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作文:我们的代课老师
我们的代课老师
自从李老师请假后,我们再也没有上过语文课。今天这节语文课会上什么呢?
大家正在小声地议论,这时,一位年轻的新老师向我们走来,说:“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我姓房,你们可以叫我房老师。你们应该学到11课了吧?”同学们因为长时间没上语文课了,有的说还没学,有的说学完了…… 老师说:“停,你们都不知道自己学到哪一课了?我找一位同学起来读一下这篇课文。”老师随便叫了一个同学,那名同学高声的朗读着课文,读完老师说:“读的不太好,我们先学学这一课吧。”
房老师穿着彩色的裙子,黑色的上衣,看起来很年轻。老师的声音很清脆,也很动听。一节课下来,我们一直认认真真地听老师讲课。没有交头接耳的,也没有搞小动作的。大家似乎都随着老师的讲解,在脑子里画着自己看到的杨桃。下课时老师告诉我们可以到超市里亲眼看一看杨桃。
我非常喜欢这位代课老师,真希望能让代课老师留下了。
范文二:作文:奇怪的代课老师
奇怪的代课老师
星期五的数学课,是四(1)班的黄老师来代课,大家都在想这个黄老师是怎么样的呢?接下来的数学课却让我们大开眼界,为什么呢?还得从这节课说起。 小 荷 作文网
平常,老师来到班级,就明明白白地直接说:“上课”,大家就慢慢站起来,老师说:“同学们好!”我们就说:“老师好!”然后我们就坐下开始上课。可黄老师不一样,来到我们班级时的第一句话就说:”你们的课前准备没有做好,”于是,我们立马准备,安安静静地等待上课。这时,黄老师说:“同学们好,”我们就说:“老师好”,不过,老师的又一句话,让我们更觉得他奇怪了,他说:“声音不够洪亮,再来。”我们提高了一点声音说:“老师好”,可是,老师再次发话说:“还是不够洪亮,再来”,我们都扯着嗓门大声喊道:“老师好!”,这次,老师终于满意了。
开始上课了,老师说:“每个小组认真讨论,等会儿上台汇报。”于是,大家都急忙讨论,想第一个汇报。结果第一组先上台汇报,她们仔细地讲完自己的想法后,刚准备回位,老师又奇怪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又有什么理由呢?……”大家一下子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了。于是又回去继续讨论。后面上台的几个组,也遇到了同样奇怪的问题。
这节课上完了,我们都觉得这是个奇怪的老师。虽然他很奇怪,但他却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的学习体验,这节数学课让我大开眼界。也让我明白,上课前就要认真做好课前准备,要有一个好的精神面貌去投入到每一节上课中,而且,学习讨论问题不但要知道怎么做,更应该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范文三:我的代课老师作文400字
我有许多代课老师,但他们都是不拘言笑的,但是有一个老师她不同。上她的课简直就想上了天堂一样。她是北京师范毕业的,她姓梅,叫梅兰娟。
在三年级的时候,我的班主任彭老师回家生小孩了,校长给我们找了个代课老师,不到一天就走马上任了,在我们刚看见她的时候便目瞪口呆了,好美啊~她犹如天仙下凡:她的头发松散着,闪着油亮亮的光泽,想一簇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垂落下来,披在那瘦削小巧的双肩上;她的眼睛晶亮,眉毛像一对优美的弯弓,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优美的小鼻子,她的嘴微微向上挑起,好像在微笑。她穿着一件露肩的白色小短袖,银白色的皮包挎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她穿了一条白色的时尚短裙,高跟鞋踩着响亮的步伐向讲台走去。
她用柔美的声音说:“大家好,我叫梅兰娟,我是北京师范毕业的,我没有过教书经验,但是能与大家一起开始将近一学期的课程,将是我的荣幸”。啪啪啪的掌声响了起来。她说那我们开始上课吧~我们听她朗诵课文。讲话是一种享受,令人心旷神怡。
下课了,她陪我们一起玩耍,陪我们一起聊天,我们渐渐喜欢上了这位年轻貌美的老师。常常在背后叫她“美老师”。
一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梅老师要回学校了,因为彭老师回来了,梅老师走的那一天我们全班都在阴云笼罩中度过。
转眼间,我已经六年级了,但我任然想着这位“美”老师~
范文四:最后的代课老师
最后的代课老师
来源:南方周末作者: 张悦 最后更新:2009-07-16 11:48:27 2005年11月,南方周末报道西部代课教师的艰难处境,引起社会强烈关注。
但是,从2006年开始,按教育部的要求,全国44.8万代课教师被大量清退。这些为教育事业默默奉献青春的编外老师们,不得不放下教鞭,离开讲台。
他们现在的生活如何?国家有没有给予他们相应的补偿?两年后,本报再次将目光投向代课老师,关注这个庞大而沉默的群体的生存境况,记录他们离开学校后的命运。
——编者
