 是词汇.9966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汇系统."可以认 为是同样的意思.词汇系统本质上是构成词汇体系 的一种关系模式.因此,我们也可以说:词汇学是研 究词汇系统的关系模式的学问.

问题也不是这么样简单的.方光焘说:"词汇研

究,这是研究语言的一切词的意义价值."L3J5把词 汇研究聚焦在词义上,那么词汇学如何同语义学区 分呢?在语义学越来越发达繁荣的时候,如何区分 语义学和词汇学?这是一个问题,现在并没有解决. 四,词,词汇,词汇学,还是字,字汇,字汇学? 中国传统,叫做"字"."词"是从西方语言学中 来的.第一部全面引进西方语言学的伟大着作马建 忠的《马氏文通》还是"字".语言学界一向以为,引 进"词",区分"词"和"字",——"字"是文字问题,书 写单位;词是语言的大单位——是一大进步,是中国 语言学现代化,科学化的标志.

北京大学徐通锵在他的巨着《语言论》(东北师 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中,明确主张用"字"代替 "词",那么,就理所当然地叫做"字汇,字汇学"了? 徐通锵主张摆脱"印欧语的眼光"的束缚,强调 回到汉语的立场上来,"用汉语的眼光来观察汉语的 结构".它主张用"字"代替"词".它的字的定义是: "语言中有理据的最小结构单位."L5J徐通锵的许多 观点,很富有启发性,我们很是赞赏.特别是他的语 言的"自组织性"的理论,同我所主张的"语言的自我 调节功能"的说法基本上是一致的,"自组织性"就是 "自我调节功能".但是他的用"字"代替"词"的主 张,我们实在是难以苟同的,而且是很难理解,我不 明白他为什么如此.

我们坚持叫"词,词汇,词汇学",我们不支持 ?

28?

"字,字汇,字汇学"的主张.我们主张严格区分"字" 和"词",区分语言和文字.词汇学界的学者很少有

人站出来支持徐通锵的,这很简单,如果"词"都没有 了,哪里来的"词汇学",那么"词汇学家"还研究什 么?既然徐通锵的主张词汇学学界几乎无人接受, 我们这里也就不必多说.

五,词和词素,词和短语

同语法学,语义学和语音学相比较,词汇学的研 究对象好像最清楚.非语言学家也都知道"词",然 而非语言学家知道"音位,义素,语法范畴"的就很少 了.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一个早已解决了的问题, 是不用再多说什么的问题.其实不然.事实是,似 乎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其实是一个很成问题,甚 至是大成问题的问题.

首先是词的确定.词同词素(语素)的区别,词 同短语的区别,很难划界,特别是在汉语中.方光焘 说:"区分短语与词是比较困难的."[]即使解决了 词同词素(语素),词同短语的划界问题,那么,词汇 学研究不研究词素(语素),研究不研究短语——固 定短语?

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小于词的语素(词素)是词 汇学的研究对象么?可否另外建设"语素学","词素 学",来同词汇学并立?如果语素学和语汇学同词汇 学三国鼎立,那么语言的子系统就成了:语音——语 义——语素——词汇——语汇——语法.那么,语 言学的下位就是"语音学——语义学——语素学 ——

词汇学——语汇学——语法学"了.

同样的问题是:大于词的词组(短语),特别是所 谓固定短语——熟语,例如:成语,典故,歇后语,谚 语,警句,格言,引用语等,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么?

大多数学者都当作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戚雨村主编 的《语言学引论》上说:"语言中所有的词的总和是词 汇,语言学中研究语言词汇的学科叫做词汇学.严 格地说,词汇学研究词的本质,词义与概念的关系, 词义的系统以及语言词汇的组成等问题,但常常也 把研究与词汇有关的问题的一些学科归入词汇学, 如熟语学和词典学.前者主要研究语言中相当于词 的固定词组;后者研究词典编纂的原则和技术,词典 的类型及其特点."L6J熟语不是词汇学的核心.有人 因此力主单独建立语汇学,同词汇学平起平坐.既 然另外有了"语汇学",词汇学还可以研究固定短语 么?词汇学同语汇学如何划清界线呢?

我个人以为,同语法学相对的只是词汇学.语

素(词素)的研究是词汇学的任务,不需要建立独立 的语素学(词素学).短语中的自由短语不是词汇学 的对象,也不需要单独建立自由短语学,有语法学就 可以啦.固定短语是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典故大都是双音节的,例如"染指,蛇足,而立", 其实就是词,完全符合词的定义.成语是词,不是 语.成语完全符合词的定义,是最小的能够独立运 用的语音和语义的统一体,形式上不可随意分割;内 容上不是组成部分的简单的加合,不可以望文生义. 成语基本是四字格词.惯用语基本上也是词,松散 的词——离合词."大锅饭,开后门,吃白食,铁饭 碗"同"理发,发言,吃亏"等是很相像的.

谚语,歇后语,警句,格言,引用语,是句子,是完 整的言语作品.其实,它们不是语言学的研究单位, 主要是文化学的研究对象.如果把成语,典故,惯用

语,歇后语,谚语,警句,格言,引用语作为研究对象, 建立"语汇学",当然是可以的,但是,这主要是属于 文化学的.

六,五花Jkf3的词

词有语音词,语法词,词汇词,风格词,语体词等 区别.吕叔湘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提出"词汇 词"和"语法词",说"大树"是语法词,不是词汇词. 克里斯特尔主张区别"语法词"和"词汇词": 词汇学还可视作与语法对立,如"语法词" 和"词汇词"(1exiealword):前者指惟一的功能是 表示语法关系的词(如英语的0f"的",to"到", tlle(冠词);后者指有词汇意思(1exicalmenging)

的词,即有语义内容的词,例如词汇动词(1exi. calverb)(如相对于助动词)和词汇名词短语 (1exialnounphrase)(相对于非词汇NP,如大代语 PRO).[]加

哈特曼?斯托克区分了"音位词","词素词","词 汇词":"给词下定义所产生的困难,使语言学家把词 这一概念区分为若干层次:介于停顿之间的是音位 词(phonologicalword);根据词在句子中的位置而加 以确定的是词素词(morphemicword);词汇词(1exical

word)是含有具体意义的词汇项."[4]205 上世纪70年代参加编写《汉语大词典》的时候, 我提出"书写词".例如:(1)叉,权,衩,岔(2)圪塔, 疙瘩(3)杆,竿,秆.(1)读音相同,语义相同(主体的 分支).但是书面语中分化了,成了不同的词,使用 者必须遵守这个书面习惯.

问题是:这些五花A.f-]的词,都是词汇学的研究 对象么?

中国传统语言学分实字和虚字.中国现代语法 学中词分实词和虚词.那么实词和虚词都是词汇学 的研究对象么?词汇学研究虚词么?虚词是语法学 的研究对象.那么词汇学不是研究所有的词的,只 研究一部分的词.词汇学研究的对象是实词,不研 究虚词;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的词汇意义,不是词 的语法意义;虚词和语法意义是语法学的研究对象. 词汇学需要严守自己的阵地.

七,五花Jkf-J的词义

词是语音(词音)和语义(词义)的统一体.词义 学以词的意义为自己的研究对象,那么是否可以单 独建立词音学呢?词汇学能够不研究词义吗?那 么,词汇学同词义学如何划清界线呢?

"意义"是一个最复杂的概念.意思是能多种多 样的.英国语义学家利奇在《语义学》中提出七种意 义.燕卜荪在名着《朦胧的七种意义》中说到七种多 义.这些意义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

广义的词义有两种: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狭 义的词义指词汇意义.词有语法意义,词汇学为什 么不研究词的语法意义?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是, 词汇学的对象,第一,只研究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第 二,只研究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的词汇意义. 既然词汇学只研究词汇意义,那么只有语法意 义,没有词汇意义的虚词,就不是词汇学的研究对 象.如此,词汇学就是只研究实词,不研究虚词的学 问.只研究一部分词,不研究全部词,还能够叫做词 汇学?于是,我们就需要对词汇学重新定义:词汇学 是研究实词(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的学科.词汇学是 研究词汇意义的学科.

