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鲁迅先生的社戏
鲁迅先生的社戏,我看到一种天真烂漫的东西,作者通过对童趣事的回忆赞美农民的善良与高尚.因为书上写得大多都是反映农村景物的,因此读起来就显得特别亲切,一幅美丽的“农村夜景图”仿佛映入我的眼帘:蓝蓝的天空、圆圆的明月、石板型的小桥、小巧玲珑的划船。“我”和一群活泼可爱的农村孩子来到河边,他们下船、点篙。飞一般的在月下航行,沿途的夜景真美呀!“豆麦散发出草香味,河边的小草、朦胧的月色、淡黑的群山、依稀的赵庄、婉转悠扬的笛声,还有点点渔火等等。这些本来是农村中很普通的景色,也是我们农村孩子很熟悉的,但经过鲁迅的一番艺术加工,看上去简直变成了人人向往的神仙美景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鲁迅对农村的怀恋,对他小时候在外婆家的眷恋之情。同时更激起了我和农村孩子对自己家乡的热爱。 在鲁迅笔下,一些普通的农家孩子,都是那么可爱,纯朴,他们的思想又是那么高尚无私,真切体现当时农村孩子的风貌。在这些孩子中我更喜欢双喜和七斤,他们勇敢无私,热情活泼,热爱劳动。双喜更是个讲义气的人。七斤也常和小鲁迅玩抓蟋蟀的游戏,他们从不计较,和睦相处,成为了真正的好朋友。 我反复地读者这篇我最喜欢的小说《社戏》,仿佛感到整篇作品中的每一个词都倾注着鲁迅对农村孩子深深的爱,我真切地感受到农村孩子也是很幸福的。
范文二:鲁迅的《社戏》原文及赏析 社戏鲁迅
鲁迅的《社戏》原文及赏析 社戏鲁迅
话题:社戏鲁迅 表现手法 内心独白 心理活动 双喜
我在倒数上去的二十年中,只看过两回中国戏,前十年是绝不看,因为没有看戏的意思和机会,那两回全在后十年,然而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就走了。第一回是民国元年我初到北京的时候,当时一个朋友对我说,北京戏最好,你不去见见世面么,我想,看戏是有味的,而况在北京呢。于是都兴致勃勃的跑到什么园,戏文已经开场了,在外面也早听到冬冬地响。我们挨进门,几个红的绿的在我的眼前一闪烁,便又看见戏台下满是许多头,再定神四面看,却见中间也还有几个空座,,挤过去要坐时,又有人对我发议论,我因为耳朵已经喤的响着了,用了心,才听到他是说“有人,不行~”我们退到后面,一个辫子很光的却来领我们到了侧面,指出一个地位来。这所谓地位者,原来是一条长凳,然而他那坐板比我的上腿要狭到四分之三,他的脚比我的下腿要长过三分之二。我先是没有爬上去的勇气,接着便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刑具,不由的毛骨悚然的走出了。走了许多路,忽听得我的
朋友的声音道,“究竟怎的,”我回过脸去,原来他也被我带出来了。他很诧异的说,“怎么总是走,不答应,”我说,“朋友,对不起,我耳朵只在冬冬喤喤的响,并没有听到你的话。” 后来我每一想到,便很以为奇怪,似乎这戏忒不好,——否则便是我近来在戏台下不适于生存了。第二回忘记了那一年,总之是募集湖北水灾捐而谭叫天?还没有死。捐法是两元钱买一张戏票,可以到第一舞台去看戏,扮演的多是名角,其一就是小叫天。我买了一张票,本是对于劝募人聊以塞责的,然而似乎又有好事家乘机对我说了些叫天不可不看的大法要了。我于是忘了前几年的冬冬喤喤之灾,竟到第一舞台去了,但大约一半也因为重价购来的宝票,总得使用了才舒服。我打听得叫天出台是迟的,而第一[WwWBB.NeT,舞台却是新式构造,用不着争座位,便放了心,延宕到九点钟才去,谁料照例,人都满了,连立足也难,我只得挤在远处的人丛中看一个老旦在台上唱。那老旦嘴边插着两个点火的纸捻子,旁边有一个鬼卒,我费尽思量,才疑心他或者是目连?的母亲,因为后来又出来了一个和尚。然而我又不知道那名角是谁,就去问挤小在我的左边的一位胖绅士。他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了我一眼,说道,“龚云甫?~”我深愧浅陋而且粗疏,脸上一热,同时脑里也制出了决不再问的定章,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