2006年夏天,那把陪伴了王政明四十多年的二胡断了一根弦。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预叙)
在这个夏天,王政明和其他三名同校的代课教师被通知,“接到上面的精神,你们明天不用来了。”(从一个有代表性人物的视角切入)
王政明是南方周末两年前《代课教师艰辛执着震动人心》(详见2005年11月3日头版)的主人公。这位“中国最老的代课教师”是张家堡小学的创建者,几十年来拿着不超出40元/月的工资,最后被以“清退”之名离开了这所与他血脉相连的学校。
南方周末的报道受到甘肃省主要领导批示,代课教师境遇曾一度好转,政府承诺转聘条件优秀的代课教师,补偿将被清退的代课教师。渭源县不少代课教师工资,终于由几十年来的40元/月涨至80元/月。
但这样的转机只是回光返照。
2006年,教育部提出,为提高农村教育质量,要在较短时间内,将全国余下的44.8万人的中小学代课人员全部清退;(前面的王正明就是其中一个,为了一个宏观叙事,然后抽一个人物打头阵)对于其中学历合格、素质较高、取得教师资格的代课人员,可以通过考试取得正式教师资格。
渭源县自2006年开始大规模清退全县五百多名代课教师。王政明老师被清退后,他所在的甘肃渭源县数百名代课教师也经历了相似的命运。南方周末记者不完全统计,现在全县还留在工作岗位的代课教师仅有100人左右。
被清退的数百名代课教师,经由他们争取,今年县上给他们发放了300至800元不等的清退费——这类似于下岗工人的买断费,但只是后者零头的零头。而王政明被清退时,一分钱都没给。
甘肃乃至全国的很多地方都在像渭源县那样清退代课教师。除了重庆等少数地区,代课教师的不少优秀代表并没有被转为公办教师。他们有的被以微薄的清退费打发走,有的依旧以“临时工”身份坚守在农村基础教育第一线。
代课一生,清贫一生
王政明的办公室没有多余的什物,他收拾起那把断了弦的二胡,回到了离学校只有一箭之地的家中。这一方斑驳的木头被置于衣柜顶,从此尘封。
以前,每当课余,学前班的尕娃娃围坐在王政明周围,他用二胡拉奏起《在那遥远的小山村》。这样的旋律于今绝矣。
他前后教书近半个世纪。他说:“村子里孙子辈的是我的学生,父母辈的是我的学生,爷爷辈的也是我的学生。”他一共培养了八十多名大学生,包括他的两个儿子。
1958年,王政明以代课教师的身份,创建张家堡小学,一人撑起一个学校。“**”期间,为了护校而屡遭生产队长报复。1982年,他尽管被鉴定为“教学效果显著,是我校的教学骨干”,但却被人在造册材料上作了手脚,与转正失之交臂。他黯然离校。 1985年,学校教员奇缺,王政明再次被召回。他的工龄也只能从这一年起算,再无缘转正公办教师。
国家开始给乡村教师发工资的时候,他一月拿13元,公办教师拿32元;公办教师工资涨到40元时,他拿17元;等到他的工资涨到40元时,比他小几茬的公办教师工资都1200、1300元了,是他的二十多倍。每次发工资,会计总是偷偷地把40元钱塞到他的口袋里。 直到2006年,他和渭源其他代课教师的事迹被报道后,他拿了半年120元的工资。 因为同工不同酬,同为教师,却和月工资一两千块的公办教师地位迥异,代课教师已习惯被村人歧视和嘲笑了。“这些年最难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从小跟着自己被人看不起。”(内聚焦)为了保两个儿子读书,这个经常苦劝村民一视同仁让女娃娃读书的老教师,忍痛让自己的女儿辍学在家务农,至今他都觉得愧对后来远嫁陕西的女儿(零聚焦)。
与王政明同校的代课教师刘炳章,一年后同样被清退。南方周末记者再见他时,他正在全村最破烂的土房中混猪饲料,灰头土脸,全然没有过去为人师表的样子。
王政明一谈到刘炳章就觉得“造孽”。这个34岁的大龄青年,到现在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几年前,他曾经爱上学校的一位女教师,但对方是公办教师,工资是他几十倍,“难道让她养我?”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本地已经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这个曾经的代课教师、现在的全职农民,他盘算着在将来当进城民工的时候能找到一个民工媳妇。
他家里仅有的一些新摆设和家电,是两年前一些南方周末的读者资助他的。这些好心人让他把家里拾掇一下,将来对象到家里来了至少不会觉得太寒酸。院子里,铺满了不久前从地里挖出来的党参。
今年9月被清退后,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这些党参一样慢慢风干了。把这些党参卖了后勉强熬过年关,他就准备外出打工,带着心中隐秘的爱情远走他乡。
曾挂职渭源县当县委副书记的西北师大教师李迎新,曾在调研中总结,“走进(渭源)任何一个村子,假如村子里有代课教师,那他准是村子里最穷的人。”
代课教师还可能遭遇到一般农民不会犯愁的口粮问题。秦祁乡杨川小学代课教师毛谦2003年时家里的地因为大旱歉收,一进2004年的腊月,家中存粮就基本告罄。快过年时,他远嫁武威的姐姐回娘家住了几天。他每天都会为口粮头疼,碍于情面,他没有向姐姐
张口要口粮。
姐姐走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眼看要过年了,孩子却在挨饿,他开始四处奔波借粮食。多方求告,终于在腊月二十七借到了200斤粮食,他甚至顾不上干净与否,直接将粮食送到磨坊磨成了面。
