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姓名与生卒时间历来存有争议。一般认为老子又称老聃，姓李，名耳，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今河南鹿邑县）。与孔子同时而稍早，约出生于公元前580年，约卒于公元前500年，也有说出生于公元前571年，约卒于公元前471年，还有说他活了160岁，孔子曾向他请教过关于礼的问题。老子早年做过周王室的守藏史，后辞官隐居，著有《老子》一书，该书又称《道德经》，被道家和道教奉为首部经典。老子一般被公认为道教创始人，也被推选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

老子哲学与古希腊哲学一起构成人类哲学的两个源头，老子也因其深邃的哲学思想而被尊为“中国哲学之父”。老子的思想被庄子所传承，并与儒家和后来的佛家思想一起构成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内核。

老子哲学体系的核心是“道”。《老子》（又称《道德经》）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以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德经》第四十二章），“道”乃“夫莫之命（命令）而常自然”，因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德经》第二十五章）。“道”为客观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从世界本原论的角度上看，属于客观唯心主义，与古希腊客观唯心主义哲学的最大代表柏拉图的“理念”以及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如出一辙。

老子哲学具有大量朴素的辩证法思想。他认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反者，道之动”（《道德经》第四十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道德经》第五十八章）；又认为 “有无相生，难易想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道德经》第二章），即相互对立的两个方面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老子哲学中的朴素辩证法思想，要比被列宁誉为辩证法的奠基人的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早约40年。

老子的政治思想是“小国寡民”，中心内容是要求实现“无为而治”。他认为：“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道德经》第七十四章）在他看来：“小国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道德经》第八十章）就是说，国要小，民要少，有了器具、车船、武器，都不使用，甚至连文字也不要。使人民看重生命，不到处搬迁，有吃有穿，安居乐俗。相邻的国家，鸡狗的叫声都能互相听得到，但人民到老死也不互相往来。老子的这种思想是消极的。

老子的认识论具有神秘主义色彩。他说：“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yǒu），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道德经》第四十七章）这就是说，你越是深入到客观实际中去，你得到的认识就越少。相反，足不出户外，眼不看窗外，天下万事万物和其总的规律就都能被我认识得清清楚楚了。所以他认为：“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道德经》第四十七章）意即圣人是不用实践就有知识，不用观察就可作出判断，不用实地去干就可取得成果的。这是一种先验主义的认识论。

道教出现后，老子被唐皇武后封为“太上老君”；从《列仙传》开始，老子就被尊为神仙和道教教主。《道德经》的国外版本有一千多种，是被翻译语言最多的中国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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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老子

但是，由于时代的限制性，老子对事物的认识是有缺陷的，如他认识到事物的转化，却无视事物转化的条件与质的区别，事物的发展和转化，只停留在循环往复上面，“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反者道之功”，最终导向了形而上学，为相对主义大开方便之门。同时，他还强调“圣人不行而知”，隔绝了实践与认识的关系，说什么“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老子》第四七章。) ，显然，这是一种唯心主义先验论。老子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提出完整宇宙观的哲学家，且思想丰富，给后世以深刻的影响，在中外哲学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

老子，人类文明的批判者，认为文明在人类时代走不通，“道法自然”，逃离文明，回归自然。

为回归自然的四大行为原则：

第一，“无为”。因人类“有为”太多，贫富分化，阶级对立，道德行为败坏，物质文明的发达导致人民争利，而精神文明的发达导致人民争名。老子的“无为”是要人民不要有意干扰自然的进程，要顺应自然的发展规律。

第二，“贵柔”。老子发现自然中柔能克刚，柔与生相联，刚与死相联。“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刚强”，“上善若水”，“水滴石穿”，以柔为美，以柔为上，以柔克刚。

第三，“知足”。人生态度，处事哲学。老子发现人类社会许多矛盾皆因欲望过多而造成。“祸莫大于不知足”。“知足之足是常足也”。老子认为管理百姓的两个方法是让其身体好一点，欲望少一点。

第四，“不争”。不争名，不争利，不与人相争。“圣人之道，是为而不争”。“上善若水”。“礼贤下士”。不争是制胜的策略，行为的原则。

这四个原则是一个真实的东西，是自然规律；是先哲从自然物中领悟出的智慧。可看作是道德规范。“识智者不言，言者不识智”；“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老子思想的作用：首先，在和谐社会中，需要多种思想并存，需要老子思想来淡化人与人之间过分的争夺欲望，保证社会稳定，发展。其次，对个人而言，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能使人保留最原始，最真实的情感。“赤子之心”；能调节人的生活节奏，维持人的心理平衡；能让人学会一种自我保存的方式