八,语言的词和词汇与言语的词和词汇

语言和言语的区分是现代语言学的一个基本原 则.区分了语言和言语,于是,就出现了语言的词和 言语的词,语言的词义和言语的词义.词汇学研究 词汇系统中的词,还是研究运用中的词?那么词汇 学的研究对象是语言的词和词义,还是言语的词和 词义?哈特曼?斯托克认为:"从许多方面来说,词是 语言(作为一个系统的语言,而不是言语)的一个单 位."_7j把语言和言语的区分运用到词汇研究上 来,很好.但是,认为词只是语言的单位,不是言语 的单位,这是我们不能赞同的.

我们主张区分:语言的词和言语的词;语言的词 ?

29?

义和言语的词义.上个世纪7O年代,参加编写《汉 语大词典》的时候,张伪之一再对我说,许多问题是 编写者不能区分语言和言语所导致的,他希望我能 够在编写组多讲讲语言和言语的区别. 那么词汇学的对象是什么?是语言的词,还是 言语的词?是语言的词义,还是言语的词义?词汇 学的对象是语言的词和语言的词义.言语的词和言 语的词义只是词汇学家的研究素材.值得注意的 是,区分语言中的词和言语中的词,比起区分语言的 语音(音位)和言语的语音(音素),区分语言的句子 (句子模式)和言语的句子(语用句)来,难度要大一 些.

我们还应当区分语言的词汇和言语的词汇.语 言的词汇,不因为我不懂,不知道,不运用,就不是语

言的词汇.我喜欢的词,我常常说的词,很可能不在 语言的词汇中.鲁迅全集里的许多词,例如:"浅闺, 异袍,狭人,婆理,坐寇,流官,后烈,鬼格,武化,有 聊,今典,兽道,自欺力,小头子……",它们只是鲁迅 的词汇,不是现代汉语的词汇.

我们的语言生活中有大量的偶发词,一次性词. 正如一出生就死亡的孩子,也是孩子,也是人.偶发 词,一次性词也是词,是言语中的词汇,没有进入语 言的词汇系统.

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 汇学家从言语的词汇开始自己的研究工作,最终目 标是建立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汇系统中的词是 语言的词,不是言语的词.语义系统中的词义是语 言的词义,不是言语的词义,不是话语中的词义.词 典上的词义应当是语言的词义,不可以是言语的词 语,不能是上下文的词义.而专书注释要解释的是 上下文的词义,话语的意思.

词汇学的任务是揭示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 汇系统隐藏在千变万化,光怪陆离的词汇现象背后, 看不见,摸不着.词汇系统是研究者从运用的词语 里抽象出来的,构建起来的.

词汇学不关心词汇运用的得体性问题,那是修 辞学的任务.修辞学关心的是词汇的修辞功能和修 辞效果.词汇运用问题是属于修辞学和语文教学的 任务.

九,潜词,潜义和潜构与显词,显义和显构

我的那篇论文的题目是《论潜词,潜义与显义与 词汇学的对象》.那时候,我是从潜词和潜义来谈论 词汇学的对象问题的.主要是说:

?

3O?

第一,词汇学不但要研究显词,还应当研究潜 词;

第二,词汇学不但要研究显义,还应当研究潜 义;

第三,因为词汇学还要研究潜词和潜义,就必须 改变研究方法.因为研究潜词和潜义,归纳法是无 能为力的,因此就需要提倡演绎法.

我提出潜词和潜义,因为是在修辞学论着中提 出来的,所以主要影响在修辞学界.于根元,周洪波 等把显潜理论运用于新词语研究.有些学者把显潜 理论运用到方言词汇的研究中.也有一些年轻学者 把显潜理论运用到英语,日语,韩语,越南语的词汇 研究.

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词汇学不但要研究词汇 世界里的显性显现,还要研究词汇世界里的潜性现 象.潜词,潜义,潜结构等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 例如复合词的结构,就必须深入到它的深层.举例 来说吧,新马的名小吃"肉骨茶",其显性结构是:(肉 骨)茶——偏正结构.同"花茶,奶茶,酥油茶,大麦 茶,苦丁茶,茶叶蛋,葱油饼"等同构.但是,它的潜 性结构:肉骨+茶——并列结构.与"兄弟,父子,数 理化,工农兵"等同构.把潜词,潜义,潜结构列为词 汇学的研究对象,这就要求词汇学家更新自己的研 究方法,在归纳的基础上运用演绎法.

显性和潜性,是有参考点的.客观的显性和潜 性是就语音系统自身而言的.主观的显性和潜性是 从认识主体的立场上来说的.对词汇研究者来说, 我收集到的例子,是显性的;我没有例子的,我不知

道的就是潜性的.任何语言的词汇,都是面广量大 的,尤其是发达的语言,特别是具有悠久历史的丰富 的发达的汉语,任何研究者都不可能完全把握语料. 而且,假如一个研究者把握了一种语言的全部词汇 材料,那么如此之大数量的语料,将使得他无法进行 自己的研究工作.其实,语音学和语法学的研究者 只要掌握足够的语料就可以了.词汇学家的困惑 是,语料永远没有充分的时候.所以在词汇研究中 仅仅运用归纳法是不行的0因此如何在词汇研究中 运用演绎法,对词汇学来说,就是一个问题,一个很 重要的问题.长期以来,词汇学研究主要是运用归 纳法和比较法.

在古代汉语词汇研究中尤其需要演绎法.因 为,不管汉语文献资料多么丰富,但是对于古代实际 存在过的词汇现象来说,还是非常少的.而且,任何 研究者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它.想重建古代汉语的词

汇系统,就必须运用演绎法.

十,词汇系统问题

熟练运用词语的人,词语运用得非常巧妙的人, 不一定是词汇学家;头头是道地谈论词语的人不一 定是词汇学家;知道词语最多的人,也不一定是词汇 学家.只是对一个个词语进行一一解说的,也未必 就是真正的词汇学家.只有以建立词汇系统为己 任,而且建立了某种词汇系统的学者才是词汇学家. 那么,词汇有系统么?上个世纪60年代初, 中国语言学界曾经进行过一次大讨论.有人主张词 汇是一个系统,有人坚决反对.主张者认为,既然 语言是一个系统,那它的子系统就必然是一个系

统.这是逻辑推理出来的,因此缺乏说服力.反对 者说:你说有,请说说看.主张词汇系统的说: "具体地说,每一种语音的词汇体系,首先是由一 系列互相对立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 等几大词类构成的.这几类词在词汇一语法意义上 是对立的,它们构成了词汇体系中最高的一个词汇 层.在这一词汇层中,每一个单位(词类)都包含 着许多词,这些词可以根据一定的词汇一语法意义

标准分成几个更小的对立的单位.例如,在名词中就有互相对立的生物名词和非生物名词,这就构成 了名词的第二个词汇层.如果再把这一词汇层中的 一

个单位——生物名词拿来分析,那么,它又可以 按照一定的词汇一语义标准逐层地分析下去,直到 不能再分析为几个对立单位的那些词,就是词汇体 系的最下一个词汇层."【8j

反对的疑问是:你说的是语言吗?是词汇学体 系吗?非生物——生物;动物——植物等的区分, 这其实是科学知识问题,是认识体系,不是词汇的 体系.主张词汇体系是对的.但是没有建立一个词 汇体系,这是不应当苛求的.因此反对词汇系统的 存在,阻挡建立词汇系统是不妥当的.但是必须看 到,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建立其汉语词汇系统. 语音学,语义学和语法学之所以被认为是科 学,就因为它们建立了语音系统,语义系统,语法 系统.词汇呢?就音节而言,单音节词,双音节 词,三音节词,四音节词.从来源说,古语词,方 言词,外来语词等.在语义上.同义词,反义词, 多义词,模糊词等.还有生造词.新词新义新用

法,还有褒词贬词黑话行业语等.这些知识的堆 积,就是汉语的词汇系统?还不是.