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天竟还没有来。我向来没有这样忍耐的等待过什么事物,而况这身边的胖绅士的吁吁的喘气,这台上的冬冬喤喤的敲打,红红绿绿的晃荡,加之以十二点,忽而使我省误到在这里不适于生存了。我同时便机械的拧转身子,用力往外只一挤,觉得背后便已满满的,大约那弹性的胖绅士早在我的空处胖开了他的右半身了。我后无回路,自然挤而又挤2,终于出了大门。街上除了专等看客的车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大门口却还有十几个人昂着头看戏目,别有一堆人站着并不看什么,我想:他们大概是看散戏之后出来的女人们的,而叫天却还没有来……然而夜气很清爽,真所谓“沁人心脾”,我在北京遇着这样的好空气,仿佛这是第一遭了。这一夜,就是我对于中国戏告了别的一夜,此后再没有想到他,即使偶而经过戏园,我们也漠不相关,精神上早已一在天之南一在地之北了。但是前几天,我忽在无意之中看到一本日本文的书,可惜忘记了书名和著者,总之是关于中国戏的。其中有一篇,大意仿佛说,中国戏是大敲,大叫,大跳,使看客头昏脑眩,很不适于剧场,但若在野外散漫的所在,远远的看起来,也自有他的风致。我当时觉着这正是说了在我意中而未曾想到的话,因为我确记得在野外看过很好的戏,到北京以后的连进两回戏园去,也许还是受了那时的影响哩。可惜我不知道怎么一来,竟将书名忘却了。至于我看
好戏的时候,却实在已经是“远哉遥遥”的了,其时恐怕我还不过十一二岁。我们鲁镇的习惯,本来是凡有出嫁的女儿,倘自己还未当家,夏间便大抵回到母家去消夏。那时我的祖母虽然还康建,但母亲也已分担了些家务,所以夏期便不能多日的归省了,只得在扫墓完毕之后,抽空去住几天,这时我便每年跟了我的母亲住在外祖母的家里。那地方叫平桥村,是一个离海边不远,极偏僻的,临河的小村庄;住户不满三十家,都种田,打鱼,只有一家很小的杂货店。但在我是乐土:因为我在这里不但得到优待,又可以免念“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了。和我一同玩的是许多小朋友,因为有了远客,他们也都从父母那里得了减少工作的许可,伴我来游戏。在小村里,一家的客,几乎也就是公共的。我们年纪都相仿,但论起行辈来,却至少是叔子,有几个还是太公,因为他们合村都同姓,是本家。然而我们是朋友,即使偶而吵闹起来,打了太公,一村的老老少少,也决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两个字来,而他们也百分之九十九不识字。我们每天的事情大概是掘蚯蚓,掘来穿在铜丝做的小钩上,伏在河沿上去钓虾。虾是水世界里的呆子,决不惮用了自己的两个钳捧着钩尖送到嘴里去的,所以不半天便可以钓到一大碗。这虾照例是归我吃的。其次便是一同去放牛,但或者因为高等动物了的缘故罢,黄牛水牛都欺生,敢于欺侮我,因此我也总不敢走近身,只好远远地跟着,站着。这时候,小朋友们便不再
原谅我会读“秩秩斯干”,却全都嘲笑起来了。至于我在那里所第一盼望的,却在到赵庄去看戏。赵庄是离平桥村五里的较大的村庄;平桥村太小,自己演不起戏,每年总付给赵庄多少钱,算作合做的。当时我并不想到他们为什么年年要演戏。现在想,那或者是春赛,是社戏?了。就在我十一二岁时候的这一年,这日期也看看等到了。不料这一年真可惜,在早上就叫不到船。平桥村只有一只早出晚归的航船是大船,决没有留用的道理。其余的都是小船,不合用;央人到邻村去问,也没有,早都给别人定下了。外祖母很气恼,怪家里的人不早定,絮叨起来。母亲便宽慰伊,说我们鲁镇的戏比小村里的好得多,一年看几回,今天就算了。只有我急得要哭,母亲却竭力的嘱咐我,说万不能装模装样,怕1/5 12345下一页
范文三:《社戏》鲁迅的温情书写