孔夫子等对老子的评价

学生要孔子谈谈对老子的访谈感想，孔子深深感叹地说：“真了不起啊，老子是人中之龙啊！而我只好像是瓮罐中的一只小小的飞虫啊！”（《庄子》）孔子的学生不懂啊，请问老师，为什么称老子是龙呢？孔子说：“如果是只鸟，我当然知道会飞；如果是条鱼，我当然知道会游；如果是只野兽，我当然知道会跑。是鸟，就可以用箭射它；是鱼，就可以用线钓它；是野兽，就可以用罗网捕它。至于一条龙，我就不知道它是怎样乘着风、驾着云遨游太空的。所以说老子是龙啊！”（《史记》）不过，孔子把自己说成是瓮罐中的小飞虫，一方面是这位还年轻的孔子确确实实在老子那里大开了眼界，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到孔子是非常谦虚的，这也就使得他能够不断地进步。

另外，也有其他的典故。老子最后看到周王朝越来越衰弱的不像样了，于是决定出关了（不当藏书管理员了），守关的长官是尹喜。关令尹喜知道他要远走高飞了，就一定要让这位当代著名的思想家留下他的智慧来，于是缠着他，要他写一点著作，作为放他出关的条件。老子沉思默想了很久，将他的智慧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了简牍上，写了几天。写完了一数，共有五千来字，取名为《道德经》，上篇叫《道经》，下篇叫《德经》，又分成八十一章。于是一部“五千言”的惊天动地的伟大著作诞生了！据说，关令尹喜读到这样美妙的著作，深深地陶醉了，被吸引了。他对老子说：“读了您的著作啊，我再也不想当这个边境官了，我要跟您一起出走了。”老子莞尔一笑，同意了。

选自：《老子》与百姓生活 ?姚淦铭

老子的社会理想及其历史嬗变

第16卷第3期 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01(16 No(3 2014年9月 Joumal of Science Chang’an University(Social Edition) 老子的社会理想及其历史嬗变

杨选德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陕西西安710071) 摘 要:以老子“复根”、“玄鉴”的思想方法，解读老子的“小国寡民”和庄子的“至德之世”的 社会理想及其嬗变的思想根源。老庄以至真、至纯的初民社会为镜鉴，批判和反思现实社会的战

乱、压迫和文化异化、文化工具化倾向，其反思精神和批判精神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魏 晋时期的知识分子继承了老庄的社会理想，反对政治和文化专制，“越名教而任自然”，由救世转向

救心，由救人转向自救，由彼岸转向现实此岸，追求逍遥自在的人生，放情于山水之间，开辟了中国 知识分子的仕隐道路，对中国古代隐者文化的形成产生了深刻影响;他们以老庄至纯、至朴、至真的

理想社会为镜鉴，反思社会文化，促成了魏晋人性觉醒的社会思潮，对现代社会文化的发展具有深 刻的借鉴作用。

关键词:社会理想;文化异化;仕隐道路;老子;庄子 中图分类号:B22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l-6248(2014)03一0110旬6 从表面上看，老子“小国寡民”和庄子“至德之 分析却大多语焉不详。本文尝试从老子社会理想及

世”的社会理想退步性、空想性显而易见，然而老庄 其历史嬗变的哲学基础和社会文化意义角度作初步 以“小国寡民”、“至德之世”的人类社会的初始状态 分析，以就教于方家。 反观以后的社会历史发展，揭

示了社会分化、文化演 变、政治斗争的对立、异化、压迫、战乱等社会现实， 一、老子的社会理想 试图追寻一个没有对立、压迫、战乱，人人“甘其食， 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的理想社会;虽然采取了 生活在春秋时代，作为周王室守藏室之史，老子 激烈的反对舟楫、甲兵等社会进步的物质成果，抨击 亲眼目睹了周王室衰微、礼乐崩坏的过程，对当时诸 侯杀伐混战、以大吞小、恃强凌弱，统治者阶级骄奢 了仁义礼智等社会道德文化的复古立场，但其对文 化的反思，对祥和、自适、自在自由的精神生活的追 淫逸，平民百姓困顿、求生不易的社会现象十分不 求，在后代知识分子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儒家的 满，反复予以批判。 “大同”思想一样，成为中国传 统文化和古代知识分 (一)老子的社会批判思想 子的精神家园。老子以后的道家和魏晋玄学家却对 第一，老子反对诸侯战争，主张“不以兵强天 其称颂、继承、发展，并转向为对内在精神自由的追 下”。他指出:“师之所处，荆棘生。” “天下无道， 寻，对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人生观产生了深刻影响。 戎马生于郊。”。 一是因为战争破坏农业生产，使田 但学者对这种社会理想发展、传承的历史文化原因 地荒芜，生产力破坏;二是因为战争杀人众多、血流