在现代汉语中,例如"手"吧:

(1)手心,手背,手掌,手纹,手指,手指

头;

(2)手上,手下,手边,手里;

(3)手提,手摸,手工,手动,手摇,手拉

手,手牵手,手舞足蹈,手忙脚乱;

(4)手表(区别于怀表,挂表.注意:手表不

戴在手上!),手套,手帕,手袋.

(1)类中的构词成分"手"是论域,区别性词 素表示的是手的一个部分.(2)类中的"手"是参 照点,以手确定方位或事物.(3)类中的"手"是 行为动作的主体,发出者.(4)类是与手相关的事 物.中国儿童认识一定数量的汉字,就能够非常快 速地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及 金庸的武侠小说等,其原因就在于他们初步地把握 了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掌握一定数量的构词要素和 词汇构造模式,对于新出现的词语,不用查词典, 不必请教老师或家长,他们会类推.同某些西方语 言相比较,汉语词汇论域,参考点等都是显性的, 容易把握的.收集现代汉语中所有包含构词要素 "手"的词语,然后找出对应的英语词语,这时候 就可以发现现代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方面的特点和优 势了.

词汇系统是词汇学研究的核心问题.词汇系统 建立之日,就是词汇学科学化实现之日.那时候就 没有人敢小看词汇学了.所以,我们最后说:词汇 学的研究对象是词和词汇,目标是建立词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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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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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ognitiveApproachtoPragmaticDevelopmentinSecondLanguage

LIJian—xue

(SchoolofForeignStudies,XuzhouNormalUniversity,Xuzhou221116,Jian~u,China) Abstract:"Futureresearchneedstoconsiderlearners'acquisitionofpragmaticsfromdifferent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s,includingcognitivetheoriesandsocio-culturaltheory.''ThesuggestionbyKasperandRoseisbotha

newguideandachallengefordevelopmentresearch.Whileinheritingcognitivepragmatictraditioninresearch.

thestuayofI2pragmaticdevelopmentthatisbasedonpragmaticuniversalmayalsotakeadvantageoftheexperien-

tialdevelopmentofpragmaticstudyandtakeasanewapproachthedevelopmentofconceptualcompetenceandmet-

aphoriccompetence,whichisbothnecessaryandfeasible.

Keywords:L2pragmaticdevelopment;experientialpragmaticperspective;conceptualcompetence;metaphoric

competence;approach

(责任编辑言逊)

(上接第31页)

OntheSubjectandResearchMethodsofLexicology

WANGXi—jie

(CNne~Department,NanjingUniversity,Nanjing210093,Jiangsu,China) Abstract:Comparedwithphonetics,semantics,grammarandrhetoric,lexicologyprovestolagbehindandlack

substantialresearch.Itsdevelopmentdemandsfurtherreflectiononitsresearchsubject,thedefinitionofwhichwill

benefittheconstructionofascientificsystemandwillinturnpromotetherenewalofitsresearchmethods.

Keywords:word;lexicon;lexicology;covertwords;hiddensense;lexicalsystem;languageandparole

?

36?

(责任编辑言逊)

范文三：1-化学研究的对象和方法

24．2011年是国际化学年，主题是¨化学——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化学在提高人类的生活质量、促进社会发展等方面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有关化学的下列说法不合理的是：

A．化学帮助人们提高粮食产量 B．治理污染需要化学技术

C．化学帮助人们解决能源问题 D．化学提高人们的艺术鉴赏水平

7．理科课程的目标是提高学生的科学素养，从而满足学生终身学习和发展的需求。你认为下列观点不正．．确的是 ．

A．元素、单质、纯净物都是宏观范畴，分子、原子、离子是微观范畴

B．世界是物质的，物质都是看的见、摸的着的

C．树立珍惜资源、爱护环境、合理使用化学物质的观念

D．物质的结构决定性质，性质决定用途；反之用途反映性质，性质反映结构

15．通过一年的化学学习，你认为下列描述正确的是

A．镁条在空气中燃烧后质量增重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

B．要注意合理摄入人体必需元素，不足或过量均不利健康

C．从酸、碱、盐溶解性表中可以查出物质的溶解度大小

D．化学是研究物质的组成、结构、性质和运动规律的科学

1.生活中的下列做法利用了化学反应原理的是（）

A．自制简易净水器净化自来水 B．门锁不易打开时灌入铅笔芯粉末

C．用天然气作燃料煮饭 D．用活性炭除去冰箱中的异味

1．化学是在原子、分子水平上研究物质的：①组成；②结构；③性质；④变化；⑤制备；⑥应用的重要自然科学。你认为其中正确的是

A．只有③④ B．只有①⑤ c．只有②⑤⑥ D．全部

1. 联合国决定2011年为“国际化学年”，以纪念化学所取得的成就和对人类文明作出的贡献。下列提法不符合其宗旨的是( )。 ．．．

A. 化学是自然科学中创造新物质最多的科学领域

B. 普及化学知识，宣传化学贡献以提高公众科学素质

C. 化学在开发可替代能源方面将起到重要作用

D. 推广食用不含任何化学物质的绿色食品

2．化学科学的发展促进了人类社会文明的进步，化学已日益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你认为下列各项不属于化学学科研究范畴的是（ ） ．．．

A．物质的运动状态 B．物质的组成和结构 C．物质的性质和用途 D．物质的制取和应用

1．为纪念化学学科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对人类文明的贡献，联合国将2011年定为“国际化学年”。下列对化学学科的认识中错误的是

A．化学为人类研制了新材料 B．化学的发展导致了生态环境的恶化

C．化学为人类提供了新能源 D．化学已成为生命科学的重要基础

5．下列不属于化学科学研究范畴的是 ．．．

A．将废旧塑料变成汽车燃料 B．研制新型航空材料

C．研制新药 D．研究地壳板块结构及运动规律

3．某科学家在一次化学论坛会上提出 “化学不是问题，化学解决问题”的观点，则下列叙述不合理的．．．

是

A．利用化学合成药物，抑制细菌和病毒，保障人体健康

B．利用化学开发新材料，改善人类生存条件

C．利用化学保护环境，使人类生活得更美好

D．化学是万能的，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

1．2011年1月27日上午10点“国际化学年”启动大会在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召开。大会以“化

学人类的生活，人类的未来”为主题，鼓励青年人热爱化学，庆祝国际化学联合会和居里夫人在化学领域为人类文明进步所作出的重要贡献。下列安排不属于本次“国际化学年”系列活动的是

A．纪念居里夫人获诺贝尔奖100周年的庆祝活动

B．庆贺国际化学联合会成立恰逢100周年的活动

C．开展多种形式鼓励青年人热爱化学的宣传活动

D．消除将掺杂使假的重大食品安全问题怪罪于化学的偏见

8. 2011年是联合国确定的“国际化学年”。我国举行了以“化学———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为主题的“国际化学年在中国”系列活动，其中一项活动的主题是“环境化学与城市可持续发展”。下列不属于此主题研究内容的是

A. 土壤污染与修复、固体废物处理 B. 涉及生命分析技术的仪器开发

C. 资源转化中的环境化学 D. 环境分析方法与标准

13．2011年“国际化学年”的宗旨是纪念化学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下列提法不符合此．．．宗旨的是

A．化学是自然科学中创造新物质最多的科学领域

B．普及化学知识，宣传化学贡献，提高公众科学素养

C．推广食用不含任何化学物质的绿色食品

D．让公众了解化学成就，鼓励青少年学习化学的兴趣

5．2011年被联合国定为“国际化学年”，以纪念化学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对人类文明的贡献，提高工众

对化学的正确认识。下列有关认识科学的是

A．用石墨可制得金刚石 B．“绿色食品”就是绿颜色的食品

C．稀有气体不与任何物质反应 D．纯牛奶中不含任何物质

10．化学与社会、生活、环境联系紧密，下列说法正确的是

A．化学技术的发展导致了环境污染

B．合金比纯金属的应用更为广泛

C．病虫害危害农业生产，可以通过大量使用农药来提高产量，符合可持续发展

D．蛋白质、糖类、油脂、维生素、无机盐和纤维素为六大营养素

1．为纪念化学对社会进步和人类文明的贡献，联合国将2011年定为“国际化学年”。 下列说法不正确的是

A .合成药物的研发和使用，保障了人体健康

B.新材料的研制和应用，提高了人们的生活品质

C.化石燃料的直接利用，促进了低碳经济的发展

D.化肥的合理使用提高了农作物产量，缓解了人类粮食危机

20．联合国决 定2011年为“国际化学年”，其活动主题为“化学——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