《社戏》鲁迅的温情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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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通观《呐喊》,《社戏》是一个意外的存在。此篇不像是为了慰藉勇士的呐喊,更像是一曲温情的低吟浅唱。作者采用了儿童视角,充满童趣与温馨,塑造了一群淳朴真实的平桥村人物群像,呈现出平和冲淡的氛围。凡此种种,无一不说明了《社戏》是《呐喊》中的一个症候。这篇小说中描写的儿时看戏的场景,与其说是一种“使人欢欣”的“回忆”,不如说是鲁迅关于未来的一个梦。在这里,国人不是愚昧麻木,人与人之间不是冷漠旁观。鲁迅恰恰是以这样一个温情的书写为《呐喊》画上了句号。
关键词:《社戏》;《呐喊》;温情书写;梦
《社戏》是鲁迅小说集《呐喊》中的最后一篇,该篇的后半部分一反之前作品中忧愤深广、冷嘲热讽的腔调,以温情的口吻为我们吟唱了一曲田园牧歌。这种书写是与《呐喊》的整体风格构成了一个偏离角,也为读者的阅读再阐释提供了一个召唤结构。
一
鲁迅的作品因思想深刻、忧愤深广而著称。对鲁迅的评价也先后历经了神化、人化的过程。郁达夫说,“如问中国自有新文学运动以来,谁最伟大,谁最能代表这个时代,我将毫不踌躇地回答:是鲁迅”。[1]其后,鲁迅逐渐被夸张化,到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鲁迅更是被**称为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是伟大的文学家??是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2]。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鲁迅的偶像地位才逐渐破碎。一个真实的鲁迅正在被还原,然而要想全面地了解鲁迅,
我们必须回归文本,细心捕捉其文字中闪烁出的光芒,从“横眉冷对千夫指”背后挖掘出鲁迅的温情。
学界目前对《社戏》的理解概括起来有三个代表性的观点。其一,认为它是一篇记事抒情的回忆性作品,表现了作者对童年快乐时光的怀念;其二,认为作者通过对前后两种不同看戏经历的对比,表达了对都市文明的批判,对乡村生活的赞美;其三,将《社戏》置于《呐喊》中进行比较,认为双喜、阿发等也会变成闰土,表明鲁迅对进化论持摇摆的态度。笔者认为,《社戏》与《呐喊》中其他篇章相比,其最大的特点在于鲁迅温情的叙事口吻。《社戏》的温情主要体现在人物塑造、人际关系、景物描写、故事氛围和叙事视角这五个方面。
二
在人物塑造上,《社戏》刻画的是一群活泼胆大、天真烂漫的少年,这是鲁迅理想中的少年儿童。《社戏》里的少年们倾注了作者所有美好的情愫,他们回报给作者的也是一片温暖。双喜、阿发、桂生,这群少年还未长成中年的闰土,会“恭敬”地叫“老爷”,而是“吵闹起来,打了太公”,“也绝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两个字来”[3];他们不像迅哥儿一样要念“致致斯干幽幽南山”,而是整天与田野为伴,“掘蚯蚓”、“钓虾”、“放牛”[4];他们能机灵地看出母亲的迟疑,并成功打消迟疑,争得带“我”去看戏的权利。这群孩童在鲁迅笔下被保护得很好,封建礼教还未来得及侵袭,他们就像天足一样,健康自然。
《社戏》中平桥村的人际关系显得十分和谐,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在鲁迅的作品中是罕见的。在《呐喊》的其他篇章中,“狂人”陷入迫害者的包围圈,周围的人、甚至“赵家的狗”都对“狂人”虎视眈眈;《药》中的华大妈看见别人儿子坟上的花圈,也会嫉妒,“感到不足和空虚”[5];《一件小事》里的“我”对于车夫的正义之举却觉得是多管闲事,甚至怀疑跌倒的女人是装腔作势。反观平桥村里的人物,村民们可以为了“我”这个远客,而减少自己孩子的工作,让他们
“伴我来游戏”[6];看过戏的少年不嫌麻烦仍愿陪伴甚至保护“我”去看戏;阿发慷慨地让朋友摘自家田里的罗汉豆,只因为自家的豆比六一公公家的大;六一公公发现孩子们偷豆也不计较,只是埋怨他们“不肯好好的摘”[7]。鲁迅对平桥村里的人物没有用一个讽刺的字眼,而是欣赏并神往人与人之间这种真诚的相处。
三