陪同记者采访的渭源民间作家寇倏茜,已经和毛老师熟识了。当一次毛老师说到痛处落泪的时候,寇倏茜无言以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拥抱他。一分钟又一分钟过去,两个五大三粗的西北汉子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最优秀的校长”也被清退
在渭源县,连最好的代课教师都难免被清退。陈宏文是学区公认最优秀的小学校长,却因为是代课教师,也将被清退。
最早的清退消息是他亲口告诉他妻子的。他的妻子也是五泉寺小学的代课教师。
陈宏文回忆一生中夫妻间最沉痛的那一次对话:“她听到我告诉她这个消息,直勾勾地看着我,问我,真的吗?我说真的,她说那我就走。”
陈宏文一家是教育世家。他父亲陈其正也是一名口碑极佳的小学校长。他妻子罗茹红、妻妹罗茹萍、妻姐罗茹琴三姐妹都是教师,只有罗茹琴是公办教师,而他自己的弟弟陈宏斌也是代课教师,这次清退,全家少了三位老师。“按照渭源的政策,我只能呆一年,明年7月我也会被清退。”陈宏文说。
学区校长找他谈话,说他作为校长,是支撑学校的灵魂,请他再多坚持一年以作缓冲。一年之后,学区再派一个校长来。
陈宏文冷静地想了一下,留一年也没啥意思,转正已没有任何希望。但责任心驱使他留了下来。“现在我拼命干活使自己非常充实,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敢多想,好在每天累得一躺下就睡着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逃避:上有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中有六十多岁患病的父母,下有两个孩子,这一切都要由他以及同样是代课教师的妻子来承担。他除了平日教书、管理学校之外,还要利用双休日下地干农活才能勉强维持全家人最基本的温饱生活。
陈老师说,前些年妻子大病一场,而自己为获取的大专文凭和各种教师资格证书以期有朝一日能转正,已经欠下了一万多元债务。这就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十多年全部的工资。 无奈之下他一咬牙,通过关系让父亲去县城的工地看门,这样可以挣点钱来还债。父亲身体不好,陈老师实在不忍心。但他说,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69岁的父亲陈其正,看到听从自己执起教鞭的两个儿子都会被清退,“他心里最难受”。陈宏文记得父亲对他的安慰:“你们退下来之后就好好务农,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了。” “打发我们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但他们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王政明,这个一辈子教书育人的代课教师,被清退后至今无一分钱补偿。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佝偻着背,语含悲凉:“以前国家困难,咱无怨无悔,现在国家慢慢富强了,咱老了,被清退了。”
刘炳章比王政明略微幸运。一个月前,他拿到了这辈子由政府发给他的最大一笔钱,500
元——那是他的清退费。
几百元的清退费还是这些代课教师讨说法争取来的。一次性清退费按照教龄长短——15年以上的800元,10-15年的600元,5-10年500元,5年以内300元。
由于害怕代课教师继续上访,县上要求让每位代课教师都接受清退费,可是很多代课教师坚辞不受:“县教育局的局长、镇委书记、学区领导,村干部,七八个人个来做我们工作,说你们是知识分子,是给国家干事的。可为什么,打发我们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最后县上要求,有公职的代课教师家人、亲戚帮助完成安抚劝解的政治任务,事件才慢慢平息。
王政明对上门的人说,“我想得通呢,我一个老共产党员,四十多年没给国家添麻烦了,现在也不会。”然后他给年轻人做思想工作,让他们“面对现实”。
刘炳章一次一次去学区讨的却不是说法,而是奖状。他上学期带的五年级毕业班和一个三年级班像往年一样都是全区第一。
32岁的罗茹萍则是上课时被清退的。那天下午,校长推开教室的门说,“你出来一下”??之后两个星期,罗茹萍把自己关在家里。“就怕别人问起来,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啊,人都是有自尊的,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有什么面目见人啊。”
她是会川镇河里庄小学的老师。这学期开学之后,她开摩托车骑山路时跌了一跤,心脏病复发。但是代课教师没有工伤保障,也没有病假。躺了两天之后她就坚持返校上课。 现在,她终于有时间去兰州治病了,只是一直睡不好,“每天做梦都是给孩子们上课的画面”。
他们走了,谁来接替
如此多的代课教师离开岗位,那么多的师资骤然流失,谁来填补这些空缺?那些等待知识哺育的山村孩子由谁来给予“食粮”?