(1)化学——使生活丰富多彩。下列主要由有机合成材料制成的是________（填序号，下同）；

A．涤纶制成的般天服 B．纯棉内衣 C．不锈钢茶杯 D．塑料桶

(2)化学——为健康保驾护航。超超奶奶骨质疏松，医生建议奶奶使用_______；

A．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B．钙片 C．加铁酱油 D．含氟牙膏

(3) 化学——让未来充满希望。纳米材料石墨烯可能帮助科学家实现修建太空天梯的构想。石墨烯由碳原子构成，请推测石墨烯可能具有的一条化学性质 。

17．联合国决定2011年为“国际化学年”，其活动主题为“化学——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

(1) 化学——使生活丰富多彩。新型锂离子电池在新能源的开发中占有重要地位，已知锂原子（Li）的结构示意图为，则锂离子的符号为 ；

(2)化学——为健康保驾护航，超超奶奶骨质疏松，医生建议奶奶服用含葡萄糖酸钙【Ca(C6H11 O7)2 】的补钙剂。则葡萄糖酸钙中所含碳氢元素质量比为 ；

(3) 化学——让未来充满希望，纳米材料石墨烯可能帮助科学家实现修建太空天梯的构想。石墨烯由碳原子构成，请推测石墨烯可能具有的一条化学性质 ；

范文四：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2007年11月 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N钾(200r7

J0瞰l矗 0f l 第11卷第6期 Y衄gd脚Uni嘲畸(}hm豫nid酋,S0c 试Sci棚o?) vd(11 No(6

词汇学的对象和研究方法

王 希 杰

(南京大学中文系，江苏南京210093) 摘要:同语音学和语义学、语法学和修辞学相比，词汇学是比较落后的单薄的。词汇学的发展需要 重新认识自己的研究对象。明确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有利于词汇学的科学化。对研究对象的新认识也丛将促 进研究方法的更新。

关键词:词;词汇;词汇学;潜词;潜义;词汇系统;语言和言语

中图分类号:H 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r7一:7030(2007)06—0026—016 和语法，词汇则似乎被漠视。”【l】l“很清楚，在现代西 一、引言 方的语言学模式中，词汇学完全被排除了。” 3 语言学中，音位、语素、句法结构比较抽象。所 事实是，词汇学很是陈旧、单调、单薄。词汇学

是语言学中最落后的部门。几乎没有理论，往往不 以，非语言学家不愿意插嘴，也插不上嘴。词最具 讲究体系性。当然，个别词语的考察和研究，的确是 体，而且同人们的生活关系特密切，几乎不能分割， 非常繁荣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各种各样词典卖得 因此人人有兴趣，个个是内行。日常生活中、报刊杂 很红火，词典编撰工作很是繁忙，因为具有很强的社 志上、网络上，非语言学家常常在大谈特谈词。 会效益。于是，词典编撰的研究也很繁荣。社会上， 学的上世纪80年代末，我写了《论潜词、潜义及词汇 对象》。《中国语文》的编者建议我加以修改:少 非语言学家坚持谈论词语的，往往比词汇学家还起

谈或者干脆不谈理论，多举实例。河南大学校长陈 劲儿。 信春教授推荐给该校学报，编者希望我去掉最后部 加强词汇学的研究，是许多有识之士的共同的

心声。词汇学的科学化不仅是词汇学家的任务，也 分:“词汇学的研究对象”，因为文章太长。我同意 是所有语言学家的任务。语言学的各个部门的科学 了。最近偶然发现去掉的部分，正巧，有年轻学者来 化是息息相关的。词汇学的科学化、现代化，在我看 电话说起词汇学，说自己多年来收集了许多材料，想 来，需要进一步明确自己的研究对象，更新研究方 进行研究，请我出主意。于是，就在火炉南京，来重 法。 谈词汇学的研究对象问题。

现代语言学中，语音学和语义学、语法学和修辞 二、词汇学的地位和独立性 学在大发展，词汇学却几乎是原地踏步，甚至处在一 种没落的阶段之中。词汇学大家刘叔新教授说:“自 50年代的语言学著作中是语音、词汇、语法三 分;语音学、词汇学和语法学是语言学的三个组成部 共时语言学兴起以来，对语言研究大多注重于语音

收稿日期:20町一憾一20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6sJ聊40?8) 作者简介:王希杰(1940一)。男，江苏淮安人，南京大学中文系

教授，博士生导师，北方民族大学语言文学研究所所长，主要从事理论

语言学和现代汉语学研究。 ?26?

万方数据

分。<中国大百科全书》中说:“词汇学 说什么了。同一个早巳经去世的人论战，那太那个(1e】【ic0岫)在="" 了。="" 语文学时期，是语言学的组成部分，曾经与语音学、="" 语法学并列;在现代语言学里，一般认为音系学、句="" 我们认为，词汇学是语言学中的一个独立部分，="" 不可以纳入其他学科。而且是重要的，是同语法学="" 法学、语义学为语言学的三个组成部分，而词汇学是="" 语义学的一支，也称词汇语义学。”【2】这就是说，独立="" 对称的学科。我认为语言学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的="" 第一层:语音学——语义学;传统语文学时期的="" 词汇学，同语音学和语法学相提并论的词汇学，是="" 第二层:词汇学——语法学;="" 词汇学的地位概念。在现代语言学中，已经没有="" 第三层:修辞学——语用学。="">

第二层的词汇学和语法学是语言学的核心。词 云的专著《词汇语义学》(2001年)。问题是，词是语

汇学研究交际的单位——词，最小能够独立运用的 义和语音的统一体，词汇学应当研究词的意义(词

单位。语法学是结构规则的总和。结构规则就是组 义 )，既然词语是词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词汇

词成句的规则——这些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单位 学的当然的对象，有什么必要在词汇学上外加“语 的组合规则。修辞学和语用学研究在交际活动中的 义”呢?不研究词的意义，还可以叫做词汇学么?或

表达效果问题。 许是偏正结构，是“词汇”的语义学，是同句子语义 学、篇章语义学等相称的。如此，词汇学就在现代语 三、词汇学的对象 言学中消失了:词汇学在现代语言学中的地位是很 不稳固的。索绪尔就主张把词汇学纳入语法学。 词汇学之所以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因为它拥有 独特的研究对象——词。语音学只研究语音，1962一1963年，方光焘在给研究生讲解索绪尔《普通 语言学教程》时，说: 学只研究语义，但是词不是语音和语义的简单的加 语义 论放在 合，它是语音和语义的统一体。孤立的研究词的声 词汇论放在语法之中。索绪尔主张把词汇 音和意义都不能解决词的本质问题，不能代替词汇 语法研究之内，这个问题是很值得研究 汇 学，不能因此取消词汇学的独立性。语法学以词为 的。语法研究的是词的关系、单位的关系，把词

基点、出发点，研究把词组织成句子的学问，它不能 排斥在语法之外是有道理的。但词汇手段和

语法手段一样，也可以表现语法关系。拉丁语 60“我被做”和‰io“我做”对立，代替词汇学。

dioor“我被说” 词汇学的重要是因为它的研究对象的重要。词

和di?“我说”对立，都是两个词，前者被动态， 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词贯串人的一生，每时每刻。

后者主动态，是一个动词的两个语法形式，是语 词联系着人的各个方面的生活。词是人类各种学问 的要素。词是许多学科,哲学、心理学、逻辑学、 法手段。汉语词汇手段更多一。“假如我是一

只鸟，我会飞到那里去。”“万一他来，怎么办?” 历史学、人类学、民俗学、论理学、美学、文艺学、社会

假设语态用的是词汇手段。动词如“来”，将来、 学等关注的要点。但是只有词汇学关注的是词本

身。 过去等表示也是用的词汇手段。如从功能观点

来看，词汇手段、语法手段都能表示功能，就可 以放在一 词汇学的研究对象，西方学者说:

词汇学(1商co蛔)有时用来指对一种语 起。索绪尔还从复合词内部要素之间

言

的关系跟句子结构相像。说明词汇论和结构论 词汇的总体研究(包括其历史);对词义的心

语言学研究(如空间关系的语言表达)称为心理 理 ’的事实是无法区分的。他说:“一切并非单纯

词汇学(psycholo黟)。词汇学区别于词典学(I的、不能还原的词，本质上是和一个句子成分、 即结构论的事实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一切非 既( ioography)，后者是词典编撰的技艺和科学。词 单纯的、不能还原的单位的词”，指复合词。【3J锄 典学因此可以视作“应用词汇学”的一个分支。 “词汇学家”这一名称不太常用，对词汇感兴趣 这里的小标题，其实应当是:“词汇论放在语法 的人一般也称为语义学家。【3]观 论之中”。因为必须区分开:词汇和语法、词汇论和 语法论、词汇 语言学的一个分支，研 Kcolo留词汇学 学和语法学。相比之下，取消语法学、 究、分析语言词项及词义和词汇系统。【4】掰 语音学或语义学的，是没有的。虽然索绪尔是现代 语言 词汇学是研究词的学问。但是只研究某一两个 学的奠基人，但是，他的这个主张我们是不能赞 词，还不能够叫做词汇学。词汇学研究语言中的全 同的。不过，现在并没有人这样主张，我们就不必多

?27?

万方数据

部的词，词的总汇。词的总汇，就是词汇。因此，我 “字、字汇、字汇学”的主张。我们主张严格区分“字”

们就可以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的科学。 和“词”，区分语言和文字。词汇学界的学者很少有

人站出来支持徐通锵的，这很简单，如果“词”都没有 的词汇是某种语言中词的总汇。作为某种语言中

了，哪里来的“词汇学”，那么“词汇学家”还研究什 词的总汇的词汇，当然不是大杂烩，不是词的简单 么?既然徐通锵的主张词汇学学界几乎无人接受， 的堆积。词汇是语言的一个子系统。词汇内部的各 个单位处在相互联系、相互对立、相互制约之中。单 我们这里也就不必多说。 个的词的价值取决于它在词汇整体中的地位，取决 五、词和词素、词和短语 于它同其他单位之间的关系。词汇学研究的对象不 是单独的孤立的词，而是处在词汇系统中的词，作为 (同语法学、语义学和语音学相比较，词汇学的研 究对象好像最清楚。非语言学家也都知道“词”，然 词汇系统的不可缺少的成员的词。因此，我们可以 而非语言学家知道“音位、义素、语法范畴”的就很少 说，也应当说，词汇学是研究词汇系统的学科，是以 构建词汇系统为目标的学科。 了。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一个早已解决了的问题， “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词汇学的研究对象 是是不用再多说什么的问题。其实不然。事实是，似

词汇。”“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汇系统。”可以认 乎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其实是一个很成问题，甚

的一种关系模式。因此，我为是同样的意思。词汇系统本质上是构成词汇体系 至是大成问题的问题。

首先是词的确定。词同词素(语素)的区别，词 们也可以说:词汇学是研

同短语的区别，很难划界，特别是在汉语中。方光焘 究词汇系统的关系模式的学问。

问题也不是这么样简单的。方光焘说:“词汇研 说:“区分短语与词是比较困难的。”[3]566即使解决

了 究，这是研究语言的一切词的意义价值。”【3]5。73把词 词同词素(语素)、词同短语的划界问题，那么，词汇

学研究不研究词素(语素)，研究不研究短语——固 汇研究聚焦在词义上，那么词汇学如何同语义学区 语义学和词汇学?这是一个问题，现在并没分呢?在语义学越来越发达繁荣的时候，如何区分 定短语? 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小于词的语素(词素)是词有解决。 汇学的研究对象么?可否另外建设“语素学”、“词素 四、词、词汇、词汇学，还是字、字汇、字汇学? 学”，来同词汇学并立?如果语素学和语汇学同词汇 中国传统，叫做“字”。“词”是从西方语言学中 学三国鼎立，那么语言的子系统就成了:语音——语 义——语素——词汇——语汇——语法。那么，语 来的。第一部全面引进西方语言学的伟大著作马建 言学的下位就是“语音学——语义学——语素学 忠的《马氏文通》还是“字”。语言学界一向以为，引

进“词”，区分“词”和“字”，——“字”是文字问题，书 ——词汇学——语汇学——语法学”了。 写单位;词

是语言的大单位——是一大进步，是中国 同样的问题是:大于词的词组(短语)，特别是所

语言学现代化、科学化的标志。 谓固定短语——熟语，例如:成语、典故、歇后语、谚

北京大学徐通锵在他的巨著《语言论》(东北师 语、警句、格言、引用语等，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么?

大多数学者都当作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戚雨村主编 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中，明确主张用“字”代替 “词”，那么，就理所当然地叫做“字汇、字汇学”了? 的《语言学引论》上说:“语言中所有的词的总和是词

徐通锵主张摆脱“印欧语的眼光”的束缚，强调 汇，语言学中研究语言词汇的学科叫做词汇学。严 回

格地说，词汇学研究词的本质、词义与概念的关系、 到汉语的立场上来，“用汉语的眼光来观察汉语的 结构”。它主张用“字”代替“词”。它的字的定义是: 词义的系统以及语言词汇的组成等问题，但常常也 “语言中有理据的最小结构单位。”【5J徐通锵的许多 把研究与词汇有关的问题的一些学科归入词 汇学， 观点，很富有启发性，我们很是赞赏。特别是他的语 如熟语学和词典学。前者主要研究语言中相当于词 言的“自组织性”的理论，同我所主张的“语言的自我 的固定词组;后者研究词典编纂的原则和技术、词典 调节功能”的说法基本上是一致的，“自组织性”就是 的类型及其特点。”[6]熟语不是词汇学的核心。有人 “自我调节功能”。但是他的用“字”代替“词”的主 因此力主单独建立语汇学，同词汇学平起平坐。既 然另外有了“语汇学”，词汇学还可以研究固定短语 张，我们实在是难以苟同的，而且是很难理解，我不

明白他为什么如此。 么?词汇学同语汇学如何划清界线呢?

我们坚持叫“词、词汇、词汇学”，我们不支持 我个人以为，同语法学相对的只是词汇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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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对象么? 素(词素)的研究是词汇学的任务，不需要建立独立 的语素学(词素学)。短语中的自由短语不

中国传统语言学分实字和虚字。中国现代语法 是词汇学 学中词分实词和虚词。那么实词和虚词都是词汇学 的对象，也不需要单独建立自由短语学，有语法学就 的研究对象么?词汇学研究虚词么?虚词是语法学 可以啦。固定短语是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典故大都是双音节的，例如“染指、蛇足、而立”， 的研究对象。那么词汇学不是研究所有的词的，只 研究一部分的词。词汇学研究的对象是实词，不研 其实就是词，完全符合词的定义。成语是词，不是 究虚词;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词的词汇意义，不是词 语。成语完全符合词的定义，是最小的能够独立运 的语法意义;虚词和语法意义是语法学的研究对象。 用的语音和语义的统一体，形式上不可随意分割;内 词汇学需要严守自己的阵地。 容上不是组成部分的简单的加合，不可以望文生义。

成语基本是四字格词。惯用语基本上也是词，松散 七、五花八门的词义 的词——离合词。“大锅饭、开后门、吃白食、铁饭

碗”同“理发、发言、吃亏”等是很相像的。 词是语音(词音)和语义(词义)的统一体。词义

整谚语、歇后语、警句、格言、引用语，是句子，是完 学以词的意义为自己的研究对象，那么是否可以单

独建立词音学呢?词汇学能够不研究词义吗?那的言语作品。其实，它们不是语言学的研究单位， 主要是文化学的研究对象。如果把成语、典故、惯用 么，词汇学同词义学如何划清界线呢? 语、歇后语、