《社戏》的前半段描写的是成人的“我”,和成人看戏的经历,而看社戏时,是孩时的“我”和小玩伴一起。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比较不仅是城市与乡村的比较,还有成人和儿童的比较。这正是因为鲁迅认为,希望在于儿童、在于青年。“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8]双喜们正是如此表现的――他们彼此玩闹起来时是没有行辈的约束的、他们敢在夜晚没有大人的陪伴下撑船去看戏、他们可以无私地帮助别人“偷”自家的罗汉豆。这是鲁迅所想看到的中国人和中国的未来形状,“童年的情形,便是将来的命运”[9]。这是鲁迅的希望,是他为《呐喊》增添的一抹“亮色”,也是鲁迅真正的温情所在。在这个层面上,《社戏》不仅仅是一种温情回忆,更是对当时中国未来的一种希望,是一个关于未来的美好的梦。
鲁迅以一个温情的书写为《呐喊》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让读者和作者本人都对当时中国之未来存留着希望。从《社戏》中我们看到了另一个鲁迅,他的笔不只是武器,也是一支画笔,能勾勒出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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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四:《社戏》:鲁迅的温情书写
摘 要:通观《呐喊》,《社戏》是一个意外的存在。此篇不像是为了慰藉勇士的呐喊,更像是一曲温情的低吟浅唱。作者采用了儿童视角,充满童趣与温馨,塑造了一群淳朴真实的平桥村人物群像,呈现出平和冲淡的氛围。凡此种种,无一不说明了《社戏》是《呐喊》中的一个症候。这篇小说中描写的儿时看戏的场景,与其说是一种“使人欢欣”的“回忆”,不如说是鲁迅关于未来的一个梦。在这里,国人不是愚昧麻木,人与人之间不是冷漠旁观。鲁迅恰恰是以这样一个温情的书写为《呐喊》画上了句号。
关键词:《社戏》;《呐喊》;温情书写;梦
《社戏》是鲁迅小说集《呐喊》中的最后一篇,该篇的后半部分一反之前作品中忧愤深广、冷嘲热讽的腔调,以温情的口吻为我们吟唱了一曲田园牧歌。这种书写是与《呐喊》的整体风格构成了一个偏离角,也为读者的阅读再阐释提供了一个召唤结构。
一
鲁迅的作品因思想深刻、忧愤深广而著称。对鲁迅的评价也先后历经了神化、人化的过程。郁达夫说,“如问中国自有新文学运动以来,谁最伟大?谁最能代表这个时代,我将毫不踌躇地回答:是鲁迅”。[1]其后,鲁迅逐渐被夸张化,到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鲁迅更是被**称为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是伟大的文学家……是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2]。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鲁迅的偶像地位才逐渐破碎。一个真实的鲁迅正在被还原,然而要想全面地了解鲁迅,我们必须回归文本,细心捕捉其文字中闪烁出的光芒,从“横眉冷对千夫指”背后挖掘出鲁迅的温情。
学界目前对《社戏》的理解概括起来有三个代表性的观点。其一,认为它是一篇记事抒情的回忆性作品,表现了作者对童年快乐时光的怀念;其二,认为作者通过对前后两种不同看戏经历的对比,表达了对都市文明的批判,对乡村生活的赞美;其三,将《社戏》置于《呐喊》中进行比较,认为双喜、阿发等也会变成闰土,表明鲁迅对进化论持摇摆的态度。笔者认为,《社戏》与《呐喊》中其他篇章相比,其最大的特点在于鲁迅温情的叙事口吻。《社戏》的温情主要体现在人物塑造、人际关系、景物描写、故事氛围和叙事视角这五个方面。
二