会川镇罗家磨福和希望小学有六名代课教师。刚辞退代课教师时,学校出现了教师严重短缺现象,正常教育面临半瘫痪,学前班儿童就要失学,很多学生家长为此围了镇政府。 代课教师张清水因此成了靠民间力量留下来的最后的代课教师。
他同样因为做代课教师成了村里最穷的人。面对着在屋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记者,他抱歉:“对不起,全村就我们家没有围墙,冬天不能挡风。”
但问他为什么希望破灭后还那么留恋三尺讲台,他说,那是一种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上课时候的陶醉感,学生都考出好成绩后的成就感。
这位数学老师最享受的是在黑板上写数字的时候,“那既是教师又是艺术家的感觉”。内向孤僻的他每每上起课来口若悬河。
在会川镇多个学校任教整整20年的陈宏文对镇上的教师情况非常了解,他认为,这次被清退的四十多名代课教师,其中有二十多名是绝对的教学骨干,任何一方面都不比公办教师差。
“我们退下来没有关系,关键是新补充的公办教师,他们能否接过这副担子,一是他们能否安心教学,二是教学质量能否达到要求,这两年新下来的非师范类专业的本科毕业
生到了农村学校连小学一年级的a、o、e都教不好,机械执行清退政策的结果堪忧。”陈宏文说。
王政明一手创办的张家堡小学现在成了公办教师客栈。过去9个教师,4个是代课教师,都是本大队的。而新来的公办教师几乎都想着往城里调。
李家崖小学辞退了三名代课教师后,一下子增加的教学量几乎要把校长侯军权压垮。候军权也是代课教师,只不过是因为身为校长而暂时未辞退。
侯军权一人要带14门课,新派来的两名公办教师每人只带4门。此外,他还为学校的农村远程教育项目垫资4000元,这是卖了家里的老黄牛后垫上的。按照经验,这笔钱发还可能遥遥无期。而他坚持代最后一年课的工资是1920元。
一位渭源县城的学校领导沉痛地说,真正的活雷锋就在我们身边,不相信的话就去对比一下代课教师的课表和公办教师的课表,然后再对比一下他们的工资单。
侯军权听闻后惨淡地笑笑:“其实代课教师课越多越高兴,这样就避免参加一些课余活动带来的尴尬,本来我们就是异类,到哪都是不受欢迎的人。”
对此,陈宏文校长感同身受。学区校长说,陈宏文的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很强,学区所以就决定由他来当校长。但有一次陈宏文对一个公办教师的教学提意见,对方回话把他呛住了:“你一个月才拿多少钱,你有编制吗,你凭什么管我?”
但真正的教师之心都是连在一起的。罗家磨福和希望小学的一位公办教师指着办公室几位教师说,“你看看,代课教师再这么一走,课程压力都承受不过来了。”
由于代课教师被清退,一些学校教师缺乏,只好采用“复式教学”,几个年级的课一起上。仅在会川一镇,南方周末记者便了解到4所面临这样困局的学校。
张家堡小学刘校长说,教师队伍不稳定是个亟需解决的问题。代课教师一清退,流动性过于频繁的现状毕竟会影响教学,上学期派下来的老师这学期都走了,而县上的中学老师下来支教小学也不一定适应。
杨川小学的秦校长则心疼他手下的那些代课教师,“那些人都是一离开学校就开不了学的骨干啊”。
陈宏文说:“代课教师清退后,现在整个会川镇学区缺53名老师,全县缺五百多名老师。为什么在农村教育严重缺员的情况下,不运用国家将符合条件的民办教师转正的政策,而机械地执行‘一刀切’的清退呢?