谚语、警句、格言、引用语作为研究对象， “意义”是一个最复杂的概念。意思是能多种多 建立“语汇学”，当然是可以的，但是，这主要是属于 样的。英国语义学家利奇在《语义学》中提出七种意 文化学的。 义。燕卜荪在名著《朦胧的七种意义》中说到七种多 义。这些意义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 六、五花八门的词 广义的词义有两种: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狭 词有语音词、语法词、词汇词、风格词、语体词等 义的词义指词汇意义。词有语法意义，词汇学为什 么不研究词的语法意义?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是， 区别。吕叔湘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提出“词汇

词”和“语法词”，说“大树”是语法词，不是词汇词。 词汇学的对象，第一，只研究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第

克里斯特尔主张区别“语法词”和“词汇词”: 二，只研究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的词汇意义。

词汇学还可视作与语法对立，如“语法词” 既然词汇学只研究词汇意义，那么只有语法意

和“词汇词”(1exical word):前者指惟一的功能是 义，没有词汇意义的虚词，就不是词汇学的研究对

表示语法关系的词(如英语的0f‘‘的”，to“到”， 象。如此，词汇学就是只研究实词，不研究虚词的学

问。只研究一部分词，不研究全部词，还能够叫tlle(冠词);后者指有词汇意思(1商cal鹏 n百ng) 的词，即有语义内容的词，例如词汇动词(1e】【i( 汇学?于是，我们就需要对词汇学重新定义:词做词 汇学 cal veIb)(如相对于助动词)和词汇名词短语 是研究实词(具有词汇意义的词)的学科。词汇学是 (1e菇a1 研究词汇意义的学科。noun煅)(相对于非词汇 NP，如大代语 PRo)。(7伽 八、语言的词和词汇与言语的词和词汇 哈特曼?斯托克区分了“音位词”、“词素词”、“词

汇词”:“给词下定义所产生的困难，使语言学家把词 语言和言语的区分是现代语言学的一个基本原

则。区分了语言和言语，于是，就出现了语言的词和 这一概念区分为若干层次:介于停顿之间的是音位 wofd);根据词在句子中的位置而加 言语的词，语言的词义和言语的词义。词汇学词(ph鲫ol晒cal 以确定的是词素词(啪rphe wo耐柑c);词汇词(I商 cal词汇系统中的词，还是研究运用中的词?研究 word)是含有具体意义的词汇项。”[4】掰 学的研究对象是语言的词和词义，还是言语的词和 那么词汇 词义?哈特曼?斯托克认为:“从许多方面来说，词是 我提上世纪70年代参加编写《汉语大词典》的时候， 出“书写词”。例如:(1)叉、权、衩、岔(2)圪塔、 语言(作为一个系统的语言，而不是言语)的一个单 疙瘩(3)杆、竿、秆:(1)读音相同，语义相同(主体的 位。”[7J娜把语言和言语的区分运用到词汇研究上 来，很好。但是，认为词只是语言的单位，不是言语 分支)。但是书面语中分化了，成了不同的词，使用 的单位，这是我们不能赞同的。 者必须遵守这个书面习惯。 问题是:这些五花八门的词，都是词汇学的研究 我们主张区分:语言的词和言语的词;语言的词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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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言语的词义。上个世纪70年代，参加编写《汉 第一，词汇学不但要研究显词，还应当研究潜

词; 编写者不能区分语言和言语所导致的，他希望 语大词典》的时候，张伪之一再对我说，许多问题是? 第二，词汇学不但要研究显义，还应当研究潜 我能

义; 够在编写组多讲讲语言和言语的区别。

那么词汇学的对象是什么?是语言的词，还是 第三，因为词汇学还要研究潜词和潜义，就必须

改变研究方法。因为研究潜词和潜义，归纳法是无 言语的词?是语言的词义，还是言语的词义?词汇 能为力的，因此就需要提倡演绎法。 语的词义只是学的对象是语言的词和语言的词义。言语的词和言 我提出潜词和潜义，因为是在修辞学论著中提 词汇学家的研究素材。值得注意的 出来的，所以主要影响在修辞学界。于根元、周洪波 是，区分语言中的词和言语中的词，比起区分语言的 等把显潜理论运用于新词语研究。有些学者把显潜 语音(音位)和言语的语音(音素)，区分语言的句子 理论运用到方言词汇的研究中。也有一些年轻学者 (句子模式)和言语的句子(语用句)来，难度要大一 些。 把显潜理论运用到英语、日语、韩语、越南语的词汇 我们还应当区分语言的词汇和言语的词汇。语 研究。 言的词汇，不因为我不懂，不知道，不运用，就 言不是语 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词汇学不但要研究词汇 世界里的显性显现，还要研究词汇世界里的潜性现 的词汇。我喜欢的词，我常常说的词，很可能不在 语言的词汇中。鲁迅全集里的许多词，例如:“浅闺、 象。潜词、潜义、潜结构等都是词汇学的研究对象。

异袍、狭人、婆理、坐寇、流官、后烈、鬼格、武化、有 例如复合词的结构，就必须深入到它的深层。举例

聊、今典、兽道、自欺力、小头子 ”，它们只是鲁迅 来说吧，新马的名小吃“肉骨茶”，其显性结构是:(肉

的词汇，不是现代汉语的词汇。 骨)茶——偏正结构。同“花茶、奶茶、酥油茶、大麦

我们的语言生活中有大量的偶发词、一次性词。 茶、苦丁茶、茶叶蛋、葱油饼”等同构。但是，它的潜

正如一出生就死亡的孩子，也是孩子，也是人。偶发性结构:肉骨+茶——并列结构。与“兄弟、父子、数

词，一次性词也是词，是言语中的词汇，没有进入语 理化、工农兵”等同构。把潜词、潜义、潜结构列为词 言的词汇系统。 汇学的研究对象，这就要求词汇学家更新自己的研 汇学家从言词汇学的研究对象是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 究方法，在归纳的基础上运用演绎法。 显性和潜性，是有参考点的。客观的显性和潜 语的词汇开始自己的研究工作，最终目 性是就语音系统自身而言的。主观的显性和潜性是 标是建立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汇系统中的词是 从认识主体的立场上来说的。对词汇研究者来说， 语言的词，不是言语的词。语义系统中的词义是语 我收集到的例子，是显性的;我没有例子的，我不知 言的词义，不是言语的词义，不是话语中的词义。词 道的就是潜性的。任何语言的词汇，都是面广量大 典上的词义应当是语言的词义，不可以是言语的词 的，尤其是发达的语言，特别是具有悠久历史的丰富 语，不能是上下文的词义。而专书注释要解释的是 上下文的词义，话语的意思。 的发达的汉语，任何研究者都不可能完全把握语料。 词汇学的任务是揭示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词 而且，假如一个研究者把握了一种语言的全部词汇 汇 材料，那么如此之大数量的语料，将使得他无法进行 系统隐藏在千变万化、光怪陆离的词汇现象背后， 自己的研究工作。其实，语音学和语法学的研究者 看不见，摸不着。词汇系统是研究者从运用的词语 里抽象出来的，构建起来的。 只要掌握足够的语料就可以了。词汇学家的困惑 是，语料永远没有充分的时候。所以在词汇研究中 辞词汇学不关心词汇运用的得体性问题，那是修 仅仅运用归纳法是不行的。因此如何在词汇研究中 学的任务。修辞学关心的是词汇的修辞功能和修 运用演绎法，对词汇学来说，就是一个问题，?个很 辞效果。词汇运用问题是属于修辞学和语文教学的

任务。 重要的问题。长期以来，词汇学研究主要是运用归

纳法和比较法。 九、潜词、潜义和潜构与显词、显义和显构 在古代汉语词汇研究中尤其需要演绎法。因

我的那篇论文的题目是《论潜词、潜义与显义与 为，不管汉语文献资料多么丰富，但是对于古代实际

存在过的词汇现象来说，还是非常少的。而且，任何 词汇学的对象》。那时候，我是从潜词和潜义来谈论 研究者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它。想重建古代汉语的词 词汇学的对象问题的。主要是说: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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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系统，就必须运用演绎法。 (1)手心、手背、手掌、手纹、手指、手指