在人物塑造上,《社戏》刻画的是一群活泼胆大、天真烂漫的少年,这是鲁迅理想中的少年儿童。《社戏》里的少年们倾注了作者所有美好的情愫,他们回报给作者的也是一片温暖。双喜、阿发、桂生,这群少年还未长成中年的闰土,会“恭敬”地叫“老爷”,而是“吵闹起来,打了太公”,“也绝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两个字来”[3];他们不像迅哥儿一样要念“致致斯干幽幽南山”,而是整天与田野为伴,“掘蚯蚓”、“钓虾”、“放牛”[4];他们能机灵地看出母亲的迟疑,并成功打消迟疑,争得带“我”去看戏的权利。这群孩童在鲁迅笔下被保护得很好,封建礼教还未来得及侵袭,他们就像天足一样,健康自然。
《社戏》中平桥村的人际关系显得十分和谐,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在鲁迅的作品中是罕见的。在《呐喊》的其他篇章中,“狂人”陷入迫害者的包围圈,周围的人、甚至“赵家的狗”都对“狂人”虎视眈眈;《药》中的华大妈看见别人儿子坟上的花圈,也会嫉妒,“感到不足和空虚”[5];《一件小事》里的“我”对于车夫的正义之举却觉得是多管闲事,甚至怀疑跌倒的女人是装腔作势。反观平桥村里的人物,村民们可以为了“我”这个远客,而减少自己孩子的工作,让他们“伴我来游戏”[6];看过戏的少年不嫌麻烦仍愿陪伴甚至保护“我”去看戏;阿发慷慨地让朋友摘自家田里的罗汉豆,只因为自家的豆比六一公公家的大;六一公公发现孩子们偷豆也不计较,只是埋怨他们“不肯好好的摘”[7]。鲁迅对平桥村里的人物没有用一个讽刺的字眼,而是欣赏并神往人与人之间这种真诚的相处。
三
《社戏》的前半段描写的是成人的“我”,和成人看戏的经历,而看社戏时,是孩时的“我”和小玩伴一起。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比较不仅是城市与乡村的比较,还有成人和儿童的比较。这正是因为鲁迅认为,希望在于儿童、在于青年。“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8]双喜们正是如此表现的――他们彼此玩闹起来时是没有行辈的约束的、他们敢在夜晚没有大人的陪伴下撑船去看戏、他们可以无私地帮助别人“偷”自家的罗汉豆。这是鲁迅所想看到的中国人和中国的未来形状,“童年的情形,便是将来的命运”[9]。这是鲁迅的希望,是他为《呐喊》增添的一抹“亮色”,也是鲁迅真正的温情所在。在这个层面上,《社戏》不仅仅是一种温情回忆,更是对当时中国未来的一种希望,是一个关于未来的美好的梦。
鲁迅以一个温情的书写为《呐喊》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让读者和作者本人都对当时中国之未来存留着希望。从《社戏》中我们看到了另一个鲁迅,他的笔不只是武器,也是一支画笔,能勾勒出美好未来。
参考文献:
[1] 郁达夫.鲁迅的伟大.转引自林贤治《鲁迅思想录》[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1:216.
[2] **.新民主主义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2.
[4][5][6][7][8][10] 鲁迅.鲁迅全集?呐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9] 宋金花.鲁迅笔下的两幅故乡图景[J].文学界(理论版),2012(10).
[11][13] 鲁迅.鲁迅全集?南腔北调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2] 鲁迅.鲁迅全集?朝花夕拾[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4] 鲁迅.鲁迅全集?三闲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5] 鲁迅.鲁迅全集?南腔北调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6]陈独秀.陈独秀文章选编?我对鲁迅之认识[M].北京:三联书店,1984.