他说:“领导为什么不下来做一下调查,以为代课教师就是水平差、临时工,觉得代课教师给地方丢脸了呢?”
渭源民间作家寇倏茜一直关注着代课教师的命运。几年来,他骑着摩托车自费遍访了渭源的代课教师,写出了一本《乡村代课教师》的报告文学。
书中引述了一首渭源山区的花儿(一种流行于甘、宁、青的西北民歌,比秦腔更为苍凉沉郁),用淳朴的语言传唱代课教师的工作:
蓝天下的太阳花,
代课教师最伟大,
汗马功劳他立下 (音同“哈”)
名利不图不为啥,
心上牵着山里娃。
“中国最后的代课教师,他们的教育生命即将终结,但他们的精神不死。我必须把他们记录下来,交给历史,让后人知道曾经有这么一群人,就像饿死在渭源首阳山上的伯夷和叔齐,代表着渭源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一种精神。”寇倏茜说。
王政明是这本书的主角。在被清退后,寇倏茜问王政明:“这辈子后悔吗?”王政明说:“从来没有后悔!”
这个老人,这个群体,他们的一生像他手中的二胡,绷住的琴弦把自己勒紧,奏出生命的强音。然后,弦断音绝。
解决代课教师问题需要 冲破权力制约和身份限制 来源:南方周末作者: 南方周末记者 沈亮、张悦 发自北京、甘肃、陕西 最后更新:2009-08-21 17:13:15
标签 代课教师 教育
各地近年来都为解决代课教师问题采取了相关的措施,重庆的做法最值得借鉴。
对这些清退的代课教师,教育部门尚未为他们建立起相应的社会保障政策。没有中央财政的支持,县级财政往往难以支付清退代课教师的相关费用。
2006年,教育部新闻发言人王旭明宣布,教育部将在短期内“清退”代课教师。
按照甘肃省宕昌县教育局副局长王翔的保守估计,一位代课老师要教20名学生;按照教育部的官方数字,全国一共有44.8万代课教师——同样是保守估计。这意味着,代课老师的清退政策将与至少900万中小学生的教育问题息息相关。
“代课老师是清退不掉的。代课教师的离去,并不等于公办教师的补入。如果硬性清退,我们县三分之一的教育就垮了。”王翔认为。
在甘肃,因为陇南地区和庆阳地区代课教师的人数太多,当地教育局给与了特殊政策,减弱了清退的力度。而甘肃的天水地区,“代课教师已被基本清退。”王翔说。
实际上,教育部除了表明这一态度外,并没有出台其他具体政策,也没有给出清退的时间表。“各个地方只能按照自己对这一‘原则’的理解来处理。”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储朝晖说。
对这些清退的代课教师,教育部门尚未为他们建立起相应的社会保障政策。如何打破权力制约和身份限制,让社会公正的阳光洒到他们身上?