收稿日期:2014-01_07 基金项目:西安市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14112) 作者简介:杨选德(1965一)，男，陕西韩城人，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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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塞太堂堂拯(社叁型堂题2至Q!垒笙箍!鱼鲞墓三翅 三，三生万物。”又说:“道法自然。”道是世界的本 成河，是屠毒天下生灵的不道德行为，是社会衰败的 源，要与道同化就要守住道的本原。而人类社会的 直接原因。 本源就在结绳而用之的初始状态，“小国寡民”就是 建第二，老子抨击统治阶级贵族们的骄奢生活是 立在劫掠基础上的不道德行为。他说:“朝甚除， 人类社会的“一”。“反者道之动”，社会愈演化，离 道愈远，不若守雌、归朴;守雌、归朴方能不失其真， 田甚芜;食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

是谓盗夸，非道也哉。”L11土地荒芜、仓库空虚，而贵 才能最终回归到道的境界。老子没有看到每一次循 族们“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劫掠 环往复都是一次升华，而不是简单的回归。这也许

就是老子历史观的局限所在。老子向往的是社会的 百姓的强盗行为，是社会困顿的根源。 本真，结果却表现为历史的倒退。 第三，老子指出统治阶级剥削造成了人民的困 苦生活，揭露社会

不平等的黑暗现实，强烈谴责“厩 (三)老子与孔子、墨子、孟子历史 有肥马，野有饿殍”的社会现实是“率兽食人”。他 尖锐地指出:“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 观的异同 多，是以饥。” 面对春秋战国的诸侯混战、礼崩乐坏、民不聊生 他愤慨地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 的社会现实，孑L子推崇周公的礼制，墨子崇尚大 禹， 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心有余奉天下?其唯有 孟子则祖述尧舜。这些看起来和老子一样，都 道者。” 种倒退的历史观。但仔细考察，他们有着明显的不 是一 面对这种残酷的社会现实，老子的解决方案为: 同:孑L子希望用周公礼制来解决礼崩乐坏的社会

一是寄望于“有道者”;二是希望统治者“无为而 秩 序;墨子、孟子则是借古圣先贤的历史事迹论证自己 治”;三是强调农业生产的重要性。他说:“治人事 的学说，为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而树立旗帜，指向性天，莫若啬 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 1。 非常明确，这不是历史观而是论证方法。至于后代 他认为发展农业生产是巩固社会基础、长治久安的 儒家言必称三代或者与孟子用意相同，或者是误读

根本途径。他反对奢华，崇尚纯朴，反对多欲，主张 夫子所致，老子“使民复结绳而用之”这种复古主张 无为，希望通过无为、抑欲、崇道，建立一个返璞归真 才是其历史观导致的。但老子理想的重点是百姓的

的社会。 白化、自乐、自正、自朴，是道法自然。 (二)老子心中的社会理想是“小国 在现实政治、经济领域，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百 寡民” 姓都难以接受老子的“小国寡民”，然而“甘其食，美 老子描绘的理想社会是:“使有什佰之器而不 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的自得、自足、自乐、自由的 同，使人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楫，无所用之;虽有 精神诉求却具有深远的文化精神意义，成为中国古 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 代知识分子乌托邦式的理想国和精神家园。在社会 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 现实下，人们在求得精神解脱、抗拒社会异化与灵魂 老死，不相往来。”?。 扭曲的情境中，老子的社会理想具有精神家园意义， 受到了后代知识分子的追崇与向往;老子所描述的 社从老子的描绘中可以看出，理想社会一是否定

会生产力进步的意义:置什佰之器而不用，甲兵、 理想国像一面镜子，对解决中国古代文化发展演化 舟楫皆是多余之物。二是使人安土重迁。社会交往 中的内在矛盾、冲突，甚至文化的异化、工具化具有