范文五:鲁迅在《社戏》里撒谎了吗
鲁迅在《社戏》里撒谎了吗
作者:唐建新
鲁迅先生的《社戏》编人中学语文课本已经很多年了,遗憾的是,对课文主旨的把握,却存在着重大的疏漏与偏差。多年来,对这篇课文的主旨概括基本上都是对童年美好生活的回忆与留念,表现的是人性美、民风纯之类的主题。
如人民教育出版社课标实验教科书《语文》七年级下册中,该篇的“研讨与练习”的第一题是:“课文结尾说:‘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对这个结尾应该怎样理解?你在生活中有这样的体会吗?”同册配套的《教师教学用书》中的练习说明即参考答案是这样说的:
此题意在让学生了解作者在文中表达的思想感情。
其实那夜的戏,看得叫人“打呵欠”“破口喃喃的骂”,那夜的豆,第二天吃起来也实在平常。所谓“那夜似的好豆”“那夜似的好戏”,代表了作者对天真烂漫自由有趣的童年的美好回忆,充满一种浪漫的理想色彩,表现对人生理想境界的渴望和追求。
显然,编者不认为鲁迅真的以为社戏好看,这种对社戏好看的简单否定,在教学实践中我们也常常看到,似乎在这结尾处,鲁迅先生在撒谎。果真如此吗?
先从原文中的对照来看。鲁迅先生的原文《社戏》,是有对比的,即把自己在北京二十年中,特别是后十年两次看京剧的情形与小时候
看的社戏进行了比较,明确地表达了对前者印象不好,第一次“似乎这戏太不好”,第二次是“对于中国戏告了别的一夜”;而对于后者,尽管当时作者已经41岁,距离文中所写看社戏的时间已经相差近三十年,却还那么细致地记叙描写,完全看得出作者对这件事是非常看重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将不好看的社戏说成是好看的。
再从课文即原文的选段部分来看。
其一,在平桥村看社戏,文中写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按照习惯,“我便每年跟了我母亲”去平桥村“住在外祖母家里”,而平桥村“每年总付给赵庄多少钱,算作合做的”社戏。文章还写道:“我在那里所第一盼望的,却在到赵庄去看戏。”不止一次看过,且是“第一盼望”,说明对社戏一定留有很深的好看的印象。
其二,看社戏前的渲染。没有找到船时很焦急,“似乎听到锣鼓的声音”,“不钓虾”,“东西也少吃”;“百分之九十九不识字”的少年们也都聚拢来了,“高高兴兴的来讲戏”。这些均可见社戏在少年朋友们心目中是何等的好看何等的精彩!一旦想到了办法得到机会,自己的“心忽而轻松了,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一路上自然高兴异常,一切都变得美不可言,将松柏林当做了赵庄,将渔火当做了戏台。这些都丝丝入扣地刻画出了作者对社戏的喜爱。
其三,看社戏时的描写。虽然白天已经看过,大家仍然“挤在船头看打仗”,对于铁头老生的功夫,“能连翻八十四个筋斗”,双喜是“日里亲自数过的”。作者和少年朋友最愿意看也应该看过的是《白蛇传》与《武松打虎》之类神怪与勇猛内容的戏。“有些疲倦了”,“我不喝水,
支撑着仍然看”,大家也一样又困又渴,都在支撑着;尽管如此,当“忽而一个红衫的小丑被绑在台柱子上,给一个花白胡子的用马鞭打起来了,大家才又振作精神的笑着看。”无论多么困乏,少年们仍然喜欢看自己能够理解的内容。
其四,看社戏后的心理描写。“回望戏台”,“吹到耳边来的又是横笛,很悠扬”,“不好意思说再回去看。”已经到了深夜,“他们一面议论着戏子,或骂,或笑,一面加紧的摇船”。由此可见,社戏在少年们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啊,以至于在时隔三十年后还慨叹“也不再看到那夜的好戏了”。
以上四个方面可以说明,社戏在作者及少年们的心目中地位是很重要的,是非常好看,值得回味与留恋的。可以说,原文的选段即课文全文,始终都是围绕着作者对社戏的喜爱来展开来描写来收束的。 那么,为什么多年来对《社戏》主旨的理解会有如此巨大的偏差?课文的主要内容难道不是写对社戏的喜爱吗?