再回首望一眼曾经任教的学校。 本报记者 王轶庶/图
2005年,王政明在给学生上课。 本报记者 王轶庶/图
代课教师各地都有
代课教师现象的存在并非西部地区所独有。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储朝晖调研发现,代课教师在广东与广西两省份的数量最多,均在5万以上。仅深圳市的代课老师数量就达到一万多人。一部分没有深圳户口的优秀教师,甚至特级教师从内地省份流向深圳,他们每月所得工资仅是深圳市正式教师的一半,但依然高于大多数内地省份。他们已经成为维持、提高深圳教育质量的重要力量。
在浙江,许多教师从中部地区流入,在浙江边代课边等待转正的机会,一些人期待由正式教师考入公务员系统。“我认识的一些浙江基层的处级官员,过去就是由中部地区来此的代课教师。”储朝晖说。
即便是一个省,产生代课教师现象的原因也不同。安徽的北部是平原地区,学校规模较
大,教师编制与其南部山区相比较为宽裕。但因为北部部分地区经济贫困,即便有空余编制,也难以负担更多的教师。
在东北三省地区,因为长期以来工业基础较好,前20年对教育的投入较多,因此代课教师的问题并不突出。
而代课教师问题最为严重的,还是西部的贫困地区。传统意义上的代课老师是指那些毕业于比较规范的师范院校,因为在任课当地没有正式编制,暂为代课的老师。“而西部的代课教师已经远非此类含义。”储朝晖说。
据西北师范大学教授王嘉毅的研究数据,甘肃省代课教师数量达到4.2万人。在甘肃省会宁县汉家岔乡中学校长刘仁看来,农村学校的教学骨干几乎全被抽调进县城中小学,好教师在农村大面积流失,代课教师便成为维持西部教育延续性的重要力量。 代课教师如何清退
如何解决代课教师问题,在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杨东平看来,重庆的做法最值得借鉴。
重庆市采取公开招考的方式。今年8月,全市1万余名代课教师中有8000名通过考试转为公办教师,为此,政府每年将增加2亿元的教育支出。在这次代课招考中,代课老师按照教龄和工作成绩,给予5分、10分和15分不等的加分。不合格的教师被解聘时,按照国家政策和劳动法的有关规定给予一次性补偿。“重庆有其特殊性,一是代课教师的基数不大,二是重庆市的财力状况允许其实施这样的举措。”杨东平说。
而在代课教师数量达到3万的云南省,对代课教师的去留问题采取了按不同年龄分别对待的方式。年龄在50岁以上的代课教师,由当地教育局想办法安置。年龄在二十多岁的基本全部清退,因为考虑到他们还有另谋生计的可能。而中间30到50岁的人,鼓励他们通过培训和考试转为公办教师。
对于最为贫困的农村地区,教育部从2006年开始推行“特岗教师”方案,以期填补农村的教师缺口。此项政策主要针对尚未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最后5%人口覆盖地区,“特岗教师”聘期内工资由中央财政支出,教师的平均年薪可达到1.5万元。
“大多数特岗教师比较安心目前的工作,希望能够留下来长期执教。”杨东平分析说。 在甘肃省宕昌县去年补充的309名教师中,有132名为特岗教师。“特岗教师被一轮轮地下放到乡里、村里,是希望能在不打断农村教学的情况下,逐步地取代代课教师。”王翔说。
农村的生源也在减少。计划生育政策使得新生人口下降的同时,更多的进城务工人员愿意把孩子带在身边,一起流向城市。甘肃省景泰县最大的一个乡2006年时的上学适龄儿童不到5个。
内蒙古的一位校长发问:“2002年,我们这里没有增加一名新生,两个教一年级的老师没有课代了。随着学生越来越少,老师越来越多,多余的老师该走向何处啊?”“无论施行的是何种政策,代课教师退出舞台将是趋势,虽然过程会非常漫长。”王翔说。 国家补偿何时到位?
“代课老师的保障问题,没有任何政策可以依据。”储朝晖说,“这不是教育部门能独力解决的,应由国家的民政部门和财政部门合力完成。”
当前,各地基层政府在“自由裁量”的时候差别甚大。一些地方“一刀切”,对于辖区内代课教师全部清退,不仅没有把其中的优秀者转为公办教师,在清退过程中更忽视了对他们的利益保障。本报记者采访的几个地方,都没有一个公开的转正名额。
在代课教师清退的过程中,中央政府、各级地方部门之间的责任分担都应该有清楚的界定。这些问题亟待解决。
没有中央财政的支持,县级财政往往难以支付清退代课教师的相关费用。例如甘肃省庆阳市采取了有偿清退,对2000年以前聘用的代课教师每人每年补偿300元,对2001年1月1日以后聘用的每人每年补偿100元。标准并不高,甘肃省政府也专项补贴了五百万元,但是庆阳市财政仍然有一千多万元的专项资金缺口。
而更多的地方则不给任何补偿。
冲破权力和身份限制
“大部分的地方教育部门还在等中央的具体政策。”王翔说。“代课教师群体的流动性非常大,教育部门还没有对其动态的监控。”储朝晖说,“县聘、乡聘、校聘,短期的还是长期的,认定代课教师身份很麻烦,44.8万是某一时间节点的代课教师数量,但若将代课老师统一考虑,44.8万背后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
“产生这么多的代课教师,根本原因不是西部地区交通不便或信息闭塞,而是现行的教师管理制度和实际情况不能吻合。”储朝晖说,“中国公办教师的设置方式,是按照中央到地方层层授权,各地很难因地制宜进行调整。今天要是给谁正式的教师身份,意味着要把他的终身包下来,贫困地区的财政会很吃力。”
而若跳出教育系统来看,优秀的代课教师无法进入正式教师编制,也牵涉到地方的行政问题。“教师编制不足的原因之一,是被行政人员占用。”杨东平说。“在安徽北部某县,有一次清理行政人员编制,一次性将五百多行政人员转为教师,中间只经过两三个月的培训。”储朝晖说,“一些地方对教师编制卡得很紧,是因为教师编制已经成为地方政府权力的组成部分。”