是对其理想社会的破坏。交往就会有比较，就会使 镜鉴作用，对以后文化的发展、思想的反思产生了深 人竞争、比较而失去质朴纯真的心境。三是自得其 远的影响，并在庄子和玄学家的继承过程中不断

乐、无欲无求。人们不用各种新奇的器物、工具、不 演化。与外部世界交往，在自己的天地里自甘其食、 自美其

服、自安其居、自乐其俗，从而达到人人自主、自由、 二、庄子对老子社会理想的 自乐、自适。 继承与发展以老子的智慧，难道看不到“使民复结绳而用 老子的社会批判思想得到庄子的继承与发展。 之”没有实现的现实基础么?我以为这只能从老子 庄子把社会批判的重点从经济、军事领域转向文化的哲学思想解释。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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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选德;童圣的社会理篮区墓匝史擅变 思想领域。 种之民，而悦夫役役之佞;释夫恬淡无为，而悦夫哼 哼之意，崞哼已乱天下矣!”。 2o他认为人们好知、对智(一)庄子对文化、道德沦为统治者 慧的追求是天下纷乱的原因。 统治人民的工具进行了深刻的揭露 斗衡、绳墨、规矩、 生产工具的进步不仅破坏了人与人的和谐，也 道德都是社会公平正义的尺 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夫弓、弩、毕、戈、机变之 度，然而大盗却“并斗衡而窃之”;一切文化、社会的 知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铒、罔罟、罾笱之知多，则鱼 规范、尺度、标准都被“大盗”窃取而据为己有，并用 乱于水矣;削格、罗落、置罘之知多，则兽乱于泽矣; 以压迫平民百姓。庄子直接指出了文化价值和道德 知诈渐毒，颉滑坚白，解垢同异之变多，则俗惑于辨 规范的局限性、工具性、政治性和阶级性，及其在现 矣。”。o百家争鸣也是民惑、智诈的原因。2 实社会权力面前的无奈和无力。而“大盗”就是诸 侯。“窃

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仁义存 (四)庄子所描绘的理想社会为至 焉!”这种振聋发聩的批判直指当时社会的不公，透 德之世

视社会伦理与政治权力之间的关系，揭示了道德规 在“至德之世”，人们“莫之为而常自然”，无知 范的社会本质。庄子对文化异化及其工具性的批判 无欲，“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含浦而熙，鼓腹而