应该说,多年以来,我们习惯于将鲁迅先生往某一概念上套,作极端的理解,凡是鲁迅先生的东西都必须戴上革命家思想家政治家的桂冠。因此,与《呐喊》里的其他作品一样,《社戏》就成为只能是带有一定火药味的战斗的作品,是匕首是投枪,即批判封建教育对儿童的戕害,歌颂大自然里的农村儿童感情的纯真以及农村民风的淳朴、劳动人民品质的美好等。
当然这些内容是存在的,但绝对不是《社戏》的全部。作者花费大量笔墨写对社戏的喜爱,无疑在作品内容中占有主要地位。我们不
应该抓住一些个别的表面化的细节来否定文章整体上对社戏的真切喜爱,何况这种喜爱作者延续到三十年以后还回味不已。
作者对社戏的喜爱与当晚的感觉应该怎么理解?我认为,当晚的社戏的确使得抱有极大期待的作者有些失望,因为没有演出自己最喜欢的《白蛇传》《武松打虎》之类的好看的精彩的折子戏;而且其他少年朋友们白天已经看过社戏了。到了晚上身心自然很有些疲惫,兴致也就高不起来;再加上当晚的演出似乎是文戏为主,不太适合喜欢看武打戏的孩子们的口味。因为这些孩子百分之九十九是不识字的,对文绉绉的唱词和半文半白的念白,听起来就难以进入理解的状态,加之当时又没有成年人的讲解指导,自然他们对社戏的内容理解以及对社戏剧目的喜爱就非常具有选择性。
戏看不懂或者没有看进去就不能够喜欢吗?在现代生活中我们也常常发现这样的现象:一些三五岁的小孩喜欢看古装戏,看宫廷类的历史类的电视连续剧,有时候我们甚至能够从几个月或一两岁的小孩身上发现有这样的现象,在完全不明白内容的情况下,他们看得惊人的专注,不容许大人换频道。又如,我们从音乐会上听到一些歌唱家演唱外国或者其他民族语的歌曲,尽管一句内容都听不懂,但是,我们依然津津有味地在听在欣赏那美妙的声乐旋律。
从文化心理的发育及发展的角度看,小孩的童年就是人类的童年,其间应该有很多可以互证与相通的内容。那些红红绿绿的鲜艳的色块,那些夸张的脸谱,那些程式化的动作,那些振聋发聩的锣鼓,以及悠扬的社戏音乐,在宁静的农业文明社会中,无疑是给人以强烈
刺激的艺术宣泄与享受,与现实的沉闷平静的按部就班的生活自然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每年都要上演社戏以调剂补充农村精神生活的主要原因。
无论是颜色还是声响,也不管是动作还是唱腔,社戏以其艺术的夸张,强烈地刺激着广大的受众,也迎合着广大农人最基本最初步的对艺术的渴求与期望。尽管具体内容并不能够理解清楚明白,但是在似懂非懂的过程中。在不知不觉的恍惚中,他们也似乎感受到了美好的东西,享受到了精美的雅致的高贵的食粮。也正因为如此,即使又困又渴,一旦出现自己喜欢的哪怕很少功夫很少情节的鞭打红衣小丑的情景,大家也会振作起精神笑着看下去。
孩子们对社戏内容的理解是困难的,但是对社戏这一民间戏剧形式是喜爱的,而且这种喜爱是发自肺腑与生俱来的一种原始的需求与冲动,也是儿童艺术生活的基本的重要的启蒙之一。这样的喜爱及启蒙,有意无意地在孩子们的心灵深处烙上了终生难以磨灭的印痕,正因为如此,鲁迅先生在文章结尾处才说“也不再看到那夜的好戏了”。 由此而言,鲁迅作为严肃的作家,在1922年10月写的《社戏》的结尾处说的“那夜的好戏”是没有撒谎的,是在比较之后说的很负责任的话语。对当时十一二岁的小孩来说,尽管表演内容不对自己的口味,但那夜的社戏也的确是以后不再看到过的好戏。因此,《社戏》的主旨还是应该围绕儿童对社戏的喜爱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