头; 十、词汇系统问题 (2)手上、手下、手边、手里;

(3)手提、手摸、手工、手动、手摇、手拉 熟练运用词语的人，词语运用得非常巧妙的人，

手、手牵手、手舞足蹈j手忙脚乱; 不一定是词汇学家;头头是道地谈论词语的人不一 定是词汇学

(4)手表(区别于怀表、挂表。注意:手表不 家;知道词语最多的人，也不一定是词汇 戴在手上!)、手套、手帕、手袋。 就是真正的词汇学家。只是对一个个词语进行一一解说的，也未必 (1)类中的构词成分“手”是论域，区别性词 学家。只有以建立词汇系统为己 素表示的是手的一个部分。(2)类中的“手”是参 任，而且建立了某种词汇系统的学者才是词汇学家。 那么，词汇有系统么?上个世纪60年代初， 照点，以手确定方位或事物。(3)类中的“手”是 行为动作的主体、发出者。(4)类是与手相关的事 中国语言学界曾经进行过一次大讨论。有人主张词 物。中国儿童认识一定数量的汉字，就能够非常快 汇是一个系统，有人坚决反对。主张者认为，既然 速地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及 语言是一个系统，那它的子系统就必然是一个系 金庸的武侠小说等，其原因就在于他们初步地把握 统。这是逻辑推理出来的，因此缺乏说服力。反对 了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掌握一定数量的构词要素和 者说:你说有，请说说看。主张词汇系统的说: 词汇构造模式，对于新出现的词语，不用查词典， “具体地说，每一种语音的词汇体系，首先是由一 不必请教老师或家长，他们会类推。同某些西方语 系列互相对立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 言相比较，汉语词汇论域、参考点等都是显性的， 等几大词类构成的。这几类词在词汇一语法意义上 容易把握的。收集现代汉语中所有包含构词要素 是对立的，它们构成了词汇体系中最高的一个词汇 “手”的词语，然后找出对应的英语词语，这时候 层。在这一词汇层中，每一个单位(词类)都包含 就可以发现现代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方面的特点和优 着许多词，这些词可以根据一定的词汇一语法意义 势了。 就有互相对立的生物名词和非生物名词，这标准分成几个更小的对立的单位。例如，在名词中 词汇系统是词汇学研究的核心问题。词汇系统 就构成 建立之日，就是词汇学科学化实现之日。那时候就 了名词的第二个词汇层。如果再把这一词汇层中的 没有人敢小看词汇学了。所以，我们最后说:词汇 一个单位——生物名词拿来分析，那么，它又可以 学的研究对象是词和词汇，目标是建立词汇系统。 按照一定的词汇一语义标准逐层地分析下去，直到

不能再分析为几个对立单位的那些词，就是词汇体 参考文献: 系的最下一个词汇层。”【8]

[1]刘叔新(汉语描写词汇学:重印本[M](北京:商务印书 反对的疑问是:你说的是语言吗?是词汇学体 馆，20Q5( 系吗?非生物——生物;动物——植物等的区分， 这其实是科学知识问题。是认识体系，[2]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 不是词汇的 书出版社(19舵:加(体系。主张词汇体系是对的。但是没有建立一个词 [3]方光焘(方光焘语言学论文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 汇体系，这是不应当苛求的。因此反对词汇系统的 199r7( 存在，阻挡建立词汇系统是不妥当的。但是必须看 [4]戴维?克里斯特尔(现代语言学词典[M](北京:商务印 到，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建立其汉语词汇系统。 (书馆，2000( 语音学、语义学和语法学之所以被认为是科 [5]徐通锵(语言论——语义型语言的结构原理和研究方 学，就因为它们建立了语音系统、语义系统、语法 系 法[M](哈尔滨: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r7:17( [6]戚雨村(语言学引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统。词汇呢?就音节而言，单音节词、双音节词、三音节词、四音节词。从来源说，古语词、方 1985:149(

言词、外来语词等。在语义上，同义词、反义词、 [7]哈特曼?斯托克(语言和语言学词典[M](上海:上海辞 书出版社(1981( 多义词、模糊词等。还有生造词。新词新义新用 法，还有褒词贬词黑话行业语

[8]黄景欣(黄景欣语音研究论文集[M](南京:江苏教育出 等。这些知识的堆版社。1995:4( 积，就是汉语的词汇系统?还不是。

(下转第36页)在现代汉语中，例如“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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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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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盯眦lnication ( [15]王寅，李弘(语言能力、交际能力、隐喻能力“三合一” C(,R(Schrnidt(eds()，h119I 嶝and

教学观——当代隐喻认知理论在外语教学中的应用 鼬n:IJOI炉， 1983:29—59( iIl scx-D11d [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4(6):140—[12]D叩俗i，M(Metapho—cal GDrnpetence k哪;ua 萨143( aIld second [16]勋vec晒，z(Me诅 Irlphor仕0ducti:帆A呦icalAcquisition Ian目Jage Teac}liIlg:’nIe?dec同 Di- [M](0】【( cc粕珊IIlicad? 涮:嘶 Urd面瑚ity Pr蹦，2002:206(Emalis(od(n卿[1sion[M]，，J )(Ia昭帕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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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3l页)

Methods the and Research of On Subject Lexic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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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言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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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范文五：财政学研究的对象和方法

财政学研究的对象和方法

?张 鹤

( 武汉大学 商学院 财政税务系，湖北 武汉 430072)

摘要: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改革的深入发展，使得新形势下的公共财政学科的研究对象在内容上被赋予 了更广泛的内涵，这就要求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立足于本国具体实践，借鉴西方的数理统计和计量研究的 方法，构建一套完整的、系统的学科体系。

关键词:财政理论;学科体系;研究对象;研究方法

〔 中图分类号〕 F011 6547( 2006) 02- 0050- 02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3-

一、我国财政学的发展史 域，应该为社会公众提供具有正外部性的商品，其中包括以

物质为载体的商品，以及服务和具有抽象意义的制度化商 ,(财税思想的古代历史

品。此外，政府应致力于市场经济体制的运行和维护，确保 财政学 一 词 ， 源 于 西 方 财 政 学 家 著 作 中 的“ Public 市场的公平、公正和健康有序。政府和市场职能范围的界 Finace”翻译而得。但在人类的历史上，是伴随着阶级社会 定，是现代财政学界应认清的首要基本理论问题，通过对政 的诞生而出现的。记得中学的历史课上，先秦时期的“ 商鞅 府与市场的各自的职能范围的界定，理清了我国目前政府机 变法”、“ 耕田负”就使我们懂得了古代封建地主阶级向农 构的越位和缺位问题。现代意义的财政学理论研究的对象已 民课重税的事情。可见，税负的轻重、公平问题是影响社会 超越了原有传统财政学中的政府收支活动的全部过程，研究 稳定和发展的重大问题，是影响历史前进车轮的重要因素。 的领域得到了大范围的拓展，例如，西方经济学中的俱乐部 国家财政问题，历来是应该非常值得关注的问题。财税思想 产品、公共商品、公共选择、社会福利、最优课税等等都已 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 成为了新财政学研究的对象，财政学已成为了真正的公共部 ,(我国建国以来财政学发展的历史沿革 新中国成立门经济学。 后，我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进入了社会 三、公共财政学的理论体系内容 虽然具有中国特色的主义社会。政府扮演着“ 大家长”的角色，统收统支，统一 系统地、完备的新理论尚处于构建 调配，财政部门实质是政府收支的执行机构。传统的财政学 之中，但就学科体系中的基本理论、财政运行机制、宏观决 理论正是围绕着如何运用国家资金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目 策理论等方面，已达成了一致的共识，初步形成了财政理论 标而形成的一套计划经济模式的学科理论。这时期产生了不 的框架结构。在财政学的基本理论方面，严格界定了政府和 同的理论学派，主要有“ 国家分配说”、“ 社会再生产说”、 市场各自的职能范围，理清了市场发挥配置资源的基础作 “ 价值分配说”、“ 集体共同需要说”、“ 剩余产品说”等理 用，政府应存在于具有外部型的领域，弥补市场的缺陷;在 论主张，这对当时的国家经济建设起到了重要的理论指导的 财政运行机制和决策机制等方面，在如何优化税制，减少超 作用。改革开放后，尤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后， 额福利损失，财政收入和支出的运行和决策等方面开展了相 原有的财政理论已不能适应新形势的需要，迫切需要建立一 应的理论研究，例如我国目前在基础设施实施、国有企业改 套新的财政学理论来指引国家改革实践。而西方的经济理论 造、“ 三农问题”、分税制及财政的地区间转移支付的制度 通常针对具体的现实问题，并运用大量的便于证伪的计量和 安排、社会保障机制等重大问题为重点研究对象展开的理论 数理统计的方法，通过各种数学模型工具，对经济社会的各 研究，并提出具体可行的解决方案;在宏观决策机制方面， 种行为规律起到了鲜明的诠释效果。 强调政府如何通过税收的增减和支出规模和结构的调整来达 二、新形势下我国财政学研究对象的变迁 我国市场经到宏观经济调控的目的，如我国从抑制经济过热到扩大内需 济的建立并逐步发展，原有体制的弊端不断 再到如今的宏观经济平稳运行，如果没有与这一领域相关的 暴露，人们在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过程中，产 一套系统的理论研究，就难以对其中的客观经济规律作出正 生了很重要的疑惑，市场经济的效率范围到底有多大,政府 确地诠释和利用。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使得研究对象和内 的职能到底应该是什么,政府应该在哪些领域发挥效能，于 容不断扩展，这就需要构建一套新的系统理论体系，来与我 是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成了财政学理论创新的首要问题。借鉴 们国家经济改革步伐相适应，为国家的改革实践提供正确的 西方的经济学理论，经过理论学界不断地探讨和研究，大体 理论指导。 得到了共识，那就是政府的职能应该存在于市场失败的领