有些地方的代课教师问题,就是由当地政府造成的。杨东平说:“这些地方在编造公办教师名单的同时,雇佣大量代课教师,他们只拿正式教师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工资,剩余的钱全在政府的暗箱操作之中。”
为了冲破权力控制编制的阻力,储朝晖提出定岗招人的模式。“新政策应当把教育经费计划在所需求的岗位上,而非人头上,按各地不同的岗位需求来灵活安排教师人数。国家人事体制的改革思路都在向这个方向转变。”“教育部门要将把代课教师的问题放入整个教师管理体制里进行调节。政策的重点在如何解决不同地区的差异性,而非不同种类教师的身份。”储朝晖说。 除了教书,我们什么也不会干 来源:南方周末作者: 南方周末记者 王轶庶/摄影报道 最后更新:2008-01-09 17:16:31
会川镇被辞退的代课老师想到自己的前途,表情各异,心情复杂。
解职回家的王政明就像一盏被拧暗了的灯。
2005年,王政明带着学生回家,像骄傲的母鸡护翼着小鸡仔。
刘秉章在土豆收购站帮工,还是光棍一条。
站在曾经工作过的小学门口,再看一眼放学的孩子们。
一杯酒抿下去,王政明的眼眶马上红了,泪花跟着泛出来。几分钟前,我在村里人的指引下在打谷场上找到他时,他是一个正在尘土中挥舞着耙犁忙碌的干瘪老人。走近后我简直认不出来,他瘦了很多,背驼了,整个人佝偻着。两年前,记者到甘肃渭源县张家堡小学采访代课教师王政明,那时他的生活和现在一样困顿,但老人是坦然的,谈到待遇微薄也只是憨笑两声。只要上课,他整个人就像被点亮了一样,兴起时手舞足蹈。而现在,被解职回家的王政明,是一盏拧暗的灯,提起往事,长叹一声,望着天花板,半晌无语。
有近一年的时间,王政明再没去过学校,走路都绕得远远的。为了采访,他和同时被解职的刘秉章老师慢慢挪到学校门前。刘秉章现在还打着光棍,2005年本报报道后,曾有北京的热心人寄过万余元让他收拾下房子娶个媳妇。我想起当年刘秉章说的:“没法在地里干活,听到学校小孩的声音心里就急。”放学时分,一群孩子从校门涌了出来,他们似乎也都明白些什么,竟没有主动来打招呼。学生们逐渐远去,二人笨拙地站在尘土中。两年前,就是在这个校门口前,王政明带着他班上的学生回家,像骄傲的母鸡护翼着一群小鸡仔。此刻二人都急于要回家,王政明说地里的活没干完,刘秉章说还有土豆要卖,于是都匆匆离去。
十余年的教师生涯,就这样永远结束了。记者后来和会川镇的一群代课教师聊了一晚,他们先是自怜,然后自嘲:除了教书,我们什么也不会干。像是赌输了,现在我们成了村里人的笑柄。
范文五:我的代课老师
在我这一生中,遇上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有一个人是令我最难忘的,她就是我小学时的代课老师---陈老师。
小学的时侯,我是一个全校公认不好的学生。我调皮,捣蛋,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经常做出一些令人意外的事来,比如:在同桌的铅笔盒里放一个蟑螂,吓得她哇哇大叫;或者在前桌的同学的背上贴上一张纸条:“我是王八蛋”,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一开始,他们也觉得很好玩,但久而久之,几乎每个人都给我‘陷害’过,他们变得开始怕我,讨厌我起来,他们经常在老师面前告状,到最后,连老师也认为我是个不可药救的“坏”孩子,对我是不理不睬的,只要我不惹祸,不惹出什么大事了就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从此我就变成了一个“多余的坏学生”,尽管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在班上倒数五名内,也没人问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依然在调皮,捣蛋中沉沦。成绩依然在倒数五名之内。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老师们想我快点离校,虽然我在倒数五名,却也级级高升。在那一转眼之间,已经是五年级了。我也由当初的调皮鬼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慢慢的懂事了,也变得开始文静起来了。我开始想赢得同学们的喜欢,也想像成绩好的同学一样可以讨老师的欢心。但是,由于我的名声不好,成绩也差,无论我如何的努力,终是徒劳。我也因为如此变成了忧郁和沉默的性格。
班主任李老师快生孩子了,请了三个月的产假。来了一位代课老师。到如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到时的情景。那天,阳光如同陋了一层纱似的,朦朦胧胧地过滤过来。树上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一地,落叶缤纷,星星点点的枯黄在空中飞舞起来。不时的落在他的衣服上。那天,他迟到了一会儿,同学们静静的在教室里等待着代课老师的到来。这时,光线忽然亮了,门开了,刮来了一丝风,让人感觉到格外的清爽,阳光从外面洒了进来??一个身影倚在教室的门口。她的脸侧转着,很白,近乎于苍白,一双似乎能读懂人,明亮而黑的眼睛,衬托着一幅慈祥的脸孔,嘴上带着微微的笑容,阳光好像偏爱她似的,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使她的一举一动,一馨一笑都是亮的??