和抗拒，解释了一切阶级社会的文化共同属性，可谓 游，民以止矣”。 3J。“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一以己为 一针见血。庄子使人们在肯定文化整合功能的同 马，一以己为牛。””o与自然同化，与天地合一。 时，不得不对文化的异化保持深刻的反思。 庄子继承了老子社会理想，主张把“小国寡民” (二)庄子对道德目的论的否定 的理想状态发展成为一个混沌初开的“至德之世”。 庄子直接否定了“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的观 老子和庄子的相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描绘了一个回 念，指出了道德价值与社会选择背离的现实悖论。 复远古的社会蓝图，都有一个退化论的历史观。老 人能弘道，道却不能弘人。庄子希望人们超越现实 子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 观念、价值，不要为某种社会利益、目的而追求道;而 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 而庄子 要无待、无己、无功，自觉追求道的生活，追求逍遥、 描绘了一个由至德之世到神农之世，再到三代以至 自由，坚守自我、自在、自乐的精神境界，不逆道而 于今，由失德而渐失安顺以至于大乱的历史过程。 行，不为流俗左右，不做他人的工具和牺牲品。 庄子把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描绘成自然法则堕落 庄子看到了社会政治文化的双重性，采取了取 消主义的态度和选择来消解这种双的历史过程。 但老庄的具体表述也呈现了各自主张的不同之 重性产生的矛 盾，就是抛弃一切政治和文化，返璞归真到自然原始 处:老子针对以强凌弱、以大吞小的诸侯混战局面， 状态。他说:“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摘玉毁珠，大 提出了“小国寡民”的理想社会。第一，庄子更多的 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剖斗折衡，而民不争; 是对文化的工具化及对人性扭曲的抗拒而向往“至 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议论。”。2o这种比老子 德之世”。第二，庄子不仅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 更激烈、更决绝的态度，是对战国时代政治斗争更为 还认为社会技术的进步不仅造成人类社会的乱象， 残酷的现实的激愤，是对统治者利用法律、文化道德 而且造成鸟、兽、虫、鱼因人们的贪欲而不宁，他追求 等欺骗人民、压迫人民、愚弄人民、驱使人民为自己 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乃至混一而化，人与自然 利益服务，为权力服务的强烈不满，是对仁义道德作 同化的境界。第三，庄子强调人生的无目的性、道德 用的根本怀疑和否定。他说:“闻在宥天下，而不闻 的无目的性，用这种无目的性的人生观消解社会礼 治天下”?。，他渴望一种自在、包容的文化。 法、道德带来的压力和人性的扭曲，否定人们对欲望 的追求，消解人们之间的竞争压力，以及竞争使人们 (三)庄子对老子社会理想的发展 庄 失去本真、迷失天性的危险。总之，老子是从社会乱 子在继承老子社会理想的同时，提出一个 “至德之世”的理想时代。他把历史分为4个阶段: 象中解脱而向往“小国寡民”的，而庄子则希 望更多 “至德之世”，人们“莫之为而常自然”;三皇时代“顺 地从人性解放以达逍遥境界而向往“至德之世”。 庄子追求个性解放、精神自由的思想，对后代知识分 而不一”;炎黄时代“安而不顺”;尧舜以来倡仁义、 别善恶，用知识蛊惑人心，用教化扭曲人性，天下大 子产生了深远影响，对中国古代仕隐道路的形成产 乱。“故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知 ‘舍夫种 生了影响，也为那些在专制制度下的抗争者和逃避 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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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塞态堂堂拯(垫叁抖堂题?2Q!垒笙墓!鱼鲞墓兰翅 为辞哉!夫强者凌弱，则弱者服之矣，智者诈愚，则 者提供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和精神归宿，为道家 愚者事之矣。服之，故君臣之道起焉;事之，故力寡 社会理想的嬗变和转型奠定了方向。 之民制焉。然则隶属役御，由乎争强弱而校愚智，彼 苍天，果无事也。”[51他认为君主制度是祸乱之三、魏晋知识分子对老庄社会 源。 他指斥君主“采难得之宝，聚奇怪之物，饰无益之 理想的继承与反思 用，厌无已之求”b。，使民陷于极寒之境。“有司设 魏晋玄学家继承和发展了老庄哲学，在对老庄 则百姓困，奉上厚则下民贫”一j，“百姓养游手之 人”[5]。而百姓“人之生也，衣食已剧，况又加之收 哲学的社会理想上却呈现出不同的路径选择。汉末 以至魏晋，政治家和权贵们的所作所为将儒家的道 赋，重之力役。饥寒并至，民不堪命，冒法犯罪，于是

德规范践踏得体无完肤。冷酷的现实使许多知识分 乎生”一j。官逼民反，民之求生不得丽走上反抗 的 子从儒家之外寻求精神寄托，因而道家思想代替儒 道路。学，成为当时最有影响的思想学派。魏晋思

想家超 而君主之道使人“见可欲则真正之心乱，势利 越儒家的伦理观而继承道家思想。追求世界的本质、 陈则劫夺之路开。 弩恐不劲，甲恐不坚，矛恐不

探索宇宙观的同时，推崇道家无为而治的政治观念， 利，盾恐不厚。若无凌暴，此皆可弃也。 使彼肆 提倡崇本返璞、分劳任能的无为政治。然而处于激 酷恣欲，屠割天下，由於为君，故得纵意也”一。远古

烈动荡与变革年代的魏晋时期，“树欲静而风不 无君的历史成了否定君主制度的历史依据。在中国 止”，无为亦不可为，没有实践的社会政治内外部条 专制的时代，对君主制度的怀疑与批判凤毛麟角，鲍

件。在无为政治无法实现的条件下，尊崇道家的思 敬言的主张不是空谷绝响，而是代表了当时一部分 想家坚持认为社会发展、文明进化是一个道德退化 知识分子对政治腐败的绝望与反思。葛洪批评鲍敬

的过程，是一个离真、朴、乐越来越远的不归之路，但 言“道家之言去妙好听，宜于议论难于实行”。61。这 是他们也承认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是一个不得已 反映出当时议论的风潮，但鲍敬言等并没有提出解

的过程。他们崇尚自然，主张法自然，也看到欲不可 决问题的出路和思路，又回到了至德之世。鲍敬言 去、争不可免的现实，这种矛盾的思想认识的内在张 以向往的心境描绘上古之世:“无君无臣，穿井而