2006.2

【 经济研究】

四、关于我国财政学研究方法的建议 行了详尽和深入地分析，形成了著名的经济学理论，如均衡 为了适应改革实践的深入发展，理论上的推陈出新成为 价格理论、消费者行为理论、生产理论和厂商理论等等。这

客观要求，在理论的继承、发展和创新的过程中，要使得新 些理论是社会化生产中的经济行为规律的客观反映，具有跨

财政学具有学科体系的科学性、完整性和独创性，就必须建 国界的科学性，构建了人类丰富的理论宝库。我国理论界应

立一套科学的、系统的理论研究方法，笔者的建议如下: 当在原有学科的科学成分的基础上，借鉴西方经济学之精 ,(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总的指导思想 随着市场经济华，对公共财政学研究对象，进行一般均衡分析和规范分析 体制的建立和改革的深入发展，使得原有 的量化研究，创建系统的新理论。市场经济已被证明是迄今

为止最有效的效率装置，而在公共运行机制的考核指标中， 财政学失去了用武之地，在理论的推陈出新的过程中，引入

效率无疑是公共部门重要的参照标准。政府最优效率解理论 了大量的西方经济学著作，从语言逻辑、分析思维到体系结

为公共部门机制的改革实践指引了明确的方向，使得政府机 构都是西方的译版，对于建立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

构的效率职能在改革实践中得到不断完善和提升。 目标来说，这种趋势必须加以纠正。虽然西方经济学通常以

,(理论研究要与实践相结合 任何学科理论的研究，经济社会中的具体现象和行为为对象加以研究，精确的数理

都必须使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国 分析和计量研究，似乎具有无国界的科学性，但是从西方经

家花费大量的财政支出搞理论研究，就是为了探求其中的客 济学的学科体系而言，毕竟是针对西方经济社会国情的，是

观规律，来更好的指导实践。如果学科研究只有理论上的意 与我国的国情不相符的，而且，它终究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

义，那么就失去了学科的真正价值所在。按照理论学科服务 工具。我国传统的财政学，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总的指导思

于改革实践的指导方针，构建一个合理的学科体系，笔者认 想，以唯物辩证法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对国家的财

为存在两方面的要求:一方面，关于信息来源的采集。要充 政资金征收、拨付、再分配等机制进行了系统地诠释和理论

分调用审计、银行、财政、税务、国资委、发改委等各部门 指导。对我国来说，马克思主义理论历来是一切学科的基础

对国家经济发展有关的经济数据进行充分的采集，要详尽了 理论，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马克思主义同样需要创新和发

解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部门的经济情况，只有对国家 展，适应了当代中国国情的马克思主义仍将会对我国的改革

经济的运行有了充分的了解，才能准确地摸索出背后的客观 开放实践具有巨大的指导作用。因此，将中国化了的马克思

经济规律，构建相应的理论体系。另一方面，是关于理论体 主义作为基础理论，对指引我国学科建设的发展具有重要的

系的构建。学科体系的构建要把实践放在基础地位，只有从 指导作用。

实践出发去研究问题，才能找准研究的起点。当今的经济学 ,(政治制度安排贯穿其中 政治、经济、国家、社会

刊物中，引用了大量的西方经济学内容，但总的说来没有很 和财政存在着辩证的关系，经

好的结合中国的具体实践，没有做到西方经济理论的本土化 济是政治的基础，国家是实现政治职能的统治工具，财政职

发展。脱离了实际经济情况，就是空谈的理论，不具有科学 能的实现则是国家职能得以实现的前提条件，它们之间相互

的指导价值。所以，新时期公共财政学应以经济转轨和制度 依存，互为条件，因此，财政学科体系的构建与创新，就必

变迁中的改革实践为研究的起点，以公共部门职能的实现过 须充分体现政治制度安排，只有这样，财政的运行机制、决

程为研究主线，就公共商品、税收理论、财政宏观调控、预 策机制才能具有民主化、法制化、科学化，才能更充分体现

算管理等为研究的主要对象来构建的理论体系，这其中包括 广大人民的利益。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财政职能就是

理论体系、应用体系和决策体系三个部分。此外，要建立起 通过健全的民主化和法制化的程序得以实现，具有政治上的

一个完整的学科理论框架，还要对学科的未来趋势要有一个 权威性和法律上的时效性，因此，充分体现了职能部门的决

很好地预测和把握，这是关系到学科发展方向正确与否的关 策意图，具有很强的政策效应。而在我国，政治运行机制不

键。对理论学科的历史、现状和未来有了清楚地认识，才符 够完善，职能机构不能按照法律化、程序化办事，常常出现

合学科体系的内在要求。 以权代法、以权压法、有法不依、执法不严和违法不究的情

况，财政的执行中缺乏了制度和法律的保障，更体现了较大 ,(与其他相关学科进行交叉研究 从世界范围看，公

的随意性和不科学性，难以充分发挥应有的财政职能。 共经济学科的发展存在两个明显的趋 ,(运用数理统计和计量分析进行量化研究 传统的财势:一是财政学学科研究对象在内涵上不断扩展，二是财政 政学理论，只是对原有的对象在内容和性质上 学学科构筑基础不断拓宽。因此，构建理论框架要立足目前

的实际情况，就必须结合有关学科进行交叉研究。从国财政 进行描述和诠释，并没有对其进行深入地研究。对政府公共

研究的现状看，学科范围、思路和内容上的交叉有待学者进 行为缺少具体经济数据的研究，那么对于改革中的实际问

一步提高和改进。? 题，政府机构由于缺乏理论的指导而导致政策实施效率低

参考文献: 下，做法不一，问题层出不穷。政府职能的效率要得到提

, 1, 陈共.财政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版. 高，就必须进行量化研究。西方经济学的研究著作，针对经

, 2, 吴俊培等.现代财政学.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1版. 济社会的具体问题，引入了数理函数方程并结合一定的数学 , 3, 李俊生.财政效率论.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1994版. 模型，对其中变量关系进行研究，这对于验证和分析理想状 , 4, 丹尼斯?缪乐著，王诚译.公共选择.北京:商务印书馆， 态下的客观经济行为和规律的真伪具有鲜明的效果。西方学 1992版. 者运用规范分析和实证分析对一般公共经济行为和现象都进 责任编辑:寒 晨

2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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