在课前的自我介绍中,我知道她姓陈,曾被评为市一级教师,现在退休了。她先让同学们自我介绍,同学们都争先恐后地向老师介绍着自己,并发出阵阵的掌声。轮到我了,我站起来,低着头,不安的抚弄着手指。我不知道我可以介绍自己什么,难道我说我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学生吗?全班同学的眼睛全都集中在我这儿,我开始憔急起来,眼泪在眼框中打转,狠不得地下有个洞让我钻下去。终于,老师打破了这个沉默,走到了我跟前,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的说:“不要紧张,只要说出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我抬起头来,看着她那令人亲近而又慈祥的笑容,刹那间,不知一股劲从那冲上了我的大脑里,“我叫小妮子”,终于,我说出了我的名字,而且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老师温柔的示意我坐下来,掌声骤然响起,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热烈的掌声,沉默的我终于笑了。
从此以后,老师记起了一个叫小妮子的同学,也知道她是全班最沉默,成绩又是最低的一个。她从我的眼神读到我渴望进步的欲望。从此,每天下课后,老师都将我留下,给我补课,为我讲解,每晚都补到很晚。也许,我天生不笨,加上是老师的耐心,致致不倦的讲解,老师数十年的丰富教学经验,在考试的时候,我的成绩居然在倒数前五名提前到三十名。我笑了,老师也笑了,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我却看到她的眼角又多了一道皱纹。
有些日子,天连绵不断的下着雨,而我因为路滑,骑自行车时不小心,跌伤了脚,医生说我在短时间内不能下床活动,我只好跟学校请了假。陈老师知道后,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习进度,每天下课了,总是匆忙的吃了饭就往我家赶,给我补课。每次看到老师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她这样辛苦,就说:“老师,你不用天天来了,等我脚好后回校努力一点就可以”。可是她说:“不能这样,你的成绩好不容易才有些进步,不能再落下来了。”就这样,她一直坚持天天来给我补课。这一天,天又突然下起大雨来了,吹着很大的风,晚上7:00了,老师还没有到,我想,可能老师今晚不来了。望着外面夹着不断雷鸣闪电的滂沱大雨,我在心里不禁为老师的安全祈祷起来了,希望老师今晚不要来。时间不知不觉到了8点半,我确定老师是不会来了,我就开始准备睡觉了。可是,等我一躺下,敲门声马上响起来了,妈妈赶快去开门,我也连忙赶下床,一看,是她,我的代课老师。她一进屋,就脱下满是泥水的雨衣,满裤子的黄泥,全身湿湿的,头发上,脸上都滴着水珠,但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老师还没有来得及把雨水摸掉就说:“小妮子,对不起,老师来迟了,我以为雨会停的,所以等了一下,但是见它没有停的意思,我也就赶来了,所以,我迟到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休息。”看着她的样子,我眼睛湿润了。我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有抱着她被淋湿了的身子说:老师,你真好。
我的学习在陈老师代课短短的三个月中取的了惊人的进步,并且把过去需要四年时间长的课程都补了过来,并且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一年多过去后,由于陈老师的影响,帮助,我彻底的变了,由一个由同学到老师都极为讨厌的“坏”学生变成了一个性格开朗,好学勤奋,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成绩也由全班倒数第五,一下跳到全班第一,而且之后每个学期都保持第一。由于不断的向前进步,我终于不负付陈老师的所望,考上了镇里的重点中学,以优越的成绩报答了陈老师对我的帮助和关怀。
虽然,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出色的事业,但是在我每碰到困难的时候依然会想起这位曾经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矛我关怀帮助的陈老师,我的心就充满了勇气和动力,冲破困难,毅然去开拓属于我的生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