力，使玄学家产生了分化。 饮，耕田而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万物去同， 相忘于道。” 其对君主制的批判具有民主性倾向， (一)魏晋思想家和老庄一样批判 是对君主制度的深刻反思。社会现实，甚至提出否定封建君主制度 (二)魏晋名士由老庄的社会理想 的激进主张 庄子讲:“仁义之途，是非之端也”，韩非子也 走向个性觉醒 既然社会不可为，社会理想不可实现，至德之世 说:“儒以文乱法”。但魏晋学者进一步认为:“今汝 尊贤以相高，竞能以相尚，争势以相君，宠贵以相加， 不可能到来，魏晋名士就地放下，怀抱逍遥自由的观 趋天下以趣之，此所以上下相残也。竭天地万物之 念，转而追求个性解放;把老庄的逍遥自由与享乐结 至，以奉声色无穷之欲，此非所以养百姓也。于是惧 合起来，“越名教而任自然”，走向了人性觉醒的道 民之知其然，故重赏以喜之，严刑以威之。财匮而赏 路;抛弃纲常名教的束缚任性而为，追求自由、自然、 不供，刑尽而罚不行，乃始有亡国、戮君、溃败之祸， 自得其乐的个体解放与自由。 此非汝君子之为乎?汝 君子之礼法，诚天下残贼、乱 “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 危、死亡之术耳!而乃目以为美行不易之道，不亦过 少有全者。籍南是不与世事，酣饮为常。”h 7。不能兼 乎?”4。‘‘上古至德之世，福无所得，祸无所咎。各从 济天下，只有独善其身，阮籍日与竹林七贤饮酒论 其命，以度相守，明者不以智胜，暗者不以愚败。弱 文，不与世事，但他们对人生的意义也发生疑问。他 者不以迫畏，强者不以力尽。盖无君而庶物定，无臣 们以为儒家认为人生的意义是立德、立功、立言，是 而万事理。”~4 o无君无臣，无礼法，才是至德之世。 反自然准则的，舍生取义是伤生损性的荒谬说教。 而鲍敬言认为君臣制度是巧取豪夺的结果，从 他们认为人生在世，忽然而生，忽然而死，善恶贤惠， 而否定了君权神授的神话。他指出:“儒者日:‘天 贵贱功过，死了同归腐朽。“万物所异者生也，所同 生庶民，而树之君’，岂其皇天谆谆言，亦将欲之者 者死也。生则有贤惠贵贱，是所异也，死则有臭腐消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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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选焦;童圣的蕉叁理塑盈墓匝史擅变 失，是所同也。”旧3即使尧、舜、周、孑L也生无一日之 以后中国知识分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欢，死有万世之名;其死则“虽称之勿知，虽赏之不 知，与株块无以异的人生道路模式——仕隐道路。 也”[8]。他们虽然否定了人生的意 义，却厌世不厌生。“生民之不得休息，为四故事; 四、老庄社会理想演变的 一为寿，二为名，三为位，四为货。有此四者，畏鬼， 思想意义畏人，畏威，畏刑。此之谓遁人也，不杀可活，制命在 第一，老庄社会理想的空想性质和循环的历史 外。”博。‘‘不逆命，何羡寿?不矜贵，何羡名 ?不要 观无疑是错误的，但其社会批判思想对文化演化工 势，何羡位?不贪富，何羡货?此之谓顺民也。天下 具化倾向的批判和反思发人深省，面对春秋战国时 无对，制命在内。”旧。抛却名利、富贵，就可制命在内， 期诸侯混战、人民网顿的社会现实具有明显的批判 自寿白天、自穷自达、自贵自贱、自富自贫，(切由己 意义。儒家称尧舜、墨家称大禹皆是对现实政治的 不由人。 否定和批评，也是对美好社会的向往。不同的是儒 向秀、郭象以为鸥鹏与莺鸠各得逍遥。“苟足 于 家向往周公的礼制，墨家崇尚禅让式的尚贤和节用， 其性，则虽大鹏无以自贵于小鸟，小鸟无羡于天

道家更关注弱者的自由和快乐，反对以强凌弱、以大 o而逍 池，而荣愿有余矣。故小大虽殊，逍遥一也。”19 吞小的兼并战争，反对统治者暴敛无度、骄奢淫逸、 遥就不能制命于外，而要制命于内，要放弃纲常名 敲剥小民的压迫，抗拒社会文化工具化、沦为统治者 教，放弃名利富贵，“足于天然，而安其性命，故日天 压迫人民的工具的严酷现实。 地未足为寿，而与我并生”L3 J。“人法地，地法天，天 法道，道法自然。” 第二，魏晋知识分子从老庄社会理想和社会批 道之外没有原因，道是“自然而 判出发转向对个体自由与逍遥的追求，具有深刻的 然”的自主、自由运动;道就是制命在内，而无需外 文化学意义，开辟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仕隐道路。秦 求。“越名教而任自然”，就是要舍弃纲常名教的种 汉统一中国，特别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种规范约束，追求自然而然、自由自适的生活。嵇康 以后，儒学制度化成为封建专制制度的国家思想，纲 的“七不堪”就是对各种社会习俗规范的否定。 常制度法制化，在君为臣纲的逻辑下，作为臣的知识 这种逍遥的人生观，促使他们中的许多人离开 分子失去了人格独立、思想自由。特别是经历东汉 繁闹的都市，隐逸于山泉林壑之中;有的隐逸于朝， 末年和魏晋时期严酷政治斗争后，魏晋知识分子看却淡薄名利，与朝廷若即若离、用显弃藏、不悲不喜、 透了在儒学外衣下政治斗争的本来面目，转而向道 与世推移;有的从心所欲，追求艺术、文学、养生，高 家思想寻求精神支撑。他们把道家思想作为思想来 谈阔论、品评人物，或医、或文、或酒、或药，快意人 源和精神武器，抗争现实政治的黑暗统治。老庄的 生。魏晋名士的隐有不得已的，也有自愿选择的。 社会理想也成为他们批判现实政治的理论依据。但 如陶渊明挂冠而去，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 他们显然明白“小国寡民”、“至德之世”不可回，因 山”的恬静生活，就是自愿选择的结果。东周时期， 而只是以老庄社会理想为镜鉴，作为评判现实政治、 老子、庄子、鬼谷子等一批人作为隐者;据《论语》记 文化的依据，从而转向追求个体自由与解放、追求逍 载，孔子也遇到不少隐者。然魏晋隐者几成风气，从 遥与自乐，“越名教而任自然”。与统治者保持距离 而形成了中国隐者文化。 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与尊严;一部分魏晋名士甚至由 魏晋思想家面对老庄社会理想与现实政治之间 老庄的社会理想演化出君臣乃祸乱之源的思想，是 压 力做出的这种路径选择，走出了远古的指向，转向 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深刻反思，具有一定的启蒙作用， 内在的精神自由和外在的山泉林壑，精神的自由、恬 开启了中国历史上一个人性觉醒的时代。 淡、逍遥和自然的辽阔、清净、博大融而为一，在学而 第三，老庄的“小国寡民”、“至德之世”都把社 优则仕之外开辟了一条隐逸自适的人生道路。崇尚 会理想置于历史的彼岸(未来是彼岸，但对于行进 儒家的知识分子，积极进取，学而优则仕，追求功名 中的航船，出发地也是一种彼岸;与宗教把未来置于 事业;崇尚道家的知识分子追求逍遥自适，在社会生 人生命的彼岸，寄予来世不同)。魏晋知识分子在 活中游于艺、乐于心，或者在自然山水中感悟自然人 彼岸不可达、现实不可为的困境中转而追寻心中的 生，推动了中国文化的多元发展;有的人甚至儒道兼 彼岸，并在山泉林壑为心灵的彼岸找到一个类似 “至德之世”的空间情境，安放他们自由自适、逍遥 于一身，或仕或隐、进退自如。仕隐结合构成了魏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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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窒态堂堂拯(垫叁型堂遂?兰Q!垒笙墓!鱼鲞第三塑 史的镜鉴和智慧的启发，或许我们可以从老庄和魏 自在的心灵，与自然同化、与日月同曦。他们在现实 晋诸贤那里得到启迪。老庄社会理想正是反思和批 人生中，在封建专制制度下找到了一条通往自由之 判的依据，也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心灵的乌托邦。 路——隐者的道路，形成了一种隐者的人生观和隐 这种崇尚自然法则的乌托邦是社会的理想，虽然没 逸文化。 有实现的现实依据，却为无数在社会专制和纲常制 第四，老庄社会理想及魏晋时期的转型，最重要 度压抑下的心灵寄托了无穷的美好向往。的精神价值在于他们对社会、政治、文化的深刻反思 参考文献: 和批判精神。老子用“婴儿”镜照人生竺习鬻:呈 “小国寡民”来镜照诸侯混战，庄子用“至德之世”采 [1]朱谦之(老子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4( 镜照人类文化的工具化、政治化，魏晋知识分子用逍 遥和 [2] 陈鼓应(庄子今译今注[M](北京:中华书局，“自然”来安放向往自在、自适的心灵，抗拒激 1983? [3]庄子?二十二子:庄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烈的政治斗争及纲常制度的压力，无不具有深刻的 版社， 1986? 批判和反思精神。反思和批判精神是文化发展的重 [4]阮籍?阮籍集[M]?李志钧，季昌华，柴玉英，点校?上 要动力和条件，也是魏晋知识分子为后人称道和学 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习的根本原因。 5 l j杨明照(抱朴子外篇校笺:F J(北京:中华书局， lM

1997? Z让 :五 F日 且、;口 [6] 葛洪(抱朴子外篇[M](张松辉，张景，译注(北京:中

华书局，2013( 在今天文化全球化、物质文化无孔不入、话语霸 权[7]房玄龄(晋书:卷49[M](北京:中华书局，1974( 无所不在的时代，在文化的反思能力越来越有限 的背 [8]杨伯峻列子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79( 景下，现代人如何安置自己的心灵，如何避免变 [9]庄子(庄子注疏[M](郭象，成玄英，注疏(北京:中华 成单向度的人、变成他人和自己的工具;现代文化如 书局，2011(何反思 (不能反思的文化是可怕的) 等等。都需要历 LAo Zi’s social ideal and its historical evolution YANG Xuan—de

of 7 l 007 (School Humanities，Xidian Universtiy，Xi’an 1，Shaanxi，China) oIl LA0 Zi， sFu Gen mot and Xuan the social of Abstract:Based Lhought Jian，this paper inteIprets ideals of LA0 Zi’s small state with few and ZHUANG Zi’s world of and people supreme morality explores the root for the eVolution(Mirrored the Zi and ZHUANG ideological by t11Jly pure pnmitive society，LA0 Zi cdticized and renected such in as cultuml and tool problems society war， dissimilation， oppression， inclination of culture (Their and criticism have innuenee Chinese culture( In— aonI(etrospection pmfound tellectuals in inhe打ted L度O Zi’s and ZHUANG Zi’s 1彤ei—Jin social ideal and pe矗od opposed and the followed of natural Confuicianism(Their autocI(atic politics culture(They theoIy beauty beyond also world salVation into heart into salVation，f而m thoughts changed，from saVing people self-saving， the other f南m shore into What’s the freedom life of and reveled in the temporality( more，they pursuited 1andscapes( What had done a new recluse fbr Chinese inteUectuals and had a innuence on they opened path pIDfbund the fbHllation of the hemit culture in ancient China( the 0n other LA0 Zi’s hand，taking pure，simple， and ture ideal as to the social trend of the awaken— asocial culture society mirror，they re—thought promote of human has a referenee for the of modem and ing nature，which pmfound development society ZiKey words:social ideal;cultural dissimilation;recluse culture( path;LA0 Zi;ZHUANG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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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自然观及历史作用

老子的自然观及历史作用

道是什么？《道德经》论道，道是物质，是万物之母，是循环往复的，是自然的规律。老子的思想最为重要的是自然和无为，老子的自然观对社会影响极大，汉初采用老子的思想理论使农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

道自然观无为历史作用

一、“道”是什么

《道德经》开头之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关于“道”，我们可以解释为以下几点：

1. 道是物质。“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这么说，道是物质的，是生在天地之前的，但又不是实体的物质，它在恍惚之中有物，有象，有精。它是“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稀；博之不得，名曰微。”根据这样的解释，我们可以得知，“道”是物，又不是具体的物，是看不到听不到拿不到的物，是物的抽象的概念，是以物质为基础的而又区别于任何实体的物质。这种道，可以实可以虚，既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既是表象的又是虚拟的，是看不见而又能感觉到的东西。

2. 道是万物生长的基础。“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固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道是无声无形的，独立存在，不停运转，不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它独立存在而永不枯竭，它循环运行，永不怠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说，道可以为